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 羅家楠一聽“莊羽”倆字……(1 / 2)

第五十七章

原本計劃八點降落的飛機, 到了九點,接機口上方的液晶屏上卻還顯示延誤,並且沒有預計的降落時間。前來接機的唐喆學始終打不通羅家楠和祈銘的手機, 說明他們還在機艙裡,飛機尚未降落。雖然現在有些飛機艙內可以上網了,但顯然他們坐的這架還不行,微信發消息也沒回。

許多等待接機的人都在詢問地勤人員,但沒人給出答案, 隻是端著職業笑容叮囑大家耐心等待。陪著一起過來接人的林冬等得有些不耐煩, 徑直走到服務台, 質問值班主任:“到底出什麼事了?從四十分鐘前開始, 所有未降落航班皆出現了‘延誤’提示, 如果是天氣原因導致機場地麵不適宜降落,機場方麵應該及時進行說明, 現在已經是周日晚上九點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你們要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去?這什麼工作效率?機場信息工作到底誰在負責?”

值班主任被一連串的問題砸愣了, 反應了一下忙打電話進行詢問。邊打邊向眼前的人抬起兩根手指, 示意對方稍安勿躁。這位一聽語氣就知道是領導,追責追慣了,一張嘴舌燦蓮花的。

掛上電話, 他歉意道:“不好意思, 剛跟塔台方麵確認, 目前所有進港航班受突發鋒麵霧影響,暫時無法降落,有可能會備降到周邊的機場,具體航班信息要看各航空公司的安排, 如果您有需要的話,請提供航班號,我幫您轉接航空公司的客服。”

聽到對方既解答了問題又提出了力所能及的解決辦法,林冬不好再發難。鋒麵霧是空氣濕度劇增時產生的持續性大霧,多集中在傍晚到夜間出現,起霧後地麵能見度迅速降低,飛機此時降落極易發生事故。之前連續下了一個禮拜的雨,今天好不容易停了,剛在機場高速上的時候感覺車大燈的光線霧蒙蒙的,不透亮,原是憋了一場大霧。

但他還是再次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非得拖一個小時,你趕緊安排廣播通知,彆讓大家在接機口傻等。”

“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了,我這就請示領導。”值班主任倒是見多了無理取鬨的,這麼理直氣壯指揮自己的倒是頭一個。

回到翹首張望的唐喆學旁邊,林冬反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彆看了,下霧了,飛機下不來,可能要去其他的機場備降。”

唐喆學回頭看了眼窗外烏壓壓的夜空:“多大的霧?”

“我打電話問一下交管那邊,看高速封沒封。”

言語間電話已經撥了出去,說了幾句就看林冬眉梢微挑,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掛上電話,他對唐喆學說:“強濃霧,回城方向的機場高速暫時封閉了,路麵能見度不足五十米。”

“啊?那不是得在機場過夜了?吉吉還沒遛呢。”唐喆學一腦門子官司。下午接到羅家楠的電話說讓他開自己車過來接機,他就有點不樂意,想說明天上班再還車,可那邊說給他和林冬帶了好多禮物,不來又不合適。

“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過去幫忙遛一下,不至於在機場過夜,高速封了還有縣道國道可以走,再說還得接那倆呢。”林冬抬腕看了眼表,“如果備降新港機場的話,也差不多該降落了,等他們電話吧。”

唐喆學必須承認的是,林冬大部分時候料事如神,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羅家楠的電話打了過來,背景音聽著亂糟糟的,似乎有人在吵架的樣子:“二吉,我們這航班備降到新港機場了,你到這邊來接趟我和祈老師。”

唐喆學是真懶得去接他:“新港啊?從這開過去得倆小時。”

羅家楠本來就被其他旅客吵的有點煩躁,一聽唐喆學找借口立馬嗷嗷上了:“你走高速四十分鐘不就到了!又不是開你車花你家油錢!”

“高速封了,突降強濃霧。”

唐喆學順手摘了藍牙耳機。事實證明他的決策非常正確,隔著十幾公分,羅家楠的煙嗓依舊穿透力十足:“彆廢話,我要能叫著車我就不找你了,這破機場周圍荒的連個酒店都沒有,屁大點兒地方,飛機落地還得原地掉個頭,行李傳送帶就一條,出接機口直接出大廳了,我能讓祈老師跟我在這破地方委屈一宿?剛我下飛機的時候聽見狼嗥了你知道麼!”

唐喆學又把耳機戴上:“那行,你等著吧,有霧的話,興許倆小時都到不了。”

“不著急,慢點開,彆給我車撞了。”

“……”

唐喆學頓感瞠目結舌——你不擔心我出事兒,隻擔心你自己的車?呸!塑料兄弟情!

這場霧下的有點邪性,濃、急、持續時間久,範圍卻不算廣,基本就是沿著高速後半段到飛機跑道這一片,距機場十公裡之外的國道上,能見度便升到兩百米以上了。即便如此,唐喆學仍是開的小心翼翼,怕剮了蹭了影響後座上的林冬休息。

整整一個禮拜,羅家楠和祈銘在外逍遙的時候,林冬卻在和重案的苗紅他們一起忙陳昱洲和失蹤少女的案子。昨天夜裡剛把嫌疑人提回來,一口氣審到今天中午,在此之前,唐喆學已經連著六天沒看見自家組長了。下午林冬回家,正埋“洗麵奶”解壓呢,羅家楠電話就打過來了,讓晚上去接機。

陳昱洲確實遇害了,凶手之一的苟滿周,同為多年前製造少女失蹤案的嫌疑人。據苟滿周供述,那日去上夜班的路上,他和正值青春發育期的少女擦身而過時,女孩衣服上散發出的淡淡桂花香氣沁入鼻腔,讓剛滿二十歲的他忽感欲/火/焚/身,不顧女孩的掙紮哀求將其拖入路旁的工地實施猥/褻。事後怕被女孩告發,他索性將女孩掐死,然後塞進工地上用來裝水泥的麻袋,一路背著屍體逃離現場,慌亂之中遺落了女孩的書包。

為了掩蓋自己強/奸殺人的罪行,苟滿周找到在火葬場乾焚屍工的表叔幫忙,毀屍滅跡。如果說苟滿周是因一念之差犯下彌天大錯,他這個表叔則稱得上是個純粹的惡魔。因著職業受歧視,表叔年過四十還未娶妻,見到皮膚肌肉尚且富有彈性的少女屍體,不但不驚慌不斥責,反而意味深長的對表侄說了一句——“就這麼燒了,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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