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 他心中的喜悅是因你而生……(1 / 2)

窟盧塔族的頌歌曲調悠揚, 充滿聖潔而神秘的氣息,你也向酷拉皮卡遞去一個微笑,緊接著在歌謠中族人們三三兩兩地圍著燃燒著的篝火舞蹈, 溫暖的火光漫上酷拉皮卡的眉眼,他那雙藍綠色的雙瞳澄澈而剔透。

但在下一瞬間,你卻瞧見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裡呼喊著什麼,等你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已經為時過晚。

你才聽清他說的是,“快躲起來!”

好吧,被抓住也是不意外,你倒是很淡定地舉起雙手, 儘可能表現得無害, 因為知道他們也許聽不懂通用語,於是你選擇用肢體語言來告訴他們自己沒有惡意。

效果很好, 至少你沒有被當場按倒在地, 那個穿著與窟盧塔族傳統服飾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善,但也沒有直接對你動手,就在你們對峙的期間, 酷拉皮卡也從祭祀台邊跑過來, 火急火燎地用族內語言與他交流,你當然是聽不懂的, 隻能從出現率很高的幾個單詞推測出他在為你辯解,說明你沒有惡意。

中年男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因為看見你胳膊上以及小腿上的傷口, 外加之你富有親和力的外表著實很難讓人相信你是壞人。

另外一個個子稍矮的男人走到你跟前,根據他的服飾外加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不難推測出他就是族長。

“你究竟是什麼人?”謝天謝地, 族長是會說通用語的,你依舊把雙手舉在半空中,“我是……曆史係的學生,在外出考察的時候不小心和大部隊走散,差點就要被野獸殺死,多虧酷拉皮卡和派羅救了我。”

經過頭腦風暴,你居然能在短短的幾秒內編出自己的身份,族長看向酷拉皮卡,後者不需要你的提示就會意,接著補充道:“是的,我能保證她隻是對曆史感興趣而已。”

派羅也姍姍來遲,但沒忘給酷拉皮卡幫腔,“而且這位姐姐也教了我們很多知識。”

同時有兩個人給你說情,不足以完全消除你身上的嫌疑,按照族長的話來說就是需要進一步觀察,你倒是無所謂,觀察就觀察,反正等你睡著以後就會回到原來的時間線,比起毫不在意的你,更加激動的卻是酷拉皮卡,“你們不能把她關起來!”

“好啦酷拉皮卡,我覺得他們這麼做沒問題,我也能夠理解。”你很想揉揉他的頭發,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是克製住了這種衝動,對族長說:“請問你們的……監獄在哪裡?”

大概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積極坐牢的人,人群中一位與酷拉皮卡長相五六分相似的女人笑出聲,“她好有趣啊,你沒看到嗎?族長的臉都被氣黑了!”

站在女人身邊的正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酷拉皮卡的父親,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低聲勸說妻子,“族長還在這裡呢,你稍微收斂一點啦。”

族長被你的話驚訝得睜圓眼睛,努力分辨你究竟是認真的,還是鐵了心要氣他,最後得出結論,你這家夥還真是認真的啊!?

原先的中年人給你的雙手綁上麻繩,結結實實地繞了好幾圈,你嘗試性地轉動了下手腕,訕訕地問:“能不能鬆一點?”

“你當是買菜還能討價還價啊!?”族長聽見你這話更加生氣。

好吧,不鬆就不鬆嘛,跟著中年人去往“監獄”的路上,你被截胡了,說是截胡也不太準確,應該是酷拉皮卡的母親理直氣壯地建議你去他們家關禁閉才對,她的個子不算太高,但是一開口氣勢卻很足,話語就和機關/槍似的,說得族長啞口無言。

這幅畫麵實在是太搞笑,你站在後頭憋笑憋得很難受,酷拉皮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你身邊,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母親和族長的罵戰上,悄無聲息地替你把繩子鬆開一點,讓你的手腕能夠自由轉動。

“謝謝。”你無聲地用口型向他表達謝意。

酷拉皮卡的母親也是個執拗性子,被說得頭疼的族長隻好做出讓步,告訴你去酷拉皮卡家裡關禁閉。

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你看見酷拉皮卡和他的母親都跟著眼睛亮起來,母子倆的表情如出一轍,那樣子很搞笑,同時也很可愛,受到氛圍的感染,你也跟著唇角上揚,笑了起來。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族長改變這個決定以後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是作為外鄉人的你,將會在酷拉皮卡家裡讀作關禁閉,實則做客。

而且因為酷拉皮卡的母親,也就是名為艾琳的女性,對你無比感興趣,不光是對你本身感興趣,更是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心,你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酷拉皮卡熱衷於冒險的影子。

“能說說外麵的世界現在變得怎麼樣了嗎?欸,族長也真是的,總是攔著不讓我們出去,老是說什麼外麵的人會因為眼睛歧視我們。但那樣一點也不公平嘛!”

坐在餐桌旁的你眼睜睜地看著艾琳越說越生氣,最後都敲了好幾下桌子,“太可惡啦!”

而她的丈夫萊托則是好聲好氣地安慰她,“族長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嘛。”

你都不知道是該先安慰艾琳還是先回答她之前的問題,關鍵時刻還是酷拉皮卡出手,向父母說起你曾經告訴過他的故事,真的很神奇,原本平平無奇的故事在他口中就變了副模樣,變得繪聲繪色起來。

“酷拉皮卡很有講故事的天賦呢。”你壓低聲音同他說悄悄話,他抿抿唇,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儼然一副藏不住的小驕傲表情。

艾琳又問起你的家人,被問到這個,你有些發愣,不太清楚究竟應該說你作為寺廟養女的家庭,還是你最初那一輩子的家庭,先前在和禪院直哉相處時你不會提起自己曾經的家人,畢竟在他看來你就隻是個孤苦伶仃的養女。

但在酷拉皮卡一家人麵前,你反而放下猶豫,向他們緩緩道來自己的家人,說起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又談到爺爺奶奶家養的小狗,說著說著,原本上揚的嘴角也隨之繃直,情緒來得太突然,你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完美控製好負麵情緒的,也以為自己已經成熟到不會想念家人。

可事實還是證明,無論經過多久,與家人的分離始終是你心頭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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