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天賦是會存在差距的,宇髄天元作為前忍者和現任鬼殺隊的音柱,對這個事實自然一清二楚。
即便通過了鬼殺隊的選拔,但有的人可以年紀輕輕在兩個月內從第一次握刀到成為柱,而有的人即便已經在鬼殺隊中蹉跎多年,級彆也仍舊處於下遊,遇見普通弱小的鬼還好,一旦碰上使用血鬼術的食人鬼,能從其口中逃生都算是運氣斐然。
而至於我妻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宇髄天元麵色不變,心思卻微妙地飄遠了一瞬。
從這兩個小鬼目標表現出的實力上看,他撿漏的繼子自然是典型的天賦異稟,相比之下,他哥就看起來要遜色不少,之前一同執行的任務裡基本都是弟弟出的力,畢竟上弦鬼的實力是連“柱”也如臨大敵的程度,如果實力沒有摸到及格線,連參與進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實力這種東西也並非隻靠天賦,過往的經曆,修行的強度,對戰的敵人,擅長的方向,每一種都可能影響到其表現出的水平,所以在經曆過幾次一同任務之後,宇髄天元發現,我妻這倆兄弟……似乎不隻是長得一樣,天賦其實也基本一致。
由於這一對雙胞胎失散多年(自稱),所以隻有煉獄繼子的過往經曆比較透明,是退任鳴柱桑島老先生的弟子,他這個繼子就比較神秘了,沒在培訓師處進行過訓練,以前做過什麼也沒人知道,隻能從行事風格裡看出之前的凶殘經曆似乎比起他的忍者世家也有過之而不及——如果從小起就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會和天賦相同的雙胞胎兄弟拉開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也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
那麼,由實力更強的弟弟以他所熟識的修行方式,對天賦相同的兄長進行訓練的話,會得到什麼結果呢?
“那家夥剛剛累到睡過去了,不過昏迷可以很好得恢複體力,現在應該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我妻善逸對於上司要找另一個自己檢驗修行成果這點毫無異議,甚至完全沒覺得另一個家夥累到昏倒是什麼困難,無比自然地這麼應了一聲:
“把他叫醒就好了,這幾天那家夥也已經習慣我叫他起來修行,昏迷太久也很耽誤訓練的,雖然說那家夥老是說我這麼做很過分,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會這麼說才過分。”
“……”
然而聽他這麼說,宇髄天元的表情卻突然露出一點古怪,忍不住問道:
“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以這種方式訓練你哥的嗎?”
作為“柱”,對訓練的強度要求就已經足夠嚴格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打算把累暈的家夥冷酷無情叫醒的打算,睡覺和昏迷雖然表現形式沒什麼差彆,但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累到昏迷已經可以被歸類為“傷員”了——就算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小鬼是不是也有點兒太魔鬼了?
公認訓練太過嚴苛的煉獄也做不出這種事吧?把自己親哥訓練到昏迷,還認為昏迷等同於休息,甚至連昏迷的時間都不給太久,過一會兒就要強
行叫起來繼續訓練,最恐怖的是以這小子那離譜的認知,所謂的“叫起來”說不定就是一刀直接劈過去了……
閻魔身上都得紋個你啊。
宇髄天元欲言又止。
——他現在還去試一下煉獄繼子的修行成果嗎?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兒太慘了,總覺得那小子現在還沒死就已經撞了大運,能從自己弟弟手下活下來就已經很努力了吧?
“並不是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然而我妻善逸卻在下一秒毫不猶豫反駁了這種說法,在宇髄天元“不會吧這不華麗的小子居然還有憐憫心不成”的震驚目光下,用仿佛在說什麼常識的平常語氣,無比認真地回答道:
“這隻是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才會這麼鬆懈啦,隨便就可以昏迷那豈不是太怠惰了,就算是我這種沒什麼用處的家夥也會覺得有點兒過分,太輕易就失去行動能力很容易死掉,與其死在其它危險中還不如死在我手裡,所以之後都不會允許他隨便昏過去的。”
——當然,隻是閉著眼睛鼻子上冒著泡泡還是沒什麼問題,隻要身體還會動起來就可以了。
宇髄天元:“……”
——連昏迷都不允許,昏迷太多次就想著“死在彆人手裡不如死在我手裡”想把你親哥刀了,在你手下訓練但凡求生欲沒那麼旺盛都會一腳踏入三途川,你這小子才是魔鬼吧?!
於是,在前往蝶屋的路上,頭上嚴嚴實實裹住繃帶的音柱沉默良久,才語氣複雜地問出一句:
“那小子……現在還好吧?”
“哎?當然還好啊,奇怪,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
——你說呢?
*
事實上,大概是終究還是同一個人的緣由,鬼殺隊善逸的適應能力也超出他本人的想象,因為最起碼在這一陣子之前,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在經曆了剛剛那麼恐怖的訓練和測試之後能不缺胳膊少腿的活下來,而且甚至還沒昏迷多久,就滿臉驚慌地從蝶屋熟悉的病床上“騰”地坐起來了。
“……”
鬼殺隊善逸蘇醒的第一時間就是連滾帶爬下床直奔自己的日輪刀,因為老是在各種情況下被毫無預兆地以“鍛煉反應能力”之名偷襲,被那家夥訓練的這段時間,已經給他養成了手裡沒有防身武器就會毫無安全感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