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望月北川正舒舒服服窩在事務所的沙發上,左手抱著抱枕,右手拿著根新品冰棍, 慢悠悠地看著工藤新一奮筆疾書地補作業。
“你不是說你被保送直升了嗎?”他遞給身旁的小蘭一瓶冰飲,不緊不慢地問道。
“確實是……”工藤新一邊應答, 手上速度絲毫不減, 他甚至還有多餘精力吸口果汁,不愧是出色的未來名偵探預備役,即使一心多用, 也依然出色!
“但國中有布置專門的作業。”他總結道。
望月北川好笑地看著他, 特地拉長語調:“哦——那你是特地臨時趕作業咯?”
“教堂的白鴿不會親吻烏鴉, 就像作業沒寫完的你隻好哭著喊媽。”他幸災樂禍地說道。
“怎麼可能!”工藤新一特地放下筆, 揮了揮拳,“我是因為這段時間和家裡人去了趟夏威夷旅遊啦。”
“對的,新一是在路上才知道有作業這麼一回事的。”毛利蘭幫腔道,“作業還是我幫忙拿回來的。”
“唔……下次可以拜托我,我可以幫忙送過去。”望月北川琢磨著自己道具欄裡還有很多傳送類道具。
雖然道具很寶貴,但他怎麼忍心讓小學生錯過應該要寫完的暑假作業呢?
他可是那種在路邊撿到小朋友亂扔的作業簿,會真誠地上交警察先生, 拜托他們一定要找到這位粗心小孩的熱心腸善良大人呢。
“不,你隻是單純想看熱鬨罷了。”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一語道破對方內心心中所想。
毛利蘭笑著追問道:“新一這次又去夏威夷學了什麼?”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引得望月北川頓時好奇起來。
按常理來說, 夏威夷這種度假勝地,肯定是享受陽光沙灘海水日光浴的,為什麼還能和學習扯上關聯?
“這次學的不多,就學了汽車維修、直升機駕駛……哦, 還順帶去了那邊的靶場,練習了一下狙擊。”
望月北川:?
他以為他聽錯了,但他知道他還沒年老到需要轉頭被送入安心福利養老院,和老頭子老婆子們下將棋的年齡。
也就是說工藤新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望月北川很想親自前往工藤宅,詢問工藤優作究竟在想些什麼。
偵探行業本來就競爭激烈,沒必要如此內卷,抬高整個行業的下限,他隻想做隻鹹魚,混吃等死等待找貓委托找上門來。
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偵探職業莫名成為了百事皆可完成的萬事屋,他要因為過低的職業素養,隨意的工作作風慘遭行業淘汰,在這個不算好的年齡迎來第一波下崗潮。
他現在開始後悔選擇偵探這一行業了,早知如此他當時應該拎包上崗神廟住持,至少是個鐵飯碗,神明信仰不死,他的職業永存。
然而這些吐槽他都不會說出口。作為一位整日麵癱人士,麵部表情的平靜很好掩蓋了他內心的波瀾起伏,唯有下拉幾度的嘴角能暴露他的真實情緒。
而工藤新一還在興致勃勃和他的好友訴說這次的所見所聞所感,順帶還暢想了一番下一次要學習什麼。
“下一次我想學一下潛水。”少年偵探笑嘻嘻地說,“聽說海平麵下的珊瑚很好看,真希望能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