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第一次走過的時候，就已經選好了店鋪，這間店鋪招牌上黑氣最少。
推門進去，門上懸的銅鈴鐺輕響兩聲，坐在櫃台後麵正在刷視頻的女人抬起頭，她上下掃了眼丁靈的打扮。
又是冒充南極州人來賣靈植的？
“什麼事兒？”女人打個哈欠，一邊刷視頻，一邊在給指甲抹油，大紅色正配她身上紅色真絲吊帶裙。
一麵塗滿最後一個指甲，一麵想，胸這麼平，是男伢子？也長得太漂亮了。
這街上來來回回的，就沒人盯上他？
再一細看，她知道為什麼沒人盯，這不知道男女的伢子，漂亮是漂亮，怕不是個瘋子？
丁靈完全不知道自己板寸頭，紙板身材，穿著碎花南州土布衣，背著粉紅亮片小背包，給人帶去的辣眼睛衝擊感。
她在粉紅色亮片小包裡摸索：“收不收朱果。”
女人皺皺眉毛：“朱果？”這東西誰收？以為她做善事呐？
剛想回絕，麵前已經擺著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的朱果顏色赤紅，圓潔晶瑩，光看就知品質上乘。
女人略感興趣的看一眼，拿過玻璃瓶隨口一句：“這個，沒染過色吧？”她也不等丁靈回答，伸手拔開玻璃瓶的塞子，先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又有點尷尬的吸吸鼻子，剛抹的指甲油，現在手上都是指甲油味兒，光靠聞，也不知道品質多高。
“等著。”
丁靈看著女人走到櫃台邊，拿出個玻璃方盒，給這盒子插上電。
又把玻璃瓶裡的朱果倒進方盒中的銀製小碗裡，機器一陣轟鳴聲，很快鑒定結果就出來了，s+。
女人震驚抬頭：“哪兒來的？真是用南州的土種的？你真是南州人？南州帶出來的？”
丁靈並不答她，隻問：“你出多少錢？”
沒得到答案，女人也不在乎，這伢子應該是個女伢子？小姑娘家家的，跑這麼裡麵來出貨。
“這是你問的第幾家？”
“第一家。”
“你倒是運氣好，這條街哪個不知道，我虹姐給的價最公道。”她伸出巴掌，比了幾個手勢，“現金，靈幣，靈石，你要哪個？”
丁靈略略思索：“三份，都要。”
女人哧笑一聲：“你有多少？三顆還是五顆？夠不夠我把錢分三份的？”
丁靈從亮片包裡摸出十幾個玻璃瓶：“兩百顆。”
“兩百顆？都是s+？”女人倒抽口氣，現在s+品質的靈植難找，目前市麵流通最多的是b級，品級最高到a+。
s+品級的靈植幾乎被大公司壟斷了，黑市上當然有，一是貨少，二是要價高。
這小姑娘一出手能有兩百顆s+？
“你可以一顆顆驗。”
叫虹姐的女人重新看了眼丁靈，笑盈盈說：“剛才我以為你就幾顆，你有這麼多，我給這個數。”
她又多伸出一根手指頭。
朱果的成熟期短，像這種東西，品質再高，價格也難上去。會拿這個出來賣，這姑娘伢一定缺錢。
“剛來中州吧？有手藝，在這兒就餓不死。”虹姐還想自誇一下，“我可沒騙你，這條街隻有我的價錢最公道。”
“我知道。”
虹姐怎麼也不會想到丁靈是辨過氣才進門的，還以為是丁靈在說客氣話，她笑著走到冰櫃前，拿了瓶可樂遞給丁靈：“這麼熱的天……”
剛想說這麼熱的天，一定熱壞了，可一細看，丁靈一滴汗也沒出。
“解解渴。你還有彆的嗎？要是暫時沒有，我可以預定，給你預付金，怎麼樣？”
“報價？”
小姑娘話不多，句句倒都切在要害上，虹姐看丁靈握著可樂瓶子不喝，知道她看著年輕，但不好哄。
正好，她也不想哄。
“品級越高越難得，錢肯定就越多。你有種子沒有？沒種子，我可以給你。但我給的種子，賣出去我們得四六開。”
丁靈略一沉吟，點頭：“可以。”
“爽快人。”虹姐隨機抽了三十多顆朱果，顆顆都是s+，她也不再驗，很乾脆的拉開抽屜拿出錢包。
1標準靈石=10靈幣=100元
兩百顆s+級彆的朱果，丁靈一共入帳六千。
她那空蕩蕩的荷包袋，終於填了點小錢進去。
丁靈重新背上姚貝貝那隻粉色亮片小包，裡麵揣著靈石靈幣和現金，還有虹姐剛給她的種子。
“你放心，在我這兒出的貨拿的錢，沒人敢搶你。”
丁靈一點頭，剛要出門，虹姐又猶豫說道：“小姑娘，你……你到隔壁女人街買身衣服吧。”
這一身，真的，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