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藤蔓 柔弱(1 / 2)

望月北川的事務所軟裝在兩位警官的幫助下,可謂是進展喜人,至少比他一個人悶頭安裝,裝了半天發現把桌腿安反的速度快多了。

為了感謝兩位的辛勤付出,他順手遞給了二位一瓶冰巧克力奶。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瓶身冰涼得很,恰好能貼在被汗浸濕的額頭上,純當祛除熱氣。

“真不知道這鬼天氣怎麼莫名其妙升溫了……”鬆田把瓶子緊緊貼著臉頰,吐槽道。

“反正這幾年的氣溫都怪得很啦!”萩原拉長語調,滿臉無奈地說。他把手當作扇子一直在一邊扇風,腦袋後邊的長發被他用皮筋隨意地紮了個小辮子,看上去倒是個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

“很熱嗎?”望月北川真誠發問。

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盯著他,察覺到麵前這人依舊是長褲長袖加外套的配置,心中不免懷疑對方的衣服是否也是特殊道具的一種,內部安裝溫度調節裝置的那種。

“不熱嗎?”鬆田反問道。

“不會熱啊……”望月北川認真地思索了一秒,自己確實不覺得熱,“熱總比冷強。”天氣炎熱還能脫衣服,天氣冷外出時那才叫一種折磨,隻恨自己沒全身上下包得嚴實。

鬆田陣平:……

他想起來這人前幾天還認真思考要不要在事務所安裝壁爐,被他們以不符合房屋安全給成功勸阻。

然後這人開始思考買個彆墅裝壁爐的可能性。

“有人錢多沒處花,我不說是誰。”萩原研二露出半月眼,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還在哀嚎一定要省著用錢。

“這怎麼叫亂花錢呢!”望月北川振振有詞地反駁,“壁爐那是格調,你想想看,一個人在寒冬的夜晚捧著杯熱可可,窩在毛墊的躺椅,舒舒服服烤火,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望月北川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鬆田與萩原。

“如果沒有壁爐……我的一些美好品質都會消失。”

“哦。”鬆田陣平冷酷點頭,反手貼了張壁爐貼紙在牆上,“你的壁爐和你的美好品質都在這裡了。”

“不用太客氣。”萩原研二比了個耶。

紙貼上壁爐外形十分潦草,寥寥幾筆就算勾畫出大致輪廓。內裡用黑白幾筆畫出的火焰,必然是用以詮釋“黑色是毀滅”的顏料感情學說。

真正優秀的作品,無需極致的色彩,隻需要簡約的線條,就能令人領悟其中的含義。

比如望月北川的拳頭硬了。

“我沒有生氣哦——”

“小望月,你把你手中的螺絲刀放下!”這是萩原研二的哀嚎。

“我覺得很不錯。”這是鬆田陣平的真誠陳述。

“你們——在哪裡呀~”他和善地笑著,比劃了幾下手中的螺絲刀,打算與兩位警官們來上一場身體力行的交流活動。

外頭陽光正好,三人都抱著瓶巧克力奶冰敷臉上的腫包。望月北川這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一直忘了一件事。

這棟小樓的前身還有著花店這一用途,因此在樓前還有個小玻璃花房,原主人還留下不少廢棄花盆,正好都能被他給利用起來。

“小望月這是想種花?”萩原研二看著望月北川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小鏟子,努力挖著土。

對於望月北川時常從空氣裡掏出各類物品,他們早已習慣,隻是時不時告誡他彆當著其他人的麵這樣乾,讓人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可不好。

“嗯。”望月北川點點頭,這袋土是他從某個副本世界裡帶出來的,就是為了今日的種植。

“這位可是個麻煩鬼。”他翻出了個小綠苗。在道具欄裡,一切事物的時間都會被暫停,這也是為何這株柔弱的小幼苗看上去還格外富有活力與生機。

他隨意地鏟了個小坑,把根潦草地埋了進去,也沒往裡邊澆水,看上去就不打算讓這株植株成功成活。

“小望月,應該要澆點水,施點營養肥比較好吧?”雖然自己沒親自動手栽種過植物,不過萩原研二心想這哪一步都不和自己的了解對得上號。

“安心,等著看。”望月北川直接將整棵小苗埋進土裡,慢悠悠在坑洞上方嚴嚴實實蓋上了一層土。為了以防埋得不夠嚴實,他還用小鏟子拍了拍,把土層拍平按實。

配以他臉上的輕鬆神情,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在無情摧殘柔弱植物而已。

不過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並未開口詢問,這幾天的相處,他們早就見識了一些更神奇的道具,說不定這一植物的功能觸發就是這一機製呢?

望月北川蹲久腿酸,他索性站起來等麵前的花盆,他甚至心情極好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就差在花盆旁加油鼓勁,讓裡邊的植物速速破土而出,睜眼看看外頭的陽光了。

還真彆說,這幅欠揍模樣,與在期末趕DDL等學生邊惡魔低語自己早已做完的可惡行徑難以分出高下,至少那個花盆裡的植物有了不一樣的動作。

頂部的土層微微晃蕩,然後竄出了一長截的藤條,試圖呼上他的臉。

那速度激起的風,倒是給鬆田與萩原帶來了一絲涼意,然而他們還來不及開口提醒望月北川。

對方就一巴掌將藤蔓糊在了牆上,毫不留情也毫不遲疑。聽著那清脆的響聲,他們不由得都擔心那脆弱植株是否會就此折斷。

然而藤蔓□□著,在牆麵找到了合適的落腳點,幾下就牢牢生根,再也不動彈。

“真是有特色的久彆重逢禮呢。”望月北川還繞有閒心地開口點評,迎上藤條氣憤般微卷的葉片,順帶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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