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安是被一巴掌直接乾清醒的,腦瓜子嗡嗡的。
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正衣衫不整地騎在一個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也同樣衣衫不整的。
他的爪子此刻還光明正大地貼在這個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滿頭銀絲,跌躺在冰冷的漢白玉地板上,鵲尾銀冠歪斜,雪色蓮紋長袍大|赤|赤地敞著,層層疊疊堆在臂彎,露出冷白勝雪的肩胛,靠近喉結的地方,有兩排滲血的牙印,看起來很像狗啃的。
燭火閃爍下,白發青年麵色酡紅,渾身濡濕,晶瑩剔透的汗珠潤染在雪膚上,散發出一種輕薄如霧的光澤,像是上等的玉雕。
即便林安被一巴掌抽得頭暈目眩,眼冒金花,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此人生得極其俊美。
眉秀目清,清澈明淨。
眼尾還泛著點羞恥至極的嫣紅,似乎惱恨到了極致,麵部的肌肉在顫動,越發顯得下頜線清晰而鋒利,帶著濃厚的清冷感。
尤其是瞳孔之色,淡如琉璃,連濃密的長睫都是銀白色的,瞳眸更是冰冷霜寒到了極致,沒有半絲感情,像極了深山老林中的寒潭,平靜如晦,幽暗寂沉。
他的額間隱隱有光芒在閃爍,狀若金蓮,似佛眼般,溢滿慈悲。
“你摸夠了沒有?”
白發青年的嗓音微啞,語氣無比霜寒,宛如雪山之巔萬年不化的寒冰。
林安怔住。
他敢摸著良心跟蒼天發誓,他真的是一睜開眼睛,手就在人胸口上了!
“小畜生——”白發青年的語氣更寒,可能是長相太具有離譜的欺騙性,罵人竟有點像是在調|情,落在林安耳中,他竟特彆不合適地肩膀顫了顫,有點詭異的興奮,隨即又聽罵聲,“枉我此前還在你父尊麵前,為你求情,可你竟這般不知廉恥,連長輩都敢欺辱!”
等等,父尊?還踏馬長輩?
我今年十七了,大哥你有二十七嗎?
林安麵露茫然,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整個人像根木頭,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厲嗬:“滾開!”
林安才如夢初醒,宛如觸電般,嗖得一下,收回了手,幾乎是連滾帶爬,從人身上退了下來。
一醒來就坐在陌生男人的大腿上,實在太尷尬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
他記得,自己在打暑假工,負責在大潤發殺魚,突然腳下一滑,咚的一聲,大頭朝下,耳邊嗡鳴聲不斷。
醒來後,就出現在這裡了。還被麵前這個白毛狠抽了一耳光——應該是他,除了他,沒旁人,總不能是林安自己打自己吧。
現在右臉還火辣辣地疼,他抬手輕輕貼上去,感覺牙齒都鬆動了幾顆。
會疼,就說明不是在做夢。
也沒死。
可為什麼,一醒來他就出現在了這裡?麵前這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林安滿心疑
問,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剛才這一巴掌,他肯定是要還回去的,他才開口,說了個“你”,就被白發青年無情打斷了。
“你什麼你?魔尊沒有教過你,如何向長輩回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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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驚訝:“長輩?”
白發青年冷冷道:“你父尊想娶我,我又比你年長,不是你的長輩,那是什麼?”
林安:……?
等等!
這故事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不確定,再聽聽!
“我雖被你父尊所擒,但終究是劍宗的仙君,答應嫁與你父尊,隻是為了讓兩界免於戰火,你既是魔尊之子,豈能背著你父尊,如此欺辱於我?”
林安一臉懵逼,但下意識點頭,覺得他說得挺對,這麼做確實很不道德。
對方很明顯錯愕了一瞬,又道:“魔族之人,行事都似你這般陰險麼,竟……竟還下|藥?”
白發青年話到此處,語氣愈寒,似渾身虛弱無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語罷,麵色便更白了,他咳了咳,幾絲血跡從顏色寡淡的唇角蔓延而出,竟平添了幾分豔麗妖冶之感。合了合眸,仙君又罵:“孽畜……”
林安暗暗琢磨。
劍宗?仙君?魔尊之子?被魔尊所擒?
這幾個字眼自動拚成了一個棒槌,狠狠砸向了林安裝滿了漿糊的腦袋。
他爬起來,猛跪地大喊:“玉郎?!”
白發青年抬眸,麵無表情地道:“你不該再喚我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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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後知後覺,他這是穿書了。
還穿進了生前看過的一本名為《我為仙君狂》的狗血買股文裡。
原文的股票眾多,各個對主角受無比癡迷,愛得死去活來,得不到主角受,簡直是生不如死。
主打一個為仙君癡,為仙君狂,為仙君哐哐撞南牆。
而主角受就是劍宗的仙君,道號晏陵,字守玉,取之於守身如玉,修真界人稱玉郎,被譽為修真界第一美人。出身名門正派,自由習得無上道法,修的還是無情道,不僅俊美出塵,風仙道骨,還性格清冷,悲憫蒼生,妥妥的高嶺之花。
在原文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枯木逢春,千年老鐵樹見了,都能跟韭菜似的,花開一茬兒又一茬兒。
一個眼神就能勾得男人們魂牽夢縈,夜不能寐,就連文裡的女配們,也千方百計地想得到他,哭著喊著拉根麻繩上吊,也要嫁給他。
不為天長地久,隻求曾經擁有,哪怕隻是露水情緣也行。
要是能一夜風流,生一個晏陵的孩子,那就再好不過。
就非常離譜!
而魔尊就是原文裡,最討人嫌的股票,修為高,殺不死,難纏還渣,整個就是個爛黃瓜。
前期主打一個種馬風流,想給全天下美人幸福,但玩膩了就棄,主打一個渣賤還無情。
後來一遇仙君誤終生,色令智昏,滿腦子都
是怎麼和仙君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