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增嗤笑了一聲, “怎麼?雜交水稻的實驗算明白了嗎?腦子有多餘的空間想彆的事情了?”
“嘖,話題轉這麼快,是怕大家發現你是大器晚成活生生的例子是嗎, 沒想到啊,亞父居然更喜歡少年得誌、一鳴驚人的類型嗎?”
劉邦這嘴啊, 有時候可不太饒人, 特彆是現在的狀態,兩人像是陌生人、同事、朋友的結合體, 但是這樣的相處也讓劉邦覺得更為輕鬆。
輕鬆到可以和範增在大庭廣眾之下互懟, 當然, 這份輕鬆應該是範增所不需要的。
範增又看了一眼在閨蜜的安慰之下,很快情緒高昂起來, 在快樂暢遊大學的“天書”,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挪開。
語氣平淡地開始帶著小蘿卜頭們複習之前的教學內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正在遊覽高校的江思瑤就開心許多了,越逛她對大學校園生活越是期待。
自由, 快樂,空氣裡似乎都洋溢著解放的氣息。
然後她就被閨蜜從運動場帶去了圖書館。
目光所及,全是在埋頭苦學的,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捧著手機不知道在乾嘛,然後一看內容, 在看學習相關的網課視頻。
空氣裡寫的好像都是“勤奮”一字。
直接把江思瑤看傻了,她聲音顫顫巍巍的地問閨蜜。
“不是說,上了大學就輕鬆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在圖書館學習?
嗯, 你坦白告訴我,他們是不是高中三年學習太刻苦,於是有後遺症啦?不學習就會狂躁的那種?”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猜測, 那自然是江思瑤肯定自己不會學習學出後遺症,先排除掉自己絕對不可能的。
然後真的被閨蜜排除了,“那當然不會太輕鬆呀?隻能說大學變自由了,不會強製讓你當天寫完作業,但是吧,知識也自由了,不學習的話,這知識它不進腦子啊!”
嘶,好恐怖,說中了江思瑤的傷心事,確實她總覺得知識沒有進腦子,每次學習都有一種新鮮感。
看到的男男女女,無論是什麼樣式的衣服和妝容,都在和知識進行著一對一的殊死搏鬥。
大學的輕鬆與自由可見一斑。
感覺自己收到了欺騙,江思瑤迅速從圖書館下來,“換我的話,大概率會一年呆幾次這裡吧,畢竟大學應該也是有期末考這東西的。”
可以說是很符合學渣這個人設了,一年去兩次圖書館,次次都為考試做準備。
閨蜜留給江思瑤的最後一站是宿舍,十分快樂地和江思瑤分享宿舍生存守則。
倆都沒什麼宿舍經驗,閨蜜比江思瑤強點,有一次,就是現在這次。
完整的大學,讓江思瑤對自己的目標多了一絲清晰的認知。
原來是在為了類似這樣,或者就是這樣的學校而努力學習啊?
也不錯。
江思瑤想。
下播是在她們出去吃東西的時候,但是雖然物理上下播了,實際是千裡江山圖那裡還沒下播,她和閨蜜在小吃街瘋狂攝入事物的樣子,被毫無保留地投放到了其他的時空。
夏商周都很喜歡這樣的方式。
他們仨個朝代,封建的不是那麼完全。
為什麼這麼說呢?一開始三皇五帝之時,講究一個大家一起,努力活著,有地位差距但是不會相差太大。
大家互幫互助的活了下來,之後進入封建社會了,一小部分人占有了更大部分的資源、真正開始封建了。
小吃一條街很熱鬨,賣的東西都是大家沒怎麼見過的東西。
江思瑤在螺螄粉的地方坐了下來,嘴裡還習慣性介紹了幾句。
“螺螄粉,最正宗的應該是廣西那裡,古代的時候,廣西是百越之地,兩廣都是啊,也都屬於嶺南……”
話還沒說完,攤主就發來了認可,“原來百越和嶺南竟然是我們這裡……我還想著蘇軾被貶嶺南怎麼那麼遠,啊,是我們那兒就合理了,確實很遠。”
“小姑娘做直播的嘛?姨可以出鏡哦。”
“啊,是……”然後才發現自己的直播間關掉了。
江思瑤對上閨蜜似笑非笑的臉,“可惡,這一定是工傷!”
劉徹在天書的另一頭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我就說,這丫頭有意思,你還不信。哈哈哈工傷。”
因為沒什麼科普介紹,所以在很多人眼裡價值就沒那麼高。
特彆劉徹是一國之君,是要處理政務的,怎麼能一天到晚看點玩物喪誌的東西呢?
薛定諤的玩物喪誌,當江思瑤講得是很正統被大家所接受的知識之時,就是有用的,可以學的,而一旦開始。
比如之前的遊戲小人,又比如現在的觀察現場的人。
就都變成了玩物喪誌。
但是劉徹是誰?他會因為彆人的言論屈服嗎?並不會。他很努力地在為自己而活。
“哈哈哈這丫頭真的,總能說出點彆人不理解的話,但是又能合理的讓人接受,也是一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