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羅家楠“咕咚”跪祈銘跟……(1 / 2)

第四十章

一聽“蓋寰宇”這仨字, 羅家楠眼前立刻浮現出對方那副欠抽的富一代DIAO樣。想當初杜海威就是因為這神經病的糾纏才從上一個單位離職,硬生生被扣上“作風問題”的帽子。他還揍過這兔崽子一拳, 為了幫杜海威解圍, 窩心的是最後人倆人開跑車走了,他被晾馬路中間當人體模特讓一堆吃瓜群眾圍著哢哢拍。

不過電話裡的蓋寰宇卻和之前留給他的印象大相徑庭——客氣,恭謹, 語速適中條理清晰:“羅警官,非常抱歉打擾你休假, 是這樣, 我這邊有個事, 跟威哥提起, 他說你人脈廣路子野, 建議我找你幫忙, 如果你願意撥冗聽取一下情況, 我再跟你細說, 如果不方便, 那就算我唐突打擾了。”

“……”

一般來說,不是關係特鐵的人拜托自己幫忙,羅家楠是不接茬的。仗義歸仗義, 那得分對什麼人,起碼知根知底不會被帶坑裡去。要說唐喆學苗紅呂袁橋他們找自己, 那肯定沒一話,不過這蓋寰宇……八竿子打不著的主, 連“朋”裡的月字邊兒都沾不上。

可中間隔著個杜海威,他雖然不喜歡看那家夥和祈銘互動,但對方在工作方麵的嚴謹性他還是認可的,既然杜海威把人發他這來了, 說明事情值得關注:“杜海威讓你找我?”

“是,威哥說你在休假,不一定有功夫,讓我試試。”

眉心微擰,羅家楠心說——杜海威你是一天不給我找點故事你就不踏實,知道我在休假還特麼給我找活兒。

“啊,那你說說吧,誒,事先聲明,什麼從看守所拘留所裡撈人啊、給檢察院遞話啊、違章消分兒啊、孩子上學報戶口之類的事兒彆找我,紀律不允許,我也沒那權限。”

說著他探身從床邊撈起褲子,摸出煙和打火機。這時候抽一根祈銘不會攔著,剛那頓累不能白受——瞅瞅祈銘,臉上直放光,神采奕奕的,跟磕了根兒千年人參一樣,再瞅瞅他,手機屏幕上隱隱映出一張藥渣臉。

話筒裡傳來清嗓子的聲音:“是這樣,我有個發小,叫陳昱洲,做記者的,前段時間摸到一條傳銷組織的線索,決定臥底該組織進行深度報道,然後昨天他女朋友詹琳給我打電話,說已經一個多月聯係不上他了,給單位打電話也沒人知道他的情況,去派出所報案呢,卻因為拿不出他進入該組織臥底的證據、又沒有顯而易見的人身威脅或者自殺征兆,隻留了個備案就讓回去等消息了,詹琳很著急,怕他被人發現遇害了。”

“……”

記者臥底傳銷組織被害的事情,可能性極低但不代表不存在,羅家楠還真處理過類似的案子。在那一起案件裡,受害者的身份不是記者,而是試圖救自己親人以身涉險、暗中取證告發組織者被發現時遭受毒打意外死亡。受害者被發現時隻剩一副骨架子了,埋在某塊廢棄的田地裡,要不是村裡死了人送那去埋挖坑的時候給刨出來,到現在還難以沉冤得雪。

派出所的處理沒有任何不妥,沒有顯而易見的證據證明陳昱洲出事或者身陷險境,不可能盲目調派警力。統計數據擺在那呢,超九成的成年人失聯並非是出意外或者遇害,而是這些人為了躲避債務、遠離煩惱或者逃避應負的責任故意銷聲匿跡。

稍作考量,羅家楠交待道:“這樣,你把我電話給詹琳,具體情況讓她跟我說,你這沒頭沒尾的,我不好做判斷。”

“好,謝謝羅警官,我這就通知她,哦對了,等你休假回來,我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我們單位有食堂,我也沒那麼多閒工夫。”

實話實說,羅家楠真不想和這神經病扯上什麼關係,願意幫忙純粹是出於對勇於挖掘事件真相的記者的尊重。

“那行,讓威哥請你在食堂吃。”

“……”

羅家楠心說我缺他那兩塊錢是麼?

等羅家楠掛上電話,祈銘問:“有案子?”

羅家楠的語氣並不怎麼愉快:“你們杜老師給找的活兒,說是有一臥底傳銷組織的記者失蹤了,派出所那邊讓家屬回家等消息,家屬等不及,七拐八拐找我這來幫忙了。”

祈銘聽了沒立刻發表意見,沉思片刻後說:“要是杜老師覺得事有蹊蹺,那應該是真的出事了,我相信他的判斷力。”

雖然羅家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聽祈銘說出來,還是感覺酸溜溜的:“是,杜老師多牛逼,你知道小夏怎麼說他麼?說他做選擇題蒙都不會出錯。”

就算祈銘情商再低也聽的出羅家楠是在陰陽怪氣,當下略感不爽,卻也很識大體的沒有在餘韻未消之時便和對方起爭論,回手把被單一抽,裹著進了衛生間。

冷不丁被裸陳於空氣中,羅家楠身上唰的被空調吹起一層寒栗,扯著嗓子嚷嚷道:“誒你洗澡就洗澡,你把被單抽走乾嘛啊?空調開十八度,冷著呢!”

——凍死活該。

祈銘恨恨的往被單上擠著沐浴液。在家邋遢也就邋遢了,出來了還這麼不拘小節,明天打掃衛生的進來,一看被單上的痕跡不得浮想聯翩啊?

唉,打包行李的時候多塞一瓶蛋白裂解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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