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梅格尼市的飛艇, 要飛整整兩天兩夜,中午12:00整起飛,要到隔日的同一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
妮翁穿了一條自己平時絕不會穿的黑色連衣裙, 頭發上裹著印花方巾,誇張的大墨鏡遮住半張臉。
如此喬裝打扮一番後,鬼鬼祟祟登上飛艇,第一時間跑到了自己的包廂裡。
一路跟在她後麵的酷拉皮卡眼裡浮起一絲笑意, 她確實很努力了。
就這麼想要和他在一起嗎?真是傻瓜......
妮翁沒有帶亞裡沙,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自出行,所以整個人顯得格外興奮。
在包廂裡四處轉了轉,等飛艇升空後,妮翁就趴在牆上去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片刻後, 她失望地放棄,嘴裡嘟嘟囔囔抱怨著:“什麼都聽不到啊!怎麼辦?好怕一出門剛好撞上他。唔, 總不能在飛艇上帶著墨鏡吧?”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化妝,可惜她自己不太會弄。
隔壁包廂, 酷拉皮卡揉了揉眉心,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打發時間。
他看得不是很認真,一直有留心著四周的動靜, 以防她離開他的感知範圍。
起飛大約三十分鐘後, 飛艇上升到預定高度, 乘務長通過廣播告知全體乘客,艙內服務項目全部開啟, 有需要的乘客可自行前往對應區域。
這算是長途豪華飛艇的特色了,艙內生活和娛樂場所極其豐富,各式餐廳、免稅店、影院、圖書館、健身房、酒吧、賭場......應有儘有。
這個時間是用餐高峰期,妮翁擔心出去撞上酷拉皮卡, 就打電話叫了送餐服務。
服務員送過來的速度很快,沒有讓她等得太久。
妮翁要了煎牛排和沙拉,對方還送了她一杯起泡酒。
食物的味道不好不壞,讓她感到驚喜的是贈送的起泡酒,粉色的液體、味道是一種很爽口的甜。
她以前因為年紀、身體等各方麵原因,一直沒有沾過酒,沒想到還挺好喝的。
起泡酒的酒精度數很低,妮翁喝完一整杯,也隻是臉頰微微有些發熱。
酒精確實會讓人感到快樂,她現在就覺得既興奮又快樂,還想唱歌。
“I found a love for me. Darling, just dive right in and follow my lead.”
她反反複複唱著這兩句,聲音清越纏綿,像是撒嬌又像是引誘。
隔著包廂本應聽不到彼此的聲音,但強大的念能力者可以用‘凝’將氣集中在身體的某個部位,增強感知。
酷拉皮卡站起來走到舷窗旁,聽著她的聲音,直到隔壁包廂徹底安靜下來。
舷窗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嘴角上揚後他不由怔忪,剛剛他一直在笑嗎?
另一邊,妮翁玩累了就睡了個午覺,醒來後已經是下午四點。
沒有女仆陪著她玩,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感覺非常無聊,她坐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
這個時間,她小心一點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她想著,隻要不去餐廳和圖書館這種高風險地區,碰上酷拉皮卡的概率應該很小了。
對著鏡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她走到門口處,小心翼翼打開門,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
走廊裡靜悄悄的,旁邊的包廂也沒有動靜,好耶,應該不會被發現。
輕輕合上門,妮翁踮著腳快速越過旁邊的包廂,隨即一溜煙跑出了這片區域。
這種反常的走路聲音,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酷拉皮卡正在翻書,聽到動靜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妮翁的目的地是賭場,諾斯拉家經營的賭場她也去過,但所有人都哄著她玩,無聊死了。
接近傍晚,賭場內的客人已經很多。
妮翁換了籌碼,先是玩了幾次老虎機,每次都輸後她立刻失去了興趣,跑去人多的賭桌湊熱鬨。
她下注很隨性,完全看心情,結果自然是輸多贏少,她也不在意,等籌碼全部輸光後,就興致缺缺打算離開。
什麼嘛?!明明很無聊,完全不懂周圍這些人的興奮點在哪裡。
妮翁是那種很可愛的長相,站在賭場內本身就很顯眼,再加上她與眾不同的態度,很快就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小姐,不喜歡這裡的話,要不要去小廳裡玩幾局?”一個黑色披肩發的男人攔住她搭訕道。
隱藏在角落裡的酷拉皮卡右手鎖鏈具現,目光冷冷看向這邊,緊盯著事態變化。
這種邀請新手單獨開賭局的家夥,一般都是專門做局的千手,即便在賭場,也是最臭名昭著的那一類。
妮翁雖然不了解這些,但她討厭長得人模狗樣的黑頭發的男人,這種形象在她這裡和騙子、小偷、強盜、狗東西等一係列負麵名詞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