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以為, 天書展示的應該是比如“神行千裡”這樣的以速度見長的,比如更快的車,更快的船。
但是, 萬萬沒想到, 天書直接放了大招!
不僅僅有更快的車, 那不需要馬的車開的極快,車夫不需要馬鞭,隻需要一個圓圓的東西在手,竟然就能帶著一車的人以那麼快的速度來去自如。
那車還有各種不同的款式, 除了四個輪子的,竟然還有在軌道上跑的。
原來後世車真的要統一尺度嗎?
也是, 這也算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秦皇陛下隻不過是遵循祖訓罷了。
六國餘孽想儘辦法挑的事兒, 想讓無知黔首們相信, 秦朝的法律嚴格不如六國自由,秦朝重法度, 不如周朝重視禮教,活著更加輕鬆愜意。
其中就用“車同軌”“書同文”挑過好幾次事情, 但是奈何。
文人想舉大事, 難於上青天。
倒已經不是什麼手上沒有兵權限製的,而是文人太瞻前顧後了。
對六國殘黨來說, 最直接的攛掇文人不行的例子,便是那範增。
多少人請他出山,他都不樂意,如果不是秦朝也請不動他,他們都懷疑這個人是根本不想反秦了。
現在還傳出來了這人不行的消息,據說還是從年輕不行到現在, 所以才一直沒有家小,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人躲去了沛縣,沛縣還是有些排外的,不太好動手,這人能進去也是有些手段,要是用在反秦的正道上就更好了。
在正道上矜矜業業的老六國人沉重歎息。
而那範增現在在乾什麼呢?
正在和蕭何一起處理沛縣的縣學問題呢。
難得是全額撥款,資金不足還可以用合理理由再度申請,範增就算不想讓劉邦欠下自己這個人情債,也是想多花點嬴政的錢的。
悄悄咪咪地多花,讓嬴政在鹹陽沒錢!
這,就是範增目前的反秦手段,簡單直接高效,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要他自己乾實事。
倒也不是範增放棄了,他隻是戰略性暫避鋒芒。
就他這個半吊子的望氣占星能力來看,嬴政一時半會兒啊涼不了,沒見到項家人,不過之前倒是看過項燕,沒看出來有皇帝命。
眼前這劉邦好說話,運道不錯,麵相是大器晚成之相。
大器晚成就大器晚成,範增認命了。
他決心以六七十歲的高齡,耗死那嬴政,支撐到劉邦起事!
“亞父,我們的,教材?是這樣說的不,我之前記錄了一些天書的東西,蕭何也記了點,你記了嗎,我們比對一下,合適的話根據這個出一本教材?”
劉邦笑得有些羞澀,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了一卷竹簡。
他當上泗水亭長之後,為了營造文人做派,開始學著船寬袖長袍,裝出一股子文人墨客的氣度來。
參照對象便是蕭何,就是吧,他和蕭何之間的差距,不是簡簡單單的學渣和學霸就能概括的了的。
所以略微有些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架勢,當然,這要是非要解釋成個人氣度,也不是不能說的通。
畢竟劉邦確實和蕭何就不是一種人,讓蕭何大半夜去私會寡婦,他是做不到的,白天更做不到。
但是劉邦就可以,甚至堂而皇之告訴認識的人他們的關係。
畢竟是劉邦,不是很要臉的人物,比起臉麵,自己過的舒服對劉邦來說更重要一些。
掏出的竹簡不是很厚,但是動作顯得很艱難,畢竟不是很習慣從袖子裡拿東西。
蕭何隻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不能多看,看多了傷眼睛。
“你怎麼用竹簡啊,要我說直接記錄在竹片上,還省的自己一點點削。”範增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卷絹布,上麵是後期用針線縫起來的字,範增的書法好看,變成針線在這絹布上也顯得很適合當裝飾物,而不是用來探討學習。
劉邦看到這“花活”,難得有了種自己肚子裡的墨水裝少了的反思,這他還真做不出來。
難怪感覺前些時候蕭何在忙活針線,難道是也背著他偷偷摸摸在絹布上繡字了?
隻是在自己縫補衣物的蕭何這回徹底背過了身,任由這一老一少折騰了,他安心配合學政官發下來的政策搞好縣學的陳設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