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午後,微風愜意。
籃球場上四個男生正打球,偶爾有路過的同學駐足觀看。
一記漂亮的三分球準確進籃,同伴朝投球的男生豎起大拇指。
“漂亮。”
不是激烈的對抗,隻是閒暇之餘的活動。
顧臨舟笑笑。
四個人又玩了陣,打得比較隨意,同伴邊運球邊問:“你上次讓我試玩的那款小遊戲改進得怎麼樣了?”
“初次嘗試,問題還很多,慢慢改進吧,”顧臨舟道。
“對,不急,離畢業還遠著呢。”
“我倒是沒打算當畢業作業,一時起了好勝心才拉了兩個朋友一起做的,等哪天完善了再發給你玩玩。”
“好啊。”
聊天的功夫,另一方球員已劫走球並且投籃得分,籃球穿過籃筐內墜落地麵又高高彈起,對方球員再次拿到球,不過朝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暫停。
簡單交流幾句,對方有事要先回了。
同伴朝那兩人揮手,與顧臨舟一道往場邊走,道:“你下午有什麼事沒?要不要去我們社團玩玩,排演話劇呢,挺有意思的。”
“話劇?”
“你忘了?我話劇社的!”
顧臨舟想起了。
他們雖然同是大二,但不是同一個係,他是經常來打球才認識的陳瑞:“你們話劇社排演你不參加?”
陳瑞咧嘴笑:“我就站那兒演一棵樹,開演那天往那兒一杵就行。”
“怪不得你有空打球。”
“陳瑞,”有人朝他們小跑著過來。
不是喊自己,顧臨舟便沒多注意,低頭拿椅子上的毛巾,身邊多了個人,正與陳瑞說話,說社長找,有可能要改陳瑞的角色,他正要走,眼前遞過來一瓶水。
“學長,”是剛來的男生,“我正好買多了,給你吧。”
顧臨舟抬眼,委婉謝絕:“不用了,謝謝。”
男生笑容燦爛:“不用客氣的,,一瓶水而已。”
“就是,拿著唄,”陳瑞拿過男生遞出的水塞顧臨舟手裡,順便介紹,“我們社團的開心果,宋嘉焱,他這回和我半斤八兩,演一塊大石頭,哈哈哈....”
宋嘉焱投給陳瑞一個皮笑肉不笑,自行體會。
顧臨舟也一笑,道了謝說:“那我就先走了。”
陳瑞:“等下,你不去我們社團啊?”
顧臨舟:“不去了,下午還要幫舍友修個電腦,我現在回去他應該在了。”
陳瑞:“晚上呢,一起吃飯去啊,我們社團有人過生日,吃完飯大家去唱歌,來不來?”
“晚上也正好有約,”顧臨舟說。
“行吧,下次一起玩兒,”陳瑞擺了下手。
舍友的筆記本中了病毒,顧臨舟回寢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幫舍友把電腦搞定,然後抱著自己筆電調試了會兒小遊戲,看時間差不多,拿
了件外套出門。
宿舍樓下,站著薛沅。
“顧臨舟,他說他那邊出了車禍,要我們先去吃飯,他會直接到餐廳,”薛沅說。
“他人沒事兒吧?”顧臨舟詫異,“怎麼出的車禍?”
“不是他自己,是路上的其他車輛,就造成路段擁堵了,所以要晚點到,”薛沅解釋。
顧臨舟點點頭,兩人並肩往外走。
前幾天張延就說要過來一起吃飯,他有答應,而張延每個周末都來找薛沅,偶爾他都錯覺張延和他們在同一所大學。
到了餐廳,入座,薛沅把其中一本菜單推給他。
正翻看菜單,身旁有人過來喊了他一聲學長,略微耳熟,抬頭,入目是對方眼角彎彎的笑容,宋嘉焱。
宋嘉焱朝旁邊指了指,請求道:“學長,我那桌的紙巾沒了,然後我看到你們桌上有兩包紙巾,服務生又挺忙的,所以能不能勻我一包?”
“小事,給,”顧臨舟將紙巾遞給他。
“謝謝學長!”
宋嘉焱拿了紙巾,又朝薛沅也道了謝,隨後回到自己座位。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也有帶室友,室友搖頭歎氣:“你就這麼拿了紙巾回來了?不問問他們能不能拚桌?混臉熟的好機會啊!”
“我不要,我們還不是很熟呢,這麼問太唐突了!”宋嘉焱否決,“你也不要去哦,給人添麻煩。”
“你喜歡人不得多給自己製造機會?陳瑞打球你跑那麼勤還不是為了看你的顧學長。”
“可現在不合適,人家和朋友吃飯呢,興許還有私事聊,我們摻和進去多不方便,萬一再遭拒更尷尬。”
“好吧好吧你矜持,對了,你確定學長是什麼性向了沒?”
“沒。”
“......你勇,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嘉焱拆開紙巾,在開口處揪出一個小揪揪以方便抽取,眼角笑成月牙狀說:“我就不怕!”
這邊點完菜,張延便到了,風風火火從店外進來。
三個人吃了頓飯,大分部話題是顧臨舟和張延聊,薛沅在一旁聽,偶爾點頭附和。最後是張延買單,說他們兩個人兩張嘴,顧臨舟也不與他做客氣,朋友間太客氣生分。
餐廳外,張延又秀了一波恩愛,拉著薛沅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