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北川微皺著眉,思考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
他打了個哈欠,選擇整個人窩在舒服的躺椅上,反正這魚就沒有咬他鉤的,還不如給自己找個舒服點的坐姿,至少不腰疼。
閒著沒事乾,他順帶開始旁觀周圍好友們的戰況。
唔……萩原和伊達航不相上下,鬆田的戰果就會少一些了。
這一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鬆田的注意力有時會被岸邊嘈雜的人群吸引,時不時和他咬耳朵吐槽對岸的燒烤攤又有誰不規範使用燒烤架,會導致耗碳量增加一倍不止。
往往這時候,都是魚兒咬鉤的時候,等到某位墨鏡酷哥準備找補抓住釣竿時,靈活的魚早就帶著餌料跑得遠遠的了。
兩位注意力不集中的人視線交彙,果斷達成共識,默默坐在旁邊聊天,以及開賭本次釣魚冠軍花落誰家。
鬆田陣平滿臉懷戀地提到,他以前也時常和某個人為了一場勝負的勝敗爭個不相上下。
望月北川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附和點頭,對方說的對象肯定不是萩原研二,那麼大概率是先前自己看到的警校同期降穀零。
在觀賞警校五人組的警校光輝曆史時,他都覺得這幾人能專門編纂一本《如何在被警校開除邊緣大鵬展翅》的書,銷量好不好這不一定,但教官一定會再次讓他們感受到充滿愛意與力量的教導。
不過自己明麵上還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也不打算多說,自己早就想好把組織的那堆爛攤子,打包扔給發際線日益上移的可憐醫生了。
養老偵探還想快樂每一天呢!
望月北川找了個新話題,說道:“我剛開始釣魚時,還老是擔心釣出個屍體呢。”這可不是他胡說,釣魚佬除了魚什麼都能釣出來,直接撈出個意圖自殺的跳水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在這神秘而不可見底的湖水之下,總是有人類意想不到的物品存在,說不定還埋藏著久遠年代的地雷。
鬆田陣平左拳擊右掌,儼然被勾起了回憶:“你彆說,我還真聽說過。”
“哦,說來聽聽?”
“十幾年前有一個湖,一群人去釣魚,釣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邊裝的屍體已經浮腫得不成樣子。為了讓屍體沉在水底,凶手除了給袋子放了許多石頭以外,還在死者肚子裡縫了碎石……”
過往回憶的太多細節,他也很難想起,隻是這件事鬨得挺大的,當時不少小孩都被按在家裡不允許跑到湖邊玩,生怕觸了遠在萬裡外的屍體黴頭。
他也隻有隱隱約約的一個印象,甚至不敢保證記憶是否正確……要是警校時期的他進行複述,必然摻雜無數專業的描述詞彙,然而現在的他和炸彈打交道的時間遠遠大於各類刑事案件,還需要多思索幾秒,才能把警校課堂的文書記錄模板從角落裡翻出來。
望月北川發出了真誠的疑惑:“那不是那個湖以後都沒人敢釣魚了嗎?”
“沒有啊。”旁聽許久的萩原研二也加入了聊天之中,“我記得當時政府把那個湖的水整個抽乾換新了,之後大家又開始釣魚了。”說完,還認真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記憶沒有差錯。
“畢竟湖水確實是很多人埋屍的地方啊。”伊達航從他們背後探出了頭,幽幽說道,差點把他們嚇一跳。
然而伊達警官臉上的正經表情又似乎表明對方完全不是故意的。
——至少望月北川相信了。
鬆田陣平悄悄和萩原吐槽:“明明班長和我們的本質都差不多啊喂……”同為警校五人組,看上去最安分的伊達航也不是個百分百聽話的好學生。
萩原研二沉思片刻,說道:“因為班長長著張被人相信的臉吧。”
冷臉應對討人厭一切的鬆田陣平感覺有被內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