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陽小了一些,你們就慢悠悠地沿著小道散步,隱藏在樹林間的小道由一塊有一塊的長方形石板鋪砌而成,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枝在石板上投下一片斑駁。
你走路的時候會很在意自己是不是踩在石板的正中央,帶跟在涼鞋踩在石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
五條悟亦步亦趨地跟在你身後,你的長發用發圈紮起,臉上的底妝也在不久前被你用水洗掉大半,露出妝容下還帶著稚氣的臉龐。
“悟,你走得好慢啊。”已經走出一段路後的你回過頭卻發覺對方已經被你拉開一段距離,你不解地衝他招招手,“怎麼啦?”
他沒說什麼,倒是你有點緊張兮兮地問:“該不會是家裡派人出來找我們了吧?”
畢竟按照狗血劇本,你和五條悟作為訂婚宴的主角居然公然逃跑,那他家裡怎麼說也會派人來找的。
“是欸,那怎麼辦呢?”他故意擺出一副沉重的表情。
你當真了,認真思考了好幾秒,握住他的手,“那我們索性就一起逃跑吧,就不回去了。我建立的公司也快上市了,現在運營得也很不錯,可以養得起你。”
少年低頭看你,試圖從你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但都沒有找到,他意識到你是認真地在思考兩人的未來。
“不用擔心離開五條家以後生活質量會下降。”你本來是信心滿滿的,但是一想五條家的財力,以及五條悟平常的吃穿用度,你有幾分遲疑,改口說:“雖然短期會有一點下降,但未來肯定會好起來的。”
“所以彆害怕。”你拍拍他的肩膀。
他真的很好奇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又或者說,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對抗誰嗎?與你站在對立麵的是一群心思歹毒的老東西,以及他們背後精密運轉的家族機器。明明自己也弱得要命,卻還是喜歡說大話,可偏偏說得那麼真誠。
就連他都快要相信了。
“怎麼辦那……”他低下頭,“阿蟬這樣子隻會讓我更喜歡的。”
你愣住,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騙人,你氣得給了他肩膀一拳,後者誇張地揉著肩膀,“很痛誒。”
“那你怎麼沒痛死啊,騙人的壞家夥!”你剛剛還真的在思考帶五條悟離開五條家以後該怎麼生活,結果他直接說是在騙人。
真情實感都錯付了。
五條悟很有眼力見地勾住你的手指,“但是,剛才阿蟬說的話真的很讓人感動啊,我可是發自內心地覺得更喜歡你了。”
“那我就是發自內心地討厭你了。”
路程的後半段五條悟都在試圖緩解你的憤怒。
等回到五條家以後你才稍微消氣,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玩戒指,等五條悟帶著中式點心過來的時候隻是瞥他一眼。
咬了兩口棗泥酥,你的心情終於好起來,根本沒必要和他計較,等劇本結束了你就馬上走人,才不會在這裡多呆一秒。
“你不生氣了?”
“嗯,這個戒指該怎麼發光啊?”你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訂婚戒指上了。
“按理來說,隻要你想見我的時候,光會指引你找到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