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的想法雖然很“完美”,但奈何我妻善逸鐵了心要躲這三個“柱”,有如此靈敏的聽力在,如果不是拿出要應對食人鬼的勁頭來,恐怕都很難成功,甚至就算是鬼殺隊的我妻善逸想要找人,也頗廢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把人給堵到。
“你這家夥做什麼啊?四處都找不到人,還是努力聽聲音才發現你在滿院子亂跑的,而且還躲著煉獄大哥他們的腳步聲,上一秒還在這邊,下一秒又溜到那邊去了,有什麼好躲的。”
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嘟嘟囔囔抱怨了幾句:
“從早上就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像是二重身那樣見到陽光就融化掉了,害得我還擔心了好一陣子。”
“二重身才不會見到陽光就融化掉,你說的是冰雕吧。”
我妻善逸也沒忍住吐槽了回去,隨後警惕地左看右看,確定方圓十幾米都沒出現三個想找他的“柱”後,一把拽著另一個自己拖進了隱蔽處的角落,等兩個一模一樣的金色腦袋瓜湊在一起,然後才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那受驚的胸脯:
“嗚哇,真的好可怕,嚇死我了!煉獄先生一見到我就要很大聲提起來要讓我做他的‘繼子’,想要拒絕他感覺好困難,總有種負罪感,那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柱’的行為也很奇怪,會和我說什麼做‘繼子’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哥哥什麼的,聽起來就覺得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更可怕的是灶門的那個師兄啊——”
說到這裡,我妻善逸打了一個寒噤,猶帶驚慌地說:
“他有一次冷冰冰地站在我麵前,然後莫名其妙和我提起一個姓‘宇髄’的家夥,還要說那家夥會很嚴厲訓練我的,究竟要乾嘛啊?!總覺得好像和他缺少了好幾次對話,根本追不上那家夥的腦回路,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頭皮發麻,超恐怖的!”
“哈?什麼啊?這就是你突然躲著所有人的理由?!!”
鬼殺隊的我妻善逸一臉不可思議,麵色甚至有點扭曲起來:
“而且你這真的不是在炫耀嗎?好氣人啊!明明表現得好像是要比我更像社會人一點,還做過可怕的黑手黨,怎麼偏偏這種事情分辨不出來啊!那三個家夥分明是都想要收你做‘繼子’吧?!可惡已經開始嫉妒了,同時被三個‘柱’看中哎,那麼厲害的人都很認同你,就算不說太高興也不至於表現得這麼避之唯恐不及吧?”
——而且這家夥乾嘛要這麼抵觸?他還覺得如果這家夥也被煉獄大哥收為繼子的話挺不錯的,可以一起修行一起殺鬼,他甚至已經惦記著把這家夥領回去給爺爺也看看了……雖然隻是權宜之計對外宣稱的雙胞胎兄弟,但是這家夥和他也並非完全一模一樣,就算這家夥很討厭,也難免有種“如果這家夥真的是他的雙胞胎弟弟就好了”的想法嘛……
“那是因為我不打算做什麼奇怪的‘繼子’啊。”
我妻善逸立刻瞪著圓溜溜的金瞳看了回去:
“都說過我們是同一個人了吧?一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兩
個同一人存在,我肯定要回去我自己的地方的,你們這份工作隻是當做兼職來做還可以,如果真的要成為什麼‘繼子’,那就肯定不是可以隨便辭職的類型了!”
啾太郎當然也不會因為又一次跑錯世界就什麼也不做了,重新定位姐姐的世界雖然需要再次耗費時間,但是等一等遲早也能回去的,留在在這裡打工怎麼可以,他還有春假作業沒寫完呢!
雖然說啾太郎再次重新篩選坐標,得出結果的時間可能目前看來遙遙無期吧……
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沉默了一下,不過反常的是另一個自己竟然也愣了一下,隨後兩眼微微睜大,像是怔忪一般待在原地,也沒有如預想中那樣毫不客氣地嚷嚷回來,而是好像突然被戳破了什麼期待一趟,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話也沒說,看起來有種莫名其妙的悶悶不樂。
“哦……說的也對。”
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喃喃地附和了一聲:
“你是有姐姐的人嘛。”
說起來也對,另一個自己也不是鬼殺隊的劍士,原本會和他們一起行動好像也是個意外,甚至導致這個意外的原因還不是自己——這家夥好像要和村田先生關係更好一點兒,他之前也挺聽見過,煉獄先生他們去找這家夥的時候,這家夥的聲音一動不動躲在村田先生那邊來著。
雖然說都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家夥可不是他這樣的孤家寡人,他還有血脈相連的姐姐,就算這個姐姐可能有點兒過於凶殘,但也是這家夥心裡沒人可以替代的親人,肯定是要離開這裡,想辦法回去見到姐姐的。
意識到這回事後,鬼殺隊我妻善逸頓時覺得像是一盆冷水扣了下來,把他因為暗搓搓惦記著和“雙胞胎兄弟”一起成為煉獄大哥的繼子的期待給澆了個一乾二淨,有些懨懨地回道:
“知道啦……”
“……”
聽見另一個自己驟然間低落的心音,我妻家的善逸也忍不住猶豫了一下,遲疑問道:
“……你很希望我和你一起成為‘繼子’嗎?”
乾嘛突然露出這種好像很失落的表情啊?雖然是自己的臉,分明已經在每天的鏡子裡看得熟悉到厭煩,但是這家夥突然一副這種神色,也莫名其妙讓他有種負罪感啊?這一份工作就這麼讓這家夥期待嗎?!
非、非要那樣的話,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這份工作可能就要做一段時間了,不過啾太郎重新定位積攢能量也需要好一陣子,就當在這裡打個暑假工寒假工什麼的……
“哈?沒有這回事!”
然而這句話一說出口,鬼殺隊的自己就猛地神色扭曲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