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人的交手也沒持續多久,當沢田綱吉露出思維升華的空白神色時,一聲細細的“雲雀~"就從他的頭頂響了起來。
在雲雀恭彌動手時非常自覺飛到沢田綱吉頭頂窩著的小黃鳥突然開口叫了一聲,而這也宛如突然響起的鬨鐘,雲雀恭彌揮到一半的拐子停了下來,我妻善逸看見房東停手了,也就以前上司看了會瞪大眼珠子的平和態度,收回了下意識還要往對方脖頸大動脈刺去的窄刀。
"不,不打了嗎?"
我妻善逸猶猶豫豫開口問道。
和姐姐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日常的活動進行到一半,但凡姐姐男朋友在屋子裡叫了姐姐的名字,姐姐都會毫不猶豫直接拋下食物鏈底層的弟弟,興高采烈衝回房間,而且根本不會在乎她剛才手裡究竟是拿著沒上保險容易走火的槍/支,還是已經撥開保險栓的手/榴/彈,這種打掃的活計通常都是我妻善逸來乾。@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又引起了我妻善逸收放自如的身體本能,要不然換成其他場合的對練或者是比試,說不定會因為太害怕而刹不住車……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麵對我妻善逸的疑問,房東表現得很平靜,快要報廢的浮萍拐重新往和服袖子裡一揣,慢條斯理收了收和服的衣襟,隨後開口:
“雲豆該吃晚飯了。”
小黃鳥應景地又叫了兩聲。“雲雀~雲雀~吃飯~吃飯~”
我妻善逸茫然地看了看天色,嘟囔了一聲“好像確實到晚飯時間了”,隨後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掏出棕色的麻雀團,隨後用指尖戳了戳:“啾太郎,你要吃晚飯嗎?”
棕色的小麻雀“啾”了一聲。
沢田綱吉猜這一聲“啾”估計表示肯定,因為接下來我妻善逸就非常自動自覺往他這邊湊了過來,似乎覺得應該回他家吃飯。
沢田綱吉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誰也不會覺得雲雀恭彌能給一個突然要住他家的“租客”留飯,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過卻是另外一種更難猜測出來的情況。
"你還去哪兒?"@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重新攏好黑色和服衣襟的黑發鳳眼年輕人不耐煩地回頭看過來:"要去和草食動物群聚?"
"……啊?"
我妻善逸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遲疑道:"可是你不是也說了,現在到吃飯的時間了嗎?"
雲雀恭彌慢條斯理看了他一眼:“超過兩個人就是群聚。”
我妻善逸根本聽不懂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已經開始在猜測雲雀恭彌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過想想他之前也聽不懂太宰治有時候說話是什麼意思,所以還是遲疑了一下:"……然,然後呢?"
雲雀恭彌:"所以副委員長不會過來。"
旁邊的沢田綱吉似乎聽懂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神色有點欲言又止。
——雲雀前輩討厭群聚,但超過兩個人就是群聚,所以今晚他家不會出現第三個人,也就是負責處理委員長日常生活的草壁學長不會出現的意思,而且如果他沒記錯,草壁學長還負責了雲雀學長的便當.…
“你說話好奇怪啊,完全理解不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妻善逸終於忍不了了,他緊緊蹙起自己的眉毛,手上的刺身刀還沒來得及放起來,就這麼攥著衣角吐槽起來:
“完全是和我的問題沒有什麼關係的回答!而且說超過兩個人就算群聚也很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離譜的說法!所以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啊?就算是房東也不要這樣對我開玩笑吧,很過分,超級過分的!"
"……"
雲雀恭彌似乎是覺得我妻善逸吵嚷起來聲音有點兒大,又冷淡瞥過來一眼,隨後有點不耐煩地開
“去做飯。”
“我可是已經說過了!老是講我理解不了的話我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的!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再、唉,唉?"
正在大聲嚷嚷的我妻善逸一愣,突然聽見這麼言簡意賅目的明確的說法,讓他一時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哦,哦……"
真是熟悉的過程,在家也是經常姐弟日常活動進行到一半經常會被打斷,隨後姐姐就會讓他去做一些雜事,現在這個房東雖然溫和了不少,不過按照邏輯來說……好像也完全沒什麼區彆啊。
看見“租客”訥訥地應了下來,雲雀恭彌便不再關注,冷淡地走進了自己家的大門,隨後抬起手讓飛過來的小黃鳥落在掌心,抬眼掃了一眼門口一副cpu快燒了模樣的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