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 驚喜(1 / 2)

在一個難得清閒的夜晚,阪口安吾和織田作聚在了Lupin喝酒。

“你聽說了嗎?太宰前兩天跳水把自己弄感冒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安吾儘量想找點話題,有關太宰的。

太宰治的感冒對於他和中也來說都是一個噩耗,中也是覺得太宰既沒辦法工作,又不能和織田作培養感情,而且還要天天在家裡使喚他,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而安吾則認為沒有太宰在場,他和織田作真是怎麼相處怎麼彆扭,總有一種趁虛而入的既視感。

與三個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不同,安吾和織田作單獨相處時大部分時間是安靜的。

這樣的情況大部分發生在安吾的辦公室裡,某天織田作拿了報表過來,又或者被上司指派過來拿走什麼東西(近期這種情況似乎變多了),而在他們不忙或者整理好要用的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的時候,織田作會坐下來陪他。

在這期間他們很少說話。並不是完全不說,事實上他們偶爾會談論太宰,有時一時興起也會談論彼此的工作。安吾情況特殊,工作內容大多是需要保密的,織田作的工作日誌則過於像八卦論壇,每天都充斥著各種奇奇妙妙的體驗。

“其實你可以挑一些寫進你的書裡。”安吾不止一次這樣說,“生活上的瑣事本就是可以寫進書裡的一部分。”

這樣的談話一般都以沉默結尾,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先開始,他們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沉默狀態,靜靜等待著安吾把手頭的工作做完。期間織田作可能會犯困,現在的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在安吾辦公室裡小憩這件事。

對於這一點安吾不會說什麼,他隻會把空調調到適合睡眠的溫度,再為睡著的織田作蓋上被子。

也有一次是安吾不小心犯了困,等他醒來的時候織田作已經離開了,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抱到了小沙發上,取下了眼鏡,身上還蓋了對方的外套。

而相較於安吾的局促,織田作則沒那麼多的想法。他盯著正在啜飲番茄汁的安吾的側顏,覺得這樣安靜的氛圍是一種令人舒適的體驗。

不得不說,相性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哪怕他和安吾的相處時間並不比他和太宰的更多一些,但就像是已經相識了很多年一樣,安吾對於他的種種小習慣卻了解的一清二楚。

織田作把這些歸功於作為情報員的敏銳,很多時候織田作也確實能感受到安吾被眼鏡遮住的一閃而逝的銳利目光。但不得不承認,一個聰明知性的人溫溫柔柔的向你表達親近,這種感覺對織田作有種天然的吸引力,讓他無數次路過安吾辦公室時順便拐了進來。

過度的親密自然也吸引了些閒言碎語。在某一次他從安吾那裡拿走資料後,他的某一個同事開始朝他擠眉弄眼。

“那個老待在辦公室裡的情報員人長的不錯。”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談論某位上司見不得人的八卦。“而且工資也很豐厚。”

“啊,確實是這樣。”織田作記得自己當時確實仔細回憶了一下阪口安吾的睡顏,以及他偶爾會拿給他的食材奢侈的便當,於是非常直白的回答道。

“所以呢?你們是去了他家?還是就在辦公室裡?又或者……在你家?”於是同事更加興奮,聲音也壓得更低了,“你運氣可真不錯,不久前行動隊裡的某個人可在他那裡吃了個閉門羹。他目前身邊應該隻有你,你可要抓緊機會,很多稍微有點權力的人情人都換的很快。”

這下哪怕織田作再天然他也知道了對方口中的意思。

這種事在港/黑並不少見,極道組織的成員通常很難發展正常的婚戀關係。即便偶有成了家的,也不免不了有自己妻妾成群或者和妻子早已貌合神離各玩各的嫌疑。

在這種整體氛圍影響下,有那麼一兩個情人似乎是很符合邏輯的事情。就連織田作的工作也有一多半是在處理類似的糾紛。

“不,我們並不是……”可即便如此為著安吾,也為著自己的名譽,織田作還會試圖解釋。

“所以你們還沒確定關係?也對,你前幾個月才剛剛成年,而那個人看起來比你還小一些。”織田作蒼白的解釋被認定是年輕人的害羞,同事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風評,你看首領和太宰先生不也就是這樣嗎?”

這下子哪怕天然如織田作之助也一下子失去了解釋的欲望。要知道壓力大的地方往往八卦也傳得迅速,港/黑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上到五六十下到十五六似乎都有一些八卦可聊。

哪怕地位高如首領森鷗外,港口黑手黨內部也流傳著他在私人醫生時期拋棄過同性情人的軌事,年紀小如離成年還早得很的太宰,不也在流言八卦中和中原中也打的火熱。

比起這兩人的八卦流傳範圍,他和安吾的這點話題頂多算是灑灑水。

儘管如此,織田作還是嘗試過和安吾拉開一段距離以便於讓八卦平息下來。但這樣的念頭僅限於工作忙碌或者某天加班到半夜回到家時。等到第二天空閒了,他又會下意識的來到安吾的辦公室,吃掉安吾為他準備的便當或者在小沙發上打瞌睡。

很多事就慢慢停留在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狀態下不進不退。

幸而也沒讓安吾和中也煎熬太久,等到天氣轉暖,太宰的感冒消失,一切的一切又都回歸了原樣。大家照例做著自己的那份工作,上班下班,戀愛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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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真是太棒了,比螃蟹繃帶什麼的好一萬倍。”某天喝高了的中原中也和旗會的朋友們抱怨,“我已經受夠了每天給那條青花魚收拾爛攤子的日子,等新買的彆墅裝修好,我一定立刻搬出去。”他打了個酒嗝,攥著拳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看著中也揮舞著拳頭,阿呆鳥立刻緊急疏散了桌子上的酒瓶和碟碗,還體貼的幫中也移開了他腳邊的障礙物,以防他無意間把自己絆倒。

“中也這是第幾次說這種話了?”在一旁看熱鬨的公關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