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2 / 2)

夏櫻從兜裡掏出一顆淡紫色的珠子,“這是凶手殘留在被害人屍體上的氣息。因為太少,我隻找到了這麼多。”

看著熟悉的珠子,戚鴻鈞眼眸微閃,伸手接了過來。

感受了一下珠子裡的氣息,戚鴻鈞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魔氣!”

“什麼?”夏櫻一愣。

幾人聽見戚鴻鈞的話,臉色皆是一變。

沈和安接過戚鴻鈞手中的魔珠感應了一下,“沒錯,就是魔氣,”他的表情十分難看:“難道修魔者又出現了?”

“快拿來給我來鑒定一下,”吳桐將珠子搶了過來,掏出一張符紙,輕輕擦過魔珠。隻見一道綠色的火焰猛地躥了起來,將符紙瞬間燒了個乾乾淨淨。

“確實是魔氣,但是對方應該是剛剛入魔。”吳桐道。

夏櫻聽著他們一直在說“魔氣”、“修魔者”,好奇地問道:“修魔者是什麼?入魔又是什麼?”

雖然從字麵意思她也能猜到一些,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幾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修魔者很恐怖嗎?

“誒?夏櫻,你不知道修魔者?”

“是啊!”夏櫻點點頭,“我沒有師承,一切都靠自己摸索,所以很多常識都不知道。”

吳桐理解地點點了點頭,“沒事,你不知道可以來問我啊!”說著就開始給夏櫻“科普”。

修魔者和修道者不同,修道者吸納天地靈氣以孕養自身,而修魔者搶奪萬物生靈的精氣為己所用。修魔者大多殘忍暴虐,隻要有他們的地方,就會有大批的生靈死亡。

“凡人可以入魔,修道者可以入魔,妖怪也可以入魔,但是一旦入魔就是不可逆的,”吳桐鄭重地對夏櫻道:“所以我們修道者,最重要的就是修心。”

由於夏櫻因為沒有師承引導,吳桐很擔心她會走入歧途,所以很嚴肅地和她講述如何修心,以及如何避免心魔的產生。

夏櫻聽得認真,她修煉的經驗大多是來自穿越各個世界的經曆。但都說“因地製宜”,她想在這個世界修煉,就必須要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才行。

戚鴻鈞見兩人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得認真,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原來這姑娘沒有師承,全靠自己修煉?

修煉有多艱難,在場的幾人都很清楚。尤其是吳桐,他是修道者圈子裡公認的天才,從4歲就開始接觸修煉,又有師門支撐,才能在二十多歲就達到融合期的修為。

而夏櫻,年紀和吳桐差不多,沒有師承僅靠自己,就已經煉氣化神達到心動期了。

這是何等的天賦?

戚鴻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惜才之心。若是這姑娘心性也不錯的話,倒是可以吸納到特案組來……

“幸好夏櫻你會保存氣息的辦法,這樣我們利用這個氣息去追查修魔者的下落。”

吳桐拿出一個類似羅盤的東西,將魔珠放入中間的空隙。隻見羅盤上的指針滴溜溜地轉了起來,最後指向一個方向。

“距離有些遠,定位太模糊。”吳桐道。

僅僅是一個方向很難追蹤對方的下落,吳桐歎了口氣將羅盤收了起來。

夏櫻對吳桐的法器很感興趣,問道:“當初在農家樂,你就是用這個找到的怨嬰?”

“是啊!”吳桐點頭,“這個羅盤是師父送給我的法器,可以通過氣息追蹤對方的行蹤。”

“原來如此……”

怪不得吳桐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還能一路追查到怨嬰的下落,原來是通過這個羅盤……

這就體現出有師承的好處了……不僅可以係統的學習修道理論,還有師門提供的各種資源輔助,隻要不是自己太廢材,可比散修的日子過得舒心多了。

回到案件本身,夏櫻給幾人分析道:“前八起案件死者都是男性,隻有這一起是女性。但經過現場的推斷,我認為梁春華很可能是自殺。”

戚鴻鈞讚同,“是自殺。”

夏櫻繼續道:“第八起案件的受害人是她的丈夫,夫妻倆的死亡時間幾乎相同。也就說,在凶手殺死丈夫的同時,妻子在家中上吊自殺……”

“這絕對不是巧合,”沈和安看不知從何處翻出一個筆記本,“這上麵也有魔氣留下的痕跡,你們看看。”

眾人翻開筆記本,發現裡麵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為什麼我的丈夫不能一心一意地對我?

為什麼他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

這是報應嗎?因為我搶了彆人的男人,就有人來搶我的男人?

不,我絕對不能讓人把他搶走!

……

一開始筆跡的內容隻是單方麵的抱怨,看樣子應該是死者的日記之類的東西。而且,日記還提到,梁春華為了監視丈夫,不僅在肖教授的手機裡安裝了定位儀,還曾經雇私家偵探跟蹤他。

“這女人有點恐怖啊……”吳桐打了個冷顫。

夏櫻想起少女說她父親和繼母是“相互折磨”,看樣子還真是這樣。但她不能理解這種感情。如果兩人再在一起也是互相傷害,又何必苦苦堅持,及時止損不好嗎?

但是翻到後麵,筆跡的內容陡然發生了變化——

你是誰?你在哪裡?

你要幫我?你能幫我什麼?

殺了他?不,我不想殺了他,我隻是想讓他不要再沾花惹草。

……

這幾段文字,看起來像是兩個人在對話,而且是有人在慫恿梁春華殺死丈夫,也就是肖教授。但是筆記本上卻又隻有死者一個人的筆跡,看樣子很像是她在精神分裂。

然而翻到最後一頁,卻見中央用紅色的筆寫著四個大字—— 渣男該死!

筆劃非常用力,筆鋒已經刺破了紙張,可以看出書寫者的憤怒。

現場的五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和安最先開口,“我認為是修魔者在引誘死者。”

“我也覺得是這樣。”吳桐附和道。

棠溪在旁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戚鴻鈞拿起筆記本,翻到中間的幾頁,用手輕輕拂過紙張。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隻有梁春華筆跡的紙張上,突然露出另一個字跡——

——你是誰?

——幫助你的人

——你在哪裡?

——我就在你身邊。

——你要幫我?你能幫我什麼?

——幫你除去給你帶來痛苦的人。殺死他,你就能得到解脫。

——殺了他?不,我不想殺了他,我隻是想讓他不要再沾花惹草。

“這是那個修魔者留下的。”戚鴻鈞肯定道。

“但是,看對話的內容,修魔者似乎並不是讓梁春華去殺死丈夫,而是替她殺人。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夏櫻問。

戚鴻鈞知道夏櫻缺乏“常識”,於是解釋道:“這是一種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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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許久沒有變出本體的樂荷,終於忍不住在自家小區附近的湖泊裡泡了個澡,卻沒想到突然被人抓住了花苞……

——樂荷:你個臭流氓!

去湖邊遊泳的梁墨淵意外發現一朵嬌嫩芬芳的荷花。剛想伸手去摘,卻突然發現花不見了!

——梁墨淵:真是見了鬼了!

——樂荷:我們梁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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