三人停在通往地下室的電子門前,因為他們不知道新密碼。夜嵐乾脆拔掉電子門的電源重啟,然後重新設置密碼。
門開啟,幽深而長的樓梯呈現腳下,牆上隻有兩盞昏黃的燈。下麵吹來陰寒腐朽的風,三人打冷顫。
夜淩提著水桶走在前頭,“以前我們住的時候地下室用來囤積食物,現在陰森森的像鬼屋,真是玷汙了宅子。”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形成回音,桶裡反射水光,鵝黃的燈光變得冷森。
樓梯儘頭的一扇木門被鐵鏈鎖上,夜淩吐槽裡麵到底有什麼,遮遮掩掩。他們懶得想方法開鎖,風刃直接砍斷。
夜嵐踢開木門,霎時腥風撲麵,眼前伸手不見五指。他們警惕蹙眉,夜淩伸手摸牆壁找開關終於把所有燈打開。
亮如白晝的燈光刺花他們的眼睛,好一會兒他們才適應煞白的燈光。
“都是些什麼?”
他們愣著望地下室裡的擺設,遲疑地走進去。他們本以為地下室堆滿封塵的雜物,牆是泥磚砌成;實際上空曠,四周懸掛白布。
不過中央的空曠之地放置不知名器械,他們隻認得手術床。床邊的鐵椅滿是鐵釘、十字架上掛了皮帶和手銬,林林總總器械使三人不寒而栗。
顯然都是刑罰工具。
夜淩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這麼變態?難道失蹤的傭人都在遭受虐待?”
夜明同樣惱火但依然冷靜,“我們把所有相關的東西找出來並集中銷毀,萬一警方繼續調查女傭虐殺案會對我們不利。”
“沒錯,我們分頭找。”
夜嵐說罷三人分開,首先拆掉令人不舒服的白布。斯拉聲四起,柔軟的白布墜落地麵,遮掩之物暴露人前。
夜明麵前佇立紅木櫃,暗紅木質似乾涸的血,披著角落的暗影似怨恨的女鬼,仇視每一個活人。
她回頭望夜淩和夜嵐——夜淩前麵是鐵架,放滿器皿;夜嵐的恐怖多了,是一個展示器官標本的玻璃櫃。
其餘未拆的白布又藏著什麼肮臟的秘密?
啜泣頓起,原來是夜嵐。她顫抖地環抱胳膊跪地,“這裡枉死多少性命?他們簡直是禽獸!畜生不如!”
夜淩難得沉靜,“彆說了,我們能做的隻有銷毀。法律的裁判太輕,他們連死也不配。”
他們繼續拆剩下的白布,藏著的竟是一些大型器械,看見上麵的尖尖刺刺就明白用途。夜明打開紅木櫃,滿目琳琅的工具映入眼簾。
她壓著怒氣拿出一條粗糙的麻繩,沒想到一抓掌心便劃破,區區一條麻繩居然如此鋒利。然而繩上陳舊的血跡令她更加驚駭,因為這是古老的刑罰——繩刑。
她驀然心驚,依照繩刑的施行方式需要兩人。
有共犯。
另一邊夜淩也受到驚嚇,器皿裡都是些正在腐爛或者成白骨的部位。他忍著不適倒出一個頭骨,發現天靈蓋有一個大窟窿。
窟窿裡塞了東西,他不想再倒出來。
連環鋸術也施行,地下室根本是煉獄。
“我們一把火燒了吧。”夜明神色若霜,“不可能搬出去扔。我上去找打火機和酒精。”其餘兩人默然讚同,於是她跑出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