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可以,會嚇到你的。
沒關係的,他可以慢慢來。
手腕內側傳來一陣微妙的觸感,是他正親吻你的手腕,細密綿長的輕吻又落在你的小臂內側,他忽地抬眸,你的目光撞入一片幽深的暗紫色,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你吃掉一樣。
手開始發抖了,宛若自然界裡的小動物,大腦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
男人悶笑一聲,牽過你的手掌覆上他的側臉,“因為阿蟬很遲鈍啊,而且那個時候也不想要讓阿蟬苦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的了。”
好反派的發言……你驚愕地盯著夏油傑,捏住他的臉頰,“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夏油傑嗎?怎麼說話這麼像反派啊?還有——再不放油,鍋都要燒穿了!”
順利地轉移了話題,好在鍋裡沒有什麼東西,你還是心有餘悸,試探性地問:“傑一直待在這裡,會不會耽誤其他的事情?”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語太過直白,你又補上半句,“當做給自己放假也挺好的。”
從年少時夏油傑就已經看清你內心的想法,現在的他自然也能將你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說:“阿蟬是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嗎?稍微……有點讓我傷心。”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彆傷心好嗎?”一看夏油傑又露出那種受傷的表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怎麼猶豫地跳入他的圈套,“我並沒有討厭傑,隻是單純地好奇一下而已。”
可樂餅在鍋內煎得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開肉香味,你笑了下,“傑不要傷心呀。”
剛才還被嚇到略微發抖的你,現在卻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他的頭發,動作是那麼溫柔,一直以來你都認為是夏油傑在包容你,可事實正好相反,明明是你在包容著他,可以說是縱容,一點一點地鬆懈,一點一點地讓他逐漸入.侵你的世界。
午餐非常豐盛,美餐一頓的你心情沒有早上那麼低落,倒是夏油傑又要去書房看文書,原來咒術界的高層就是這麼忙的嗎?
一個不留神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夏油傑模棱兩可地回答:“還好吧,因為總有些蟲子想要搞破壞,收拾起來就會有點麻煩。那麼現在,阿蟬是要去書房還是回自己的房間?”
你的房間裡都沒什麼解悶的東西,網也連不上,想了下,也就隻有書房的書能夠稍微消磨時間。
“去書房吧。”
“好啊。”對你的答案很滿意,於是停下腳步,撫摸著頭發的手滑到後頸,“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他的掌心以及指腹因為平常訓練留下繭子,觸感是粗糙的,你縮了縮脖子,想要拍開他的手,“很癢。”
最後是他自己收回手的,你到了書房在書架麵前轉悠一圈,想起國小時他送的《小王子》,同時也在書架上找到這本書,但顯然不是同一個出版社的,你翻開書頁,“傑以前好像還送給我過一本書呢,喏,就是這個《小王子》。”
他的目光掃過你手裡的書本封麵,“應該已經被阿蟬丟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吧?”
你唇角的笑容變得僵硬,因為正如夏油傑說的那樣,他送的禮物雖說當初跟著一並打包到禪院家,但是後麵你整理的時候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並不能算做不翼而飛,你很清楚是誰做的,無非就是禪院直哉因為吃醋丟掉的。
而你也不為所動,更像是無聲地縱容他的行為,因為和他認真說這件事一定又會吵架,那個時候你關顧著走劇情,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夏油傑的禮物就被劃到無關緊要的東西這一欄,甚至於就連夏油傑本人也被劃入不重要的範圍內。
“好像是搬家的時候不小心弄丟的。”你還在試圖狡辯。
“阿蟬真是……”他的聲音變弱,朝著你招招手,“能讓我看看那本書嗎?”
他的本意絕對不是想要看書,可自知理虧的你還是走到他身邊,捏著書本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顯而易見,你在緊張,是因為心虛才緊張的嗎?
“阿蟬真是個壞孩子啊,收到禮物的時候明明表現得那麼開心,但轉頭就把禮物丟掉,都沒有一點舍不得嗎?”
無論是對他的禮物也好,還是對他,真的一點舍不得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