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2 / 2)

再將所有細節連在一起,夏櫻很懷疑那個邪物是不是和車庫的主人有關。隻是現場已經沒有了那邪物的氣息,要麼是它跑掉了,要麼就是已經被人轉移。而且,目前鄭力已經被警方認定是殺人凶手,如果他真的因此判了刑,那是不是有些太冤了?

夏櫻歎了口氣,她也清楚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簡單地用公不公平來定義。如果不是鄭力和牛誌強太過貪心,也不會造成如今的惡果。隻是遇到這種事,她難免會心情沉重。

下了班,夏櫻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地鐵回家,等出了地鐵口,外麵的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她走著走著一抬頭,突然發現前方路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那人看不清性彆樣貌,隻有腰間一塊令牌發著光。

夏櫻仔細辨認,那是一個古字——陰。

是陰差?

隻見那陰差對著夏櫻鞠了一躬道:“在下是來送牛誌強的魂魄去他該去的地方。”

夏櫻在彆的世界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地獄使者,但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本源世界遇見陰差。她好奇地看了幾眼,然後從兜裡掏出封印著牛誌強的怨珠,用真元打散。

隻見那陰差反應極快,在牛誌強的魂體剛剛出現一瞬間,就將手中的鎖鏈一拋,鎖住他的脖頸。

牛誌強的魂魄頓時變得渾渾噩噩,聽話地跟在了陰差身後。

見他們要離開,夏櫻連忙喊道:“陰差大人,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解惑。”

那陰差連忙行了一禮道:“您切勿叫我大人,叫我無晏即可。”

陰差都這麼有禮貌的麼……

夏櫻心中微囧,略過稱呼,“據我所知,殺死牛誌強的凶手是為邪物所控。”

“地府已下令追查此事。”

“那就好,”夏櫻鬆了一口氣,想起還在醫院裡的鄭力,又問道:“那被邪物所控之人該如何懲罰?”

“殺人既為事實,等他日後魂歸地府,自然按罪懲處。”

夏櫻恍然。

陰差再度向夏櫻鞠了一躬,帶著牛誌強的魂魄消失在原地。

站在路口想了一會兒,夏櫻心裡驀地輕鬆了起來。既然無論生前做了什麼壞事,到了地府都有相應的責罰,那也算是公道的一種表現了吧……

……

H市春秋典當行門前,一個捧著盒子的男人緊張地左右張望。

如果侯隊此刻在這裡,就可以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車庫的主人——劉晉。

劉晉進門後便直奔著典當行後院而去,櫃台後的夥計隻抬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攔著。

劉晉快步走進後院的一間茶室,大聲喊道:“梁掌櫃,梁掌櫃!”

隻見茶室桌幾後坐著一位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他從劉晉一進門後就沉了臉,“沾了這麼濃的血氣,你做了什麼?”

劉晉顧不上回答,他將手裡的盒子像燙手山芋一般扔到了桌上,才終於鬆了口氣,“梁掌櫃救命,出了大事了。”

被叫做梁掌櫃的中年男人聞言臉色愈發難看,“什麼事?”

劉晉將發生在車庫的事情講了一遍。

“蠢貨!”梁掌櫃厲聲怒道,“我叫你好好供奉,你卻竟然將它扔到一邊!你難道不怕反噬嗎!還有,你竟然報了警,萬一警察追查過來怎麼辦?”

“我,我……”劉晉理虧,苦著張臉道:“我本來是想趁老婆孩子不在把它藏進家裡,但是沒想到我老婆昨天竟然提前回家了。我沒辦法,就想著先把它藏在車庫一個晚上,第二天再想辦法安置。哪想到,就一個晚上就出事了!我今天想來想去,要不然還是不養了吧。錢我也不要了,我把它還給您行不行!”

梁掌櫃冷哼一聲,“後悔?晚了!它已經用你的血養了一段時間,所以它現在隻認你。如果你不好好供奉,它就隻能去吸彆人的精血。如果吸不到彆人的精血,它就會倒過來反噬你。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吧……”

聽了這話,劉晉的臉刷地白了下來。

這時,盒子裡突然傳出“咯咯咯”的笑聲,還有一個孩童的聲音不停地喊著“爸爸,爸爸!”“陪我玩兒啊,爸爸!”

劉晉嚇得一個腿軟坐在了地上。

“梁,梁掌櫃,隻要能把它送走,我願意再給您五十萬,不,一百萬!”劉晉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地道。

梁掌櫃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在盒子上輕敲了兩下,詭異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可以再幫你一把。錢你明天帶來,我幫你們斷絕關係。”

“那盒子……”

“你必須帶回去。”梁掌櫃眼神淩厲地看向劉晉,“昨天它見了血,已經變成了凶煞。你回去必須以血喂養,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劉晉聞言頓時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他又驚又懼地盯著盒子看了半響,才鼓起勇氣將它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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