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第 139 章 這畜生才乾的出來吧?……(1 / 2)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祈銘, 祈銘,你過來一下。”

把祈銘從刑技堆中喊到處較僻靜的位置,羅家楠把在樓上的所見告知對方。祈銘聽完凝神思考了片刻, 決定親自上樓看一眼,除了確認是不是和照片上的為同一個人,他還要看看死者的生活環境。正常來說十點多鐘的時候正是幼童睡熟之際,銀婭自己離開床鋪爬上小陽台並翻出圍欄墜落,不能說絕不可能,卻可能性極低。

進電梯後羅家楠問:“初檢有什麼發現?”

祈銘不怎麼確定的:“目前所見, 符合高墜死亡的情況, 不過死者雙手握拳,這種情況比較罕見, 就我個人經驗出發, 隻有在一下沒摔死、又往前爬了幾下的死者身上見過, 但那也隻是手指屈起,而非握拳狀態。”

祈銘說這畫麵羅家楠見過, 是倆人在一起之後第二年經手的一個案子。一年輕男子自六樓窗戶摔落, 渾身□□, 他們一到現場案子就破了:這男的是來偷情的, 趕上女的老公回來, 嚇得往臥室窗戶外麵躲;不躲不行, 那女的老公是拳擊教練, 被抓著不死也得脫層皮;結果這男的一個沒留神踩空了, 啪嘰, 臉先著地;當時樓底下來來往往好多人,有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他掙紮著往前爬了幾下才斷氣;現場拖行的血跡符合圍觀群眾的描述,最後以意外結案, 但男子的家屬依然把女人和她老公告上了法庭,要求追償民事責任。

最後怎麼判的羅家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老公是沒刑責。回到眼前的案子,住二樓的居民說,大約十點左右聽到外麵有“咚”的一聲響,據此推測銀婭的準確死亡時間應為十點。

向後靠到電梯轎廂上,祈銘略顯疲憊的:“電擊造成的肢體抽搐和冰凍會導致屍體握拳,但這兩個因素經屍檢初檢都排除了,也有可能是某種疾病,比如癲癇造成的肌強直,死前正處於發病狀態的話,也有可能導致屍體握拳。”

“沒聽說這孩子有癲癇,我待會再問問她姑。”說著話,羅家楠看祈銘背手用拳頭搓後腰,稍感心虛的:“腰疼啊?怪我怪我,早知道得出現場就不——”

“你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祈銘不悅打斷。沒法說這孫子,就跟要證明什麼似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他,害他蹲那屍檢都蹲不住,得跪草地上才行。不過再累也得撐著,剛觸碰銀婭的身體查看骨折情況時,那小小的手腳讓他恍如看到了外甥女,又被張金釧給帶的,自己也忍不住掉了幾滴淚。平時出現場他還有心思隨堂考實習生,可今天連多餘的字都不想說一個。

羅家楠是真心悔過,要不是出現場呢他得扛著祈銘走。就說自己還沒到該腿軟的歲數,主要是平時太忙太累,休息兩天不又生龍活虎了?不吹牛逼,但凡他能休一禮拜假,祈銘還能下的來床?

出電梯進銀婭家,羅家楠發現金婭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這會正被姑姑抱在腿上搖晃著,看樣子已經睡著了。示意姑姑把孩子的睡衣撩起來,祈銘查看過金婭身上的傷痕,確認這就是“養豬專業戶”給自己拍的那個孩子。

“這是被打的?”聽完法醫的說明,姑姑錯愕瞪眼,“我就說那女人沒安好心,不是自己親生的她就敢虐待!以為我們金婭沒人撐腰了是麼!”

眼瞧著金婭於睡夢中皺起小眉頭,羅家楠及時出言安撫:“彆激動彆激動,吵著孩子睡覺了,您看這人來人往的,要不先把孩子帶您那去,等她醒了再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得把金婭帶回去,銀婭沒了,以後她不得變本加厲地虐待我們金婭啊!”姑姑氣得直哭,眼淚劈裡啪啦地掉,“早知道就把孩子戶口轉我那去了,跟著他們受多大的罪啊!”

正說著,當爹的被人攙進屋內。當媽的哭著哭著翻過去了,被送到救護車上吸氧。羅家楠剛了解過這家人的信息了:當爹的叫喬雙喜,現年四十,是一家購物中心的招商部經理;當媽的叫伍欣萌,現年二十六歲,原先和喬雙喜是一個公司的,結婚之後就辭職在家做了全職太太。

十四歲的年齡差在這對夫妻身上並不明顯。喬雙喜一看就是那種勤於保養自己的男人,至少皮膚比羅家楠這號見天風吹日曬的細忽多了。人又長得白淨,想來平日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隻是現下他眼泡浮腫麵色慘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沒人攙著都走不動道。

估摸著喬雙喜能接受詢問了,羅家楠打餐桌旁拽過把椅子,坐到沙發旁邊。先做自我介紹,然後問癱在上麵的喬雙喜:“喬先生,你今晚乾嘛去了?”

“應酬……客戶……我應酬多……”喬雙喜氣若遊絲的,倆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人一動不動,隻有嘴皮上下開合,“我沒想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婭婭才剛滿兩歲啊……怎麼就……”

說著說著,淚珠自眼角滑落,那副絕望之態實在不像是裝的。然而羅家楠又不是沒見過貓哭耗子的凶手,隻要沒排除凶殺,這男的和樓下那女的就是他的嫌疑人。即便最後排除凶殺了,他也得問清楚金婭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小女兒有沒有癲癇?”

喬雙喜目光呆滯地反應了一會,說:“沒有……婭婭很健康……上個禮拜我妻子才帶她去體檢過……”隨後他意識到了什麼,機械地挪動眼珠,對上羅家楠審視的目光:“你問這個乾嘛?婭婭不是摔死的?”

羅家楠一板一眼的:“從警方的角度出發,各種可能性都要考慮到,喬先生,這是常規流程,請您配——”

未待他說完,就看喬雙喜忽悠一下挺了起來,促聲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偷偷溜進我家,把婭婭從樓上扔下去的?”

“那你們家兩口子,和誰有仇麼?”

有人偷偷溜進來這種可能性,在羅家楠看來微乎其微,起碼到現在為止,痕檢沒有發現屋內有家庭成員以外的人進來過。門鎖、窗戶都沒有被破壞,大門還是指紋鎖,這得有穿牆的本事才能進的來。

“有!九零八那家姓徐的!天天找茬!”喬雙喜抬手指向天花,激動到指尖顫抖,“他們一家子的神經病!警察同誌!你去審他們!他們說過,要讓我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羅家楠回手摸出記錄本:“等會,慢慢說,你們因為什麼起衝突?”

接連喘了幾口粗氣,喬雙喜憤憤道:“他家裝修的時候防水沒做好,老往我們家衛生間漏水!我上樓找了好幾趟,他們就是不肯花錢重做防水!有一次那徐老頭的兒子還打了我!我報過警!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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