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不能當祈銘麵哭,丟不起……(2 / 2)

負責采血的護士逗他:“你不是法醫麼?自己不能抽?”

祈銘如實作答:“我日常麵對的是死人,毒理取心血,活人的話,我采血技術不行。”

旁邊羅家楠一個勁兒點頭。關於祈銘抽血這事兒,他可太有發言權了。他的血算好抽的,血管夠粗脂肪層夠薄,住院時護士采血,針頭一紮進去血“唰”的進管子了。到了祈銘這,媽耶,快給他紮漏了管子裡還沒見血,不是紮穿了就是沒紮進血管。

術業有專攻,實操少自然功夫不到家。羅家楠是可以為了祈銘豁出命去,但要說拿他當豬皮練手紮血管?免談,除非他上屍檢台。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抽完血,祈銘又去找醫生開鹽酸異丙腎上腺素氣霧劑,備著,以免現場再有人突發過敏性喉頭水腫窒息,來不及搶救。如果白天的時候他手頭能有一支噴霧,大概率無需給那姑娘切氣管。鹽酸異丙腎上腺素氣霧劑是處方藥,外麵藥店買不到,隻能找醫生開,而且醫生也隻能開一支。

中間羅家楠聯係了考古隊那邊,問女研究生的過敏原測試結果如何。那邊給的答複是沒查出來,皮膚測試和血液測試都是陰性。這是祈銘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不會喊杜海威打輔助。那位女研究生的既往病史他不清楚,但常見的致敏物,他沒有過敏的,突發如此劇烈的過敏反應,肯定是他以前沒接觸過的東西。

過敏反應因人而異,輕的癢癢一陣就過去了,重的危及生命。像女研究生沒有外傷,得考慮過敏原氣傳,他是手指被紮了一下之後出現的過敏反應,考慮過敏原入血引發。那麼這些骨頭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中招?墓道中那具疑似盜墓賊的屍體,是否也是因此而死?

答案都在骨頭上。

沒戴眼鏡,祈銘和瞎子無異,隻能讓羅家楠牽著手走。等他戴上眼鏡又重新站到工作台前,羅家楠不滿道:“我說你能不能休息會?剛差點死了!”

祈銘一邊刮取骨末做鏡檢玻片,一邊無所謂道:“症狀嚴重而已,就當發一次哮喘了。”

“我可是跟著犯了次心梗啊,現在頭暈眼花的。”羅家楠歪椅子上一個勁兒的“哎呦”,德行勁兒大的,真跟犯了病要死一樣。

此時此刻,搶救室裡的溫情在祈銘臉上蕩然無存:“彆裝了,你安靜幾分鐘,我很快。”

“媳婦兒,男人不能說快。”

“我揍你了啊!”

祈銘氣笑——簡直了,給這孫子一水坑,丫就能蕩起雙槳。特彆理解陳飛方月亮他們這些領導對羅家楠的態度,愛恨交織,前一秒還能讓人感動涕零,下一秒恨不能活活掐死,完全是憑實力升不上去。

一聽要挨揍,羅家楠瞬間端正態度:“說正經的,我下午去村部開會的時候,在周圍走了走,掃聽出了點東西,那村子以前確實出過幾個盜墓的,有的是被抓了,有的就沒消息了,有個老頭兒說,以前聽村裡一盜墓的念叨過,下墓得脫光了進去,最多留條褲衩,所以死墓裡這個還真有可能是盜墓賊。”

“為什麼?”

“說是因為要背屍,穿著衣服下去,容易沾染陰氣,還有,這活兒必須得男的乾,女的陰氣重,不能下去。”

“封建迷信。”

“彆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反正就這麼個說法。”

等了一會沒見祈銘搭理自己,羅家楠湊上前:“看著什麼了?”

從顯微鏡鏡頭前挪開視線,祈銘搖搖頭:“都是常見的微生物和雜質,另有一些細小的蟲卵,我不確定是什麼,等拍個照給金釧發過去。”

“蟲卵會致敏?”

“有一種引起肝囊包蟲病的致病寄生蟲,其卵囊內含大量高致敏性蛋白質,一旦卵囊破裂,宿主會迅速死亡。”

羅家楠聽了趕緊抓起祈銘被紮的手指,翻來覆去地看:“你不是中這個了吧?”

“那個是人畜共患病,不是一回事,你彆瞎琢磨。”

撤回手,祈銘對光觀察針尖大小的創口——都快看不見了,但就是如此微小的一個傷口,卻幾乎要了他的命。不過很奇怪,並沒有劫後餘生的驚心動魄,大概是因為有羅家楠在的緣故,令人格外有安全感。

提及蟲卵,羅家楠順勢發散了一下思維:“誒,對了媳婦兒,既然蟲卵致命,那你說,蠱毒是不是利用這個原理?下蠱不就是下蟲子卵麼?會不會是墓主死後,親屬為防盜墓在屍體上下了蠱,誰來誰死?”

“蟲卵孵出來之後沒食物無法一代代繁衍下去,從可操作的技術層麵講,蠱毒是生物毒素的可能性比較大,比如蠍毒、蛇毒、蜈蚣毒、蟾蜍毒素等。”對於自己不了解的領域,祈銘不輕易給出答案,“具體情況你可以等金釧到了問他,我對蠱毒沒進行過深入研究。”

問張金釧?羅家楠不以為意地撇下嘴角——那還不如問黃智偉呢,那小子淨鑽研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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