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第 109 章 “你可以親回來的。”……(1 / 2)

從小鎮回到獨棟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 在飛艇上的時候你還在留意酷拉皮卡的情緒,最怕他一言不發,所以你儘可能地多說話活躍氣氛, 差點把自己小時候的趣事都說個遍。

“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你和他麵對麵地躺在床上, 他不太能適應你把他當做易碎的玻璃製品對待,“沒必要太擔心。”

“酷拉皮卡未免也太雙標了些,你可以那麼擔心我, 難道我就不能這麼做嗎?”說完,伸手將他擁入懷中,跟順毛似的撫摸他的背脊,“被人關心和脆弱沒有必然聯係欸,我這麼做僅僅隻是因為你是酷拉皮卡, 想做所有就做了。”

又是長久的沉默, 等得你都有些困意。

“困了嗎?”他問。

“啊?沒有啊。”

“你在說謊, 我都聽見你打哈切的聲音了, 快睡吧。”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陰鬱也終於消散,“謝謝你。”

咦,這有什麼好感謝的呢?你隻不過安慰他幾句而已,你還想問的,但是他已經自顧自地接上話頭, “我原先並不相信命運, 直到你的出現, 所以……謝謝你的存在。”

你很想告訴他,你從來不相信命運這一說。

然而、然而目光觸及他溫和的神色,便沒再多說。

*

回到獨棟以後你才發現獨棟裡原來還有一個地下室,因為門太過隱蔽導致你從來沒注意到。

而且通往地下室的門還被上了鎖,那一瞬間你的腦子裡冒出不下三部關於地下室的驚悚片, 這麼一想,你們搬家的操作也很像恐怖片裡的劇情欸,搬到一處新房子,結果發現自帶的地下室有蹊蹺。

就在你盯著門把手出神的時候肩頭被人拍了下,你被嚇得夠嗆,兩腿都在打顫,一回頭發現是酷拉皮卡,忍不住怪怨他,“乾嘛啊,走路都沒個聲音的,嚇死人了!”

“我剛才有叫過你的,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房子裡原來還有個地下室啊,你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嗎?該不會鬨鬼吧?”即便你在上個咒術世界能夠對咒靈接受良好,不代表你能夠接受鬼魂的存在啊,畢竟誰讓不靠譜的表姐小時候興衝衝地拉著你看山村老屍直接導致你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呢?

“不會……至於裡麵的東西,你不知道比較好。”說這話時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留給人極大的想象空間,就比如說,下麵是他仇家的屍體?還是其他什麼?

越可怕的東西,越是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

任由酷拉皮卡把你牽著走到餐廳,晚餐期間你都在想地下室有什麼東西,直接導致晚餐食不知味。

晚餐過後,就是洗漱,你那個臥室的空調早就已經修好,但是你想起地下室的東西就發怵,硬是厚著臉皮賴在他的臥室。

酷拉皮卡還在書房閱讀那本有關靈魂的書籍,你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床的另外一邊還是空蕩蕩的,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他是鐵了心要通宵是吧?打開床頭燈,眼睛因為不能馬上適應燈光而微微眯起,你揉了揉眼睛旋即穿上拖鞋,走向書房。

誒?書房是一片漆黑,沒有人?

那他會去哪裡呢?

【突然之間,少女眼角的餘光裡出現那扇地下室的小門,隻是不同於她見到第一麵時的落了鎖,此刻,地下室門的鎖被打開。就像是打開的潘多拉寶盒,好奇心驅使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要打開嗎?還是回去?

直覺告訴她酷拉皮卡很可能就在下麵,所以呢,要下去嗎?思索片刻,她終於下定決心,手搭上門把手,往右一擰,門被她打開。】

為什麼總要在戀愛劇本裡添加一些懸疑元素啊!?你心裡都在怒罵劇本,但沒辦法,該走劇情還是得要走的,而且總不可能真的鬨鬼的……吧?

門後麵是一條不算寬敞的樓梯,你因為恐懼而儘可能把自己縮成一團,腳步也慢得很,一點一點地挪動步子,地下室內一片漆黑,隻有幾根蠟燭點燃,但火光微弱,你隻能隱約瞧見地下室大體布置的輪廓。

“酷拉皮卡?”你看見少年沉默地坐在昏暗中,緊接著,你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在他周圍擺放著的,是裝在容器內的火紅眼,數量眾多,殷紅的眼球無聲地控訴著主人生前遭遇的暴行。

那副畫麵極為震撼,你站在樓梯上,進退兩難,你終於明白酷拉皮卡先前對你說的“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的用意。

“你……”他很緩慢地抬起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奇異地能夠感受到他現在的心情。

走下樓梯,又向他走去,他卻還向你道歉,“抱歉,嚇到你了嗎?”

“是啊,真的嚇到我了。”來到他的麵前,你微微俯身,一手握住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撫上他的側臉,“但不是因為火紅眼,而是酷拉皮卡現在的樣子嚇到我了,就像是……”已經布滿裂痕即將破碎的玻璃製品,隻需要稍微一碰,就會變為無數碎片。

“還以為酷拉皮卡又在書房看書呢。”大拇指指腹摩挲他的側臉,少年的腦袋靠在你懷裡,他單手圈住你的腰,這是一個極具安全感的動作,“一開始我隻是想把那對火紅眼放在這裡就離開的,隻是後來就忘了時間。”

“我好像沒有立場來評論你,因為我知道這種事情落在我身上,我遠遠做不到像酷拉皮卡那麼勇敢。”從和他以前的對話中你得知幻影旅團作為A級犯罪組織有多麼危險,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但你不可以被仇恨吞噬自我,不能用彆人犯下的罪惡來剝奪自己擁有幸福的權利。”

那未免也太諷刺了,但也是現實,犯罪者逍遙法外,而被害人的家屬卻一輩子都沉浸在痛苦中,這是何等的不公平。

是你告訴他,他還有擁有朋友,擁有戀人的權利。

“我都說了這麼多……你有聽進去嗎?”你忍住打哈切的衝動,“該不會在走神吧?”

“沒有。”你的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在心裡。

“好了,那麼現在,跟我回去睡覺,你就是仗著自己年輕不怕黑眼圈是吧?”終於還是打了個哈切,眼淚都跟著冒出來了,“充足的睡眠可是很重要的。”

這回還你拉著他走出地下室,等你躺回被子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蜷縮起身體,少年就從背後抱住你,你想起以前被禪院直哉壓斷的頭發,立馬提醒他,“不要壓到我的頭發,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他無聲地把你的頭發捋到一邊,腦袋蹭著你的頸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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