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酸了。
鬼殺隊的我妻善逸表情扭曲,後槽牙忍不住“嘎吱嘎吱”地咬著互相摩擦起來,臉上控製不住地流露出羨慕嫉妒恨,隻覺得嘴裡濃濃的都是檸檬的味道。
雖然他沒吃過檸檬。
——啊啊啊啊啊!那可是姐姐!不僅是親生的!珍貴的血脈相連的親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親人居然還是年長的女性!是女孩子!一切完美結晶的女孩子!!!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家夥就有姐姐啊!既然說他們兩個就是一個人,那有的地方好歹也一致一點吧?!他也想要一個香香軟軟會和他溫柔說話的漂亮大姐姐啊!!!
鬼殺隊我妻善逸差點把後槽牙磨碎,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冷氣擠過牙縫時隻覺得冰涼,但呼出的時候倒顯得氣息灼熱,隱隱有種“滋啦啦”的聲響,像是一口白霧順著嘴角呼了出去。
“嗚哇你可真是說得有夠輕巧……既然說了和我是一個人,好歹也待遇差不多一點吧?憑什麼你這家夥就有姐姐啊?!隨隨便便就有自己的姐姐,這麼幸運的混蛋應該肅清才對!肅清!!!”
分明都是自己,為什麼他就要這麼慘,被女人騙得傾家蕩產後被爺爺撿回去累死累活地訓練,每天都被·操練到快要死掉的程度,而且唯一的師兄也看他不順眼,成為鬼殺隊劍士後每一次任務都是在死亡邊緣徘徊,每天都在害怕自己馬上就要死在鬼的手下……這種情況下看到了這麼個自稱是另一個自己的好運的家夥,讓他怎麼能不酸!
他連雷之呼吸都直接酸出來了!
——不過就算嘴上嚷嚷著“肅清”,鬼殺隊我妻善逸也隻是嚷嚷了兩句,甚至連手都沒往腰間的刀柄上按。
原因自然也很簡單,另一個自己臉上還掛著濺上去的血漬呢,看上去實在太可怕了……
而且可能是因為對另一個自己會有點玄之又玄的通感,他冥冥中有一種直覺,總覺得如果試圖攻擊這另一個“自己”,可能會發生點兒可怕的事情之類的……
不過,另一個“自己”也還是很過分,自己沒有姐姐已經落差很大了,他甚至還在火上澆油!
“哇,不會吧,真的假的,你真的沒有自己的姐姐啊。”
眼看著披著金色三角羽織的“自己”這樣一副嫉妒到磨牙的表情,額角甚至隱隱露出青筋的模樣,我妻善逸也不可置信起來:
“這樣子的話,真的很難想象我們竟然是同一個人了,啾太郎真的沒有搞錯嗎?會不會隻是長得比較像什麼的,那可是姐姐啊,就算是我消失了,姐姐也不會隨便消失的吧?”
啾太郎:“啾啾。”
【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啾!篩選坐標跑到這裡也是因為這個,和善逸關聯度最大的世界普通猜測會是由乃所在的地方,但是就算是由乃的關聯度也比不過你自己,承認吧善逸,這家夥就是你自己啾。】
我妻善逸:“其實有點不太想承認……”
這麼嘟囔著,我妻善逸又
忍不住抬眼端詳了一下另一個“自己”。
五官自然是一般無二,發型也沒什麼區彆,不過穿著和村田先生一模一樣的黑色立領製服,外麵披著款式普通的金色三角羽織——說起來羽織的顏色倒是和他常穿的衛衣外套也是一個顏色。
腰間挎著一把刀,表情和他在嫉妒女人緣好的家夥時候也沒什麼區彆,這樣子一瞧的確就是他的複刻,不過我妻善逸總覺得這個自己的身上缺了點兒什麼東西(血腥味),但是思忖半天也沒判斷出來,索性就不再想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邊響起村田先生顫顫巍巍的聲音。
“所,所以,這幾天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原來真的不是我妻(Agatsuma)隊士,而是我妻(Gasai)隊士嗎?”
虧他還以為是我妻隊士突然有了什麼奇怪的想法,非要自稱不認識他,也不穿隊服不帶日輪刀的,就算相處後的確發現差異太大,也沒什麼太多想法——誰能知道這長得一模一樣連性格都吵鬨得如出一轍的家夥,竟然真的是兩個人啊!
再聯想一下自稱“Gasai”的我妻隊士這幾天的表現……食人鬼的腦袋在他手下就是隨時等著割的麥子,比起他認識那個我妻隊士的無害,這家夥受驚後第一反應就是讓嚇到他的東西物理意義上消失,刀刀直捅大動脈,分明自己也是鍛煉很久的合格劍士了,看見這家夥動手也還是會被嚇得小腿發抖……
——原來這是求生本能給自己發的信號對嗎?!
村田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前幾天一直在危險邊緣徘徊,把這麼危險的人物錯認成我妻隊士,還帶著他共事了好幾天,現在想起來真覺得自己命大。
村田忍不住抹了把汗,小心翼翼開口:
“……既然這樣的話,這位、呃,我妻先生,就不是鬼殺隊的隊員了吧。”
此話一出,整片空間突然安靜了兩秒鐘。
旁邊,披著羽織的鬼殺隊我妻善逸突然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毫不猶豫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了滿臉茫然的另一個自己,下意識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