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妻善逸輕輕鬆鬆將自己那邊包圍過來的大部隊全都送往三途川後,回來獄寺隼人這邊時,這位彭格列的嵐守剛剛將炸/彈扔向最後一個敵人。
即便在動手送人往生這方麵比不得血脈天賦的我妻,但獄寺隼人好歹也是正八經從小在黑手黨家族中長大的黑手黨,能和巴利安暗殺部隊那個甩飛刀的神經病王子難舍難分打一陣子,處理掉一批人數並不算多的武裝人員也不會多麼吃力。
當我妻善逸剛踏入滿地被炸/彈炸得焦黑的區域時,已經隱隱意識到什麼的獄寺隼人就猛地一回頭,表情凶惡,手臂隱隱有抬起來的先兆動作,看架勢是想來揪自己目前隊友的衣領,不過礙於提前注意到我妻善逸略帶畏懼的神色,以及下意識提起的刀,他又本能地放棄了這個打算,隻是眼神不善地看了過來。
“喂,我妻。”
獄寺隼人睜著冷綠色的瞳仁,眉頭皺起,壓低聲線質問道:
“剛剛用炸/彈的是你對吧?”
“是,是我,怎麼了?”
我妻善逸先是被嚇得瑟縮了一下,隨後又不怎麼服氣地揪住自己衣擺,瞪著圓溜溜的金瞳吵了回去:
“乾嘛啊?突然露出這種表情,看起來真的好可怕!超級可怕!好凶!總覺得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揍我了,我隻不過也用了點炸/彈而已,雖然說這是你慣用的武器,但是也沒申請專利,不是隻有你才可以用吧?!”
“誰管你用不用炸/彈啊?!我要問的是另一件事!”
獄寺隼人的右眼皮跳了跳,隨後環著胸站起身,居高臨下問道:
“你用的炸/彈是從哪兒來的?”
“……”
我妻善逸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隨後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回答:
“你家啊。”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你就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那是我的炸/藥!未經我允許就拿我的炸/藥出去亂扔,小心我揍你啊!”
“嗚哇!超級過分的說法出現了!”
我妻善逸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雖然聽見獄寺隼人放話要揍他還是有點害怕,肉眼可見地瑟縮了一下,不過也還是硬睜著淚汪汪的金色眸子反駁道:
“明明你都說了我可以隨便用的!結果現在說話就不算數了,還要揍我,反悔!耍賴!超級過分!!!”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隨便用了?!”
“就是第一天啊!”
我妻善逸不滿地嚷嚷起來:
“你說日常生活用品叫我自己拿,彆去打擾你,我可是很認真地遵守了你的要求,沒有打擾你的!”
“……”
獄寺隼人覺得自己的表情都快扭曲了:
“我說的是‘日常生活用品’!炸/彈哪裡日常了?它哪裡是生活用品了?!!”
就算他自己就是個製造炸/彈的大戶,日常甩炸/藥跟不要錢一樣,身上隨時都帶著加起來能把並盛中學炸上天的炸/彈,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把炸/彈當成什麼日常的東西——武器就是武器,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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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獄寺,好不對勁,你難道沒有生活常識嗎?”
真正不對勁的那個家夥則不滿地鼓起臉,用那種好像在看十指不沾陽春水大少爺一般的氣憤表情,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這分明就是日常需要使用的東西,果然,像你這種把自己家住成垃圾堆的家夥是理解不了的——要知道我們家的炸/藥可是消耗速度比洗滌劑都要快的東西,你的消耗速度不也很快,所以這難道還不是日常生活用品嗎?”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竟然一時失語。
真是完美自洽的邏輯,他竟然根本找不出裡麵有什麼漏洞,甚至總覺得再和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家夥吵下去有可能有種被繞進去的危險——我妻這家夥的腦回路不對勁,他可彆被同化了。
於是脾氣暴躁的嵐守獄寺隼人硬生生逼著自己學會了壓製脾氣,在控製表情到接近扭曲的程度後,他才勉強壓下了火氣,磨著後槽牙開口:
“先不和你這家夥說這個……為了不給十代目抹黑,要快點把任務做完才是重點。現在我們已經深入了基地深處,保存秘密通訊信件的地方應該就在附近——喂我妻,該走了。”
這麼說著,他便一馬當先準備再繼續往深處的通道走,不過還沒邁兩步,就被我妻善逸一把揪住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