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連杜海威一起罵?(1 / 2)

第七十一章

林冬路過鑒證辦公室時正聽見祈銘在裡麵發飆, 本不想理會,人都走到樓梯了,突然被站在拐角處的杜海威一把薅住腕子:“老林, 幫個忙,把他弄走。”

“沒功夫, 我約了證人談話。”

林冬才不上趕著給自己找累受。一聽祈銘那動靜就知道對方這一宿沒過痛快, 也不知道最近羅家楠是不是不好使了, 搞的祈銘一天到晚欲求不滿、火氣衝天的。昨晚送祈銘去縣裡的路上,他旁敲側擊的打探了一番,奈何祈-臉皮薄-銘不給他滿足好奇心的機會,一聽他提隱私話題就往案子上打岔。

“是強/奸案受害者的哥哥吧?正好,不是要取他DNA麼?趕緊的。”杜海威腦子轉的多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理由都給林冬找好了。

林冬偏頭笑笑,隨即正色道:“是, 我要取他DNA,但這活兒實習生就能乾了,老杜,你手下人不遵守流程,你不去扛雷,讓我替你挨罵, 沒這個道理。”

杜海威認同點頭, 但是:“我昨晚可請你吃了六百多一份的白鬆露羊奶酪燴飯。”

“……”

吃人家嘴短, 林冬白眼一翻, 轉身朝鑒證辦公室走去。到門口抬手扣了兩下門,打斷祈銘的慷慨陳詞:“祈老師,麻煩你一下, 取個DNA檢材。”

“去找高仁。”祈銘還沒罵痛快。

上前拖住祈銘的手腕,林冬直接把人拉出辦公室:“他手頭有活兒,你安排的,行了,罵兩句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聽話。”

祈銘不怎麼樂意的:“老這樣,我好不容易有倆乾的長的實習生,到時候又讓他們累跑了。”

林冬心裡逼逼“實習生乾不長是因為你不是因為人家”,嘴上卻是:“人鑒證的也沒少幫你們法醫室乾活,當初要不是你蹦躂著非把法醫室單獨分出來,活兒不都一樣乾?”

“我在國外的時候習慣了,法醫和鑒證各自歸屬不同的機構,不相互領導。”

“這個我知道,問題你得入鄉隨俗,你看,大家都掛在刑偵處下麵,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罵一頓痛快了,讓老杜怎麼做人?他才是鑒證一把手。”

正說著,路過抱臂靠在牆邊的杜海威,林冬斜了他一眼,拉著祈銘快步走上樓梯。祈銘倒是不忘給杜海威一個台階下,邊爬樓梯邊回頭對杜海威說:“杜老師,我剛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你不用介意。”

“我知道,你們忙。”

終於可以回辦公室了,杜海威笑著衝他倆擺擺手,轉過身,笑容秒散。雖然不是頭一回見祈銘發火,但今天的陣仗明顯超出了正常範疇,感覺祈銘是在哪跟誰生了氣,借著流程不規範的由頭跑他們辦公室撒邪火來了。

——又跟羅家楠吵架了?不對啊,早晨聽老林說,昨兒晚上散了之後還把祈銘送縣裡來著?到那不就睡覺了,能鬨出什麼故事來?呃……回頭問問老林好了。

個人情緒要排在工作之後,進了懸案組辦公室,祈銘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林冬叫自己上來取證,可取證工具沒拿,來乾嘛來了?

“我下去拿一下東西。”

“等你呦。”

林冬笑臉相送。那拿腔拿調的動靜讓一旁的唐喆學聽了,回手搓了搓胳膊,做出撫平雞皮疙瘩的動作,隨後端正態度,繼續對光敏娜的哥哥光敏淏進行詢問:“你二十號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之間,在哪?”

光敏淏如實告知:“在家,那天晚上我們公司有一個電話會議,和加拿大總部那邊,有時差。”

“嗯,那,有沒有會議記錄什麼的我可以看一下?”

“在電腦上,是我們公司自己開發的線上會議軟件。”說著,光敏淏微微皺起眉頭,“唐警官,我根本不認識死者。”

唐喆學不怎麼真誠的笑笑:“我沒說過死者和你有關係吧?”

“我爸昨天才跟我說當年欺負小娜的人被警察抓了,然後今天你們就傳我來談話,我不傻,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光敏淏抱臂於胸,向後靠上椅背,擺出一副拒絕之態,“我們公司也有和警方合作的軟件開發項目,我是項目負責人,你不是能定位我的手機大數據行程麼?你們定去啊,看看我二十號晚上到底在不在家。”

“手機在哪,並不能證明你人就在哪。”林冬說著遞給他一杯水,拉過把轉椅坐到他對麵,與他隔桌而望,“既然你也是做技術的,那麼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你近期的行程我們都已經掌握了,隻是需要跟你核對一下。”

言外之意,彆撒謊,撒謊就露陷。絲巾上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男性,不屬於死者。考慮是凶手行凶時割傷了自己,用絲巾止血,並在拋屍時一同丟棄。殺人用的錘子和刀也都找到了,警犬沿著發現屍體的地方搜尋了方圓三公裡的範圍,最後在一個狐狸洞裡找到了染血的凶器。

據說警犬和護崽的狐狸還打了一架。

光敏淏放下胳膊,傾身向前,與林冬嚴肅對峙:“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恨傷害小娜的那個畜生,我是想要他償命,但是我不會為了報仇而把自己搭進去,而且你們根本不知道小娜在報警之後都經曆了什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卻搞得好像她有罪一樣,同學、同事、親戚,所有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她為什麼會得抑鬱症?還不就是被那些人逼的!快二十年了,你們現在才查到是誰乾的,還懷疑我是殺人凶手?你們好意思麼?”

“沒能及時破案,是我們需要檢討的部分,但是光先生,請你來接受詢問並不是想無端指控你,而是大家都需要知道真相。”麵對受害者家屬咄咄逼人的指責,林冬平心靜氣的接受,儘管這並不是他應當承擔的責任,“我知道強/奸受害者的處境有多艱難,受害者有罪論是禁錮他們的枷鎖,我敬重令妹的勇敢,如果她當時不站出來,那麼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可能永遠不會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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