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了,雄心壯誌也立了下來,但鬼殺隊我妻善逸驟然麵對這麼滿坑滿穀寫滿情報的紙條,那股氣質昂揚的勁頭也很快就被滿天的雪花紙條給澆了個透,背後燃燒的熊熊火焰更是逐漸過渡為了一片長蘑菇的草地,整個人透出一股蔫嗒嗒的頹廢氣息。
他把額頭抵在桌案邊緣,連金燦燦的發絲也黯淡下來,簡直恨不得直接躺下,趴在桌上,臉壓著一疊還沒看完的情報紙,有氣無力地嘟囔起來:
“為什麼感覺這種東西根本都看不完啊,無論看完多少張也還剩這麼多,無窮無儘一樣,好可怕。話說我也從來沒做過這類事情,簡單的帶有那個什麼“萬世極樂教”名字的我還算分辨的出來,但是那些路人不明所以的說辭又都是些什麼啊?我真的能做到這種事嗎?”
雖說他也認字,最起碼不會出現認不得情報寫了什麼的狀況,可就算如此,他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字——密密麻麻,無窮無儘。
不同的筆跡,迥異的敘述方式,像是許多個搜集情報的“隱”成員分彆記錄的不同信息,有用隨口聊天短句子的,有端端正正書寫情報的,有隻寫了幾個關鍵詞的,甚至還有附庸風雅用和歌川柳格式寫的短詩——最後那個簡直有毛病吧?!搜集情報當然要用最簡單易懂的方式寫下來,寫歌寫詩的家夥難不成還要他跟著打拍子唱出來嗎?!太離譜了吧?!!
“很困難嗎?”
看到另一個自己這幅快要吐魂的架勢,我妻善逸在邊上輕輕鬆鬆掐著一疊大小各異的紙張,明黃色的眸子帶著沉思意味地眨了兩下,隨後頗為納悶地轉頭看了過來:
“隻是簡單的篩選而已,後期的彙總宇髄說他自己來做,這應該算是最簡單的工作了吧?”
正經打過工的社畜對此毫無技術含量的工作表示接受良好,畢竟我妻善逸被訓練出的“全能”涵蓋於任何方麵,就算對於書麵工作也沒經過什麼係統性的學習,但也算得上天賦迥然,最起碼除了任務報告寫得容易讓人眼前一黑之外,其他對他而言都算小菜一碟。
所以,他也沒覺得另一個自己會在這方麵遇到些什麼困難,直到看到鬼殺隊的自己有氣無力伏在桌上,才猶猶豫豫往過去湊了湊,探頭去看難倒了這家夥的情報。
“我們之間的區彆本來就很多,再多這一條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咕噥著,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了一小塊地方。
“因為我就是很沒用啊,殺鬼的時候也派不上用場,如果自己單獨出任務肯定就要死掉了,女孩子也不喜歡我,連另一個自己也比不過,就算我們是一個人,也總覺得差距大到沒有任何聯係一樣……”
說著說著,連背景都變成了昏暗的顏色,如果鬼殺隊善逸的手裡有一根樹枝,說不定早就蹲去牆角畫圈圈了。
“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啊?”
我妻家的善逸“嗚哇”了一聲,像是被嚇了一跳,手裡還捏著一疊信紙,兩眼頓時圓睜,下意
識反駁道:
“啾太郎都說了我們是同一個人哎!篩選與我關聯度百分百的家夥除了我自己之外還能有誰啊?就連姐姐都沒有這麼高,乾嘛突然這麼喪氣,我們以前的經曆不一樣,所以有不同的地方也很正常啊,除此之外也還是蠻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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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妻善逸大概是想舉一個例子,不過一時間竟然無從下手,苦思冥想良久,才靈機一動開口:
“——我們可是都被雷劈過的!”
鬼殺隊善逸:“……”
——謝謝你安慰他,但是這個例子舉得其實也沒那麼讓他開心來著……
“其、其實我也很沒用的,如果不是姐姐要求我做到一些事情,我也肯定派不上任何用場,而且這種工作我一開始也一頭霧水,了解一些之後就好很多啦。”
眼看著另一個自己的表情越來越絕望,甚至連眼神都開始放空,我妻善逸急得滿頭是汗,直到瞥到手裡一疊已經被攥得皺皺的紙張,這才如蒙大赦,“啪”一聲把這幾張情報拍在了桌上,接著把另一個自己一把拽過來,匆忙開口道:
“我、我來教你怎麼篩選吧!隻要知道了竅門的話還是很容易的,畢竟我們也算一個人,你肯定也會學得很快,絕對沒問題!”
……
一上午過去了。
宇髄天元從數目明顯更多的繁雜情報紙中抬起頭,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看這些密密麻麻蠅頭小字看得直發花,腦袋也被繃帶勒得隱隱作痛,很想把它拆了,但是又顧忌隔壁善逸那小子一不小心看見他暴走,最後隻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將整理出來的有用信息疊成了一摞。
情報處理工作就是這麼枯燥又看不到勁頭,如果不是“萬世極樂教”有關的消息讓宇髄天元警覺,認為其中可能包含其他上弦之鬼的情報的話,這種繁雜的工作也不會需要他一個“柱”親力親為——實在是“隱”隊員的情報歸納能力不太夠看。
“也不知道那兩個小鬼看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