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在空間裡卸了妝,然後推著自行車出了空間前往省會第三醫院。
到達第三醫院,田心剛把自行車停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矮粗矮粗的武大郎出現了,站在他身旁的還有一個女人以及一個與田心差不多大的姑娘。
姑娘紮著兩個通天的辮子,辮子鬆鬆垮垮的,一個高一個低,臉上臟兮兮的,尤其是鼻子和嘴巴,黢黑黢黑的,好像很多天沒洗臉似的,身上的衣服補丁打著補丁,上麵有很多的灰塵,屁股上的灰塵更多,光著兩隻黑乎乎的小腳丫。
姑娘歪著腦袋,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瞧著田心,然後指著田心大舌頭似的說道:“姐姐,我媽媽呢?把我媽媽還給我,我給你糖糖。”姑娘在兜裡掏了好一會掏出一個小石子遞給田心:“姐姐吃了糖,把媽媽還給我哈。”
田心:“……”這姑娘不會是個傻子吧?她媽媽是誰?不會是躺在醫院裡的老太太吧?
武大郎指著田心說:“老婆,那天就是她把我打暈過去的,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是被她挪走了。”
那個女人把兩個袖子往胳膊上麵卷卷,然後掐著腰,一副準備隨時和田心乾仗的樣子:“賤丫頭,你把老太婆挪哪去了?我們家老太婆會編籃子和竹筐,是手藝人,她一天不在家裡,我們家就會損失不少的錢,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就去安全所告你!”
“正好,我也想去安全所告你們,告你們虐待老人!走,現在去安全所!”田心走在前麵,武大郎和女人相互看一眼沒敢移動腳步。
那個傻姑娘撓著頭,觀察著三人,她大概是沒聽明白三人在說什麼,所以才撓著頭,嘴巴還嘟噥著:“安全所是什麼?”
田心回頭瞧著武大郎和女人:“怎麼不走?”
“你你你,憑什麼說我們虐待老人?”女人問。
“老太太頭上有一塊非常大的包包,而且顱內有傷口且出血了,現在就躺在這個醫院裡,人已經昏迷不醒,需要動手術,手術後能不能醒來看天意,我已經交了一千塊住院費,後期不知道要多少錢,你們現在把一千塊給我,我把人交給你們,我就可以省心了。”
“啊?要一千塊?這麼多!”武大郎吃一驚。
“老太太顱內出血,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打的。”女人說。
“不管是誰把老人打傷的,老人是你們的母親吧?作為兒子兒媳婦,你們應該負責老人的手術費和住院費。”田心說。
“我們不是她的兒子兒媳婦,她不是我們親媽。”武大郎和他的老婆相互看對方一眼,突然掉頭像兩隻兔子似的跑了。
那個傻姑娘愣了一下,發現武大郎和女人不見了,原地快速轉一圈,然後發現武大郎和女人的背影,哇地一聲哭了,一邊追一邊喊:“哥哥嫂嫂,哥哥嫂嫂,不要丟下囡囡,不要丟下囡囡……”
“那個姐姐知道你媽在哪,找你媽去,不要跟著我們!也不許回家!唉呀媽呀,總算有人接手小傻子了!”武大郎說著,和女人轉個彎不見了。
傻丫頭跑的時候一個腳步沒站穩,整個人撲在地上:“嚶嚶嚶,哥哥嫂嫂,哥哥嫂嫂,不要丟下囡囡,囡囡乖,囡囡知道編筐筐賺大錢,嗚嗚嗚,壞蛋哥哥,壞蛋嫂嫂,打媽媽,還想把囡囡丟了,嗚嗚嗚……”
田心:“……”囡囡?這名怎麼這麼耳熟?
田心把囡囡攙扶起來,帶著她來到病房。
囡囡見到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一下子撲上去,嚎啕大哭:“媽媽,媽媽,囡囡可找到您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