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92章 襲擊(三)【微國桂】……(2 / 2)

“怎麼樣?感動嗎?”果戈裡笑嘻嘻的拍著桂正作的肩膀,他剛才放倒了最後一個炸彈犯,把桂正作‘綁架’到了這裡,還有點興奮。

“獨步先生……”桂正作確實因為國木田的話而頗有感觸,他們想到對方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觀摩爆炸的喜好,隻是一直什麼都沒說。

“看到獨步先生也不是真的遲鈍嘛。”桂正作笑道,“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他的表現確實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在一邊的費奧多爾也對國木田獨步的反應表示滿意。

桂正作加入炸彈犯團夥的計劃有一半是費奧多爾做好計劃轉交給安吾的,為的就是試探一下國木田對桂正作的態度。為了增加他那個殺了同學又藏屍事件的真實性,費奧多爾還費了一番心思去布置現場,就想看看國木田是會告訴偵探社的大家還是會孤身探查,又或者會想辦法找到桂正作直接詢問。

可沒想到國木田直接多了,對桂正作的人品和性格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信任,他壓根沒有考慮過其他的可能性,直接去找了安吾對線,安吾又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看出了心思。

不過這也沒什麼讓人不滿意的地方,費奧多爾看著桂正作的背影抱臂微笑。

好歹桂正作給自己挑選了一個不錯的戀愛體驗對象,不像太宰治那樣天天嘴欠氣的中也心口疼,不像福澤諭吉那樣直接讓森先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也不像織田作之助那樣對著安吾一臉天然,但腦子裡都是些打著馬賽克的圖片讓人十分擔心安吾的貞操問題。

國木田獨步是個嚴謹認真的人,向往的是婚姻,不會玩曖昧,遇到不喜歡的人會直接拒絕,而他的擇偶標準又十分的苛刻,這注定他不會有花邊新聞。

最重要的是他夠遲鈍,並且不會對未成年有想法。而桂正作又正好不會往這個方向想象。

費奧多爾可以想象到桂正作把這種和國木田以幾乎接近婚姻或者幼馴染戀愛的經曆當成青春期裡一種特殊的體驗,親情或者友情的延伸,從而無比懷念,但也很快就會忘卻。這意味著桂正作不會在這段感情中因為任何事而受傷,哪怕是國木田想要結婚。(前提是他真的找得到戀愛對象)

“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原本桂正作確實打算按照異能特務科的要求把炸彈換成啞彈,並且將組織的二把手,也就是那個刀疤臉男人引導正確的位置讓軍警接收就可以了,但果戈裡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果戈裡打暈了刀疤臉,把他倒掛在了下水道的某個角落裡,隨後又把他帶到了費奧多爾的身邊,這意味著費奧多爾不希望他直接回到異能特務科。

桂正作還記得對方說過要準備一個盛大的重逢儀式什麼的,是以雖然費奧多爾和果戈裡的做法多少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出於對前輩的信任他還是跟過來了。

“放心吧,你知道坐著就行了。”費奧多爾的臉被昏暗的燈光映照出了幾分陰影,連帶著他身邊的果戈裡都變成了恐怖畫風,“然後再來一片止疼藥。”

“坐著?”桂正作不解。

還要吃藥,費佳他……

不會給自己準備了一個苦情劇劇本吧?

被果戈裡拿繩子綁在椅子上的桂正作心想。

“你也稍微掙紮一下,做戲怎麼說也要做全套。”在桂正作配合著被果戈裡綁住的時候,費奧多爾給自己換了身衣服,並且還從倉庫裡找出了一個大提琴。

這個東西桂正作還有印象,是費奧多爾最愛的樂器之一,新年晚會上他還曾經給大家表演過大提琴演奏,隻可惜管理局中他手裡的那把大提琴在某一次他喝醉酒而果戈裡又惹他生氣的時候,被費奧多爾親手砸了個窟窿。用果戈裡的腦袋砸的。

“你把我帶到這裡就是為了讓我聽你拉琴?”悠揚的琴聲已經響徹於耳邊,而果戈裡剛剛給桂喂了水和止痛藥。

難不成費佳也要用大提琴砸自己的頭,桂正作回憶那把破了個窟窿的琴。

這個可能不太行的通,即便知道自己現在不會覺得痛,桂正作還是下意識的扭了扭身體掙紮了一下。

他的腦袋可沒有果戈裡的結實。

“彆緊張桂君,我並不會用大提琴打你的腦袋。”費奧多爾從桂正作驚恐的表情中意識到了對方的幻想,“我隻是需要你睡一覺,做一會兒噩夢,哦!還有可能後續中會有點疼。不過為了西格瑪,還請你忍耐一下。”

在燈光的映照下,桂正作仿佛看見費奧多爾長出了惡魔的犄角和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隨後他挨了果戈裡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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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先生,說了一句讓我等消息就消失了。”國木田看著筆記本上的計劃,很想像往常不受任何影響的執行它們,但是很可惜,他的思維開始不可避免的產生偏移,甚至連社長回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而他這樣一反常態的行為顯然也引起了其他社員的注視。

“真的太奇怪了,國木田先生今天是怎麼了,從回來開始就魂不守舍的。”中島敦抱著一大摞文件正要把它們歸攏到櫃子裡。

“會不會是跑掉了兩個炸彈犯的緣故?”與謝野晶子不解,“那個叫幸田文的受害者不是說跑掉了兩個人嗎?”

“那應該也不至於魂不守舍到這種程度,而且安吾從剛才開始也也怪怪的。”織田作道。

原本安吾今天是沒有工作正常下班的,不料和國木田躲在社長辦公室說了些什麼之後就臉色很不好的出來了。之後更是抓起外套對等他一起回家的織田作說他今晚要加一下班,讓他先回家。

可惜很不幸今天偵探社也趕上了加班,於是織田作隻能暫時委托咖喱店老板幫忙給放學回來的孩子們送飯,自己留下來幫忙。

“這次的緊急工作是什麼?”亂步咬著棒棒糖詢問,下班時間才來的任務真的是好討厭啊!

“是一起兒童綁架案。”中島敦取出檔案袋裡的資料挨個放到了桌子上。

大家一起湊了過來看亂步推理,國木田也強打起精神走了過來,站在了最後一排。

“一家小學一整個班裡的7名小學生在今天前往附近的村莊春遊,同行的還有車上的司機和一名誌願者導遊和一個帶隊的老師,可開到郊區的位置時,他們突然失聯了,教導主任報了警,而軍警趕到學生失聯位置時隻看見了廢棄在道路一邊的大巴車,除了司機以外的人都失蹤了。”中島敦把案件經過念給大家聽。

“司機是被打暈的,在警察趕到後不久就清醒了過來,他聲稱是一夥拿槍的人用炸彈炸壞了大巴車的車胎,而他也是被那些人打暈過去的。其餘的他一概不知。警察在附近搜查了一番,確實發現了一些痕跡,但很不巧那片郊區有農民種植的果園,到處都是腳印,追蹤綁匪腳印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警察們無功而返,又覺得情況緊急,最後這個案子被擺在了武裝偵探社的案頭。

“綁匪已經被抓住了。”江戶川亂步隻看了一眼就推理出了結局,“孩子們應該在這個位置。”他一指地圖上的某處。

“不過最好讓軍警們帶上排爆工具,動作快一點。敦,你和鏡花最好也過去一下。”

“我這就通知警方。”一聽到排爆工具,中島敦很警惕的豎起了耳朵,他知道著意味這什麼,所以立刻起身去給警察打電話。

“國木田!”同時亂步又拉長了調子去喊國木田獨步。

“怎麼了?!”國木田以為是對方有什麼的重要的事要安排他去做。

“你今天晚上要加班,要守在偵探社等一下安吾先生的消息。”江戶川亂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國木田。

“一直等到晶子來上班為止,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