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癢意入骨(2 / 2)

戲中意 休屠城 11633 字 4個月前

周聿白凝視她的豔麗紅唇:“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做點彆的?”

他懶散陷在沙發裡,脖頸微仰,眸眼半眯。

這個姿勢,意思是讓她“主動招待”。

鐘意臉龐已經如染桃緋。

她喉嚨乾啞,忍不住咽了咽,眸光迷亂地盯著他。

襯衫領口微敞,入目是他清晰流暢的下頜線。

再往下,銳利的喉結在皮膚下滑動。

說不出的禁欲性感。

鐘意身體往後退。

柔軟溫熱的唇,滑膩濕潤的舌尖,細細尖尖的貝齒。

親吻它。

周聿白眸底轉暗,猛然閉眼,頻頻滾動的喉結被溫熱濕濡包裹。

那一瞬的舒爽。

癢意入骨。

他的掌摁在她身後。

長發挽起,毫無遮擋的纖瘦美背。

一碗糖水已經讓鐘意體溫回暖。

肌膚手感極佳,滑膩如暖玉,從哪個角度撫摸下去都是個旖旎的開端。

脊溝柔婉,指尖沿著曲線蜿蜒,能察覺懷中人不住的戰栗。

那兩扇蝴蝶骨,瘦弱唯美,如擒住一隻展翅欲逃的蝶。

煞風景的是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

楊韻詩。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鐘意幾乎要從周聿白身上逃跑。

卻被他牢牢摁在膝上。

電話開了免提,扔在他手邊。

楊韻詩嗓音甜美:“聿白哥哥,乾媽前陣子說她晚上失眠,我家有個親戚,有個偏方……”

周聿白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鐘意警惕地抿著唇。

他唇邊一縷笑,湊過來親吻她的香腮:“她以前搶你的男朋友,讓你傷心欲絕,現在不正是讓她希望落空,你拍手稱快的時候?”

話音落下。

又是一個輾轉纏綿的吻。

摩挲聲放大在耳裡。

鐘意耳垂滾燙,身體發顫,不敢瀉出一絲聲響。

“聿白哥哥……你,你在忙嗎?我有些話……”

“我在忙。”周聿白語氣舒適得毫無異樣,“時間太晚了,有什麼事過後再說吧。”

電話掐斷。

他姿勢慵懶,笑起來風流倜儻:“繼續。”

鐘意硬著頭皮,又偎進他懷裡。

纖纖手指攀上微皺的白襯衫。

煽風點火。

裙子輕薄。

雪白肩膀掛著兩根顏色鮮嫩的寬綢帶。

修長手指一挑。

衣裙頹然下滑。

已然是遮不住的妖冶風景。

暗茶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盯著。

衣袂摩挲。

某些東西的存在也逐漸明顯。

甚至囂張。

鐘意如被火燎,隻敢虛虛偎著,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每隻包的暗袋裡都放著一枚小包裝。

今天也是有準備。

很熟稔地找出銀色薄薄一片,塞進周聿白手裡。

他笑如春風拂麵。

隻是電話鈴聲又響——這回是葉綰綰的電話。

“聿白哥哥,你不是答應好了,今天在宴會上露個麵嘛,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

他按捺著耐心敷衍:“公司有點事要處理,今晚我就不過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那隻大掌悄然下滑。

被輕薄的綠裙藏住行跡。

鐘意突然僵硬,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周聿白眼眸幽深,手指肆無忌憚。

仍是和顏悅色地跟人打電話:“禮物?當然有禮物,還有送給葉叔叔和江阿姨的,我讓人陪你去買,把整架飛機塞滿都沒有問題。”

鐘意死死咬著唇,血氣翻湧上臉頰,兩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衫。

她皺著臉,身體發抖。

臉頰埋在他鬢邊,細細喘氣,又急又亂又怕。

企圖繃緊身體,擺脫那詭異的感覺。

她擺脫不了。

有人嗓音慢條斯理,捏著電話跟人談笑風生話家長。

另一隻手卻在解剖她的身體。

好像隨手把玩著一隻玻璃杯,一個器物,一件玩意。

太僵硬。

太生澀。

像被咬住後頸的小貓咪。

隻能任人拿捏,連一句聲音,一絲絲微弱的反抗都無。

等電話掛斷。

柔軟唇瓣已經印上深深齒印,看起來很慘的模樣。

鐘意彆過臉。

眼眶發紅,含著一汪清薄的眼淚。

不知道因為身體的悸動還是內心的不安。

或者說,某種莫名的屈辱感。

“之前撩我那麼厲害,做戲那麼足,真槍實彈上場,怎麼不行了?”

他黑眸閃耀,收回手,幾分笑謔,“鐘意,你演技這麼爛,跟個繡花枕頭有什麼區彆,是怎麼當演員的? 隻會虛張聲勢,外強中乾,有沒有點真本事?”

她嗓音帶泣:“是周總您太厲害。”

他笑得愉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我不喜歡聰明過頭的女人,當然也不喜歡太蠢,勾引我的女人那麼多,我憑什麼隻讓你順心如意?”

鐘意眼睫濕濡。

“起碼對我用點心吧。大家都是圖個樂子,我給你的耐心那麼多,你拿什麼回報我的?”

他拍拍她的臉頰:“鐘意,我把你從那姓魏的手裡救出來,你以為就那麼順手的事情?麻煩解決了拍拍屁股直接走人,這麼大的恩情,你大半年都連個謝字都沒有,是不懂事還是沒禮貌?三千萬的違約金出來,實在沒辦法了又想到我?把我當什麼了?礙著臉麵不敢直接來找,借著周思旻的手把自己送到我身邊?我幫你把這些事擺平,你有多跟我說半個謝字,多給我個笑臉?連我喜歡什麼味道,討厭什麼香水都不知道,平常不見你獻殷勤倒罷了,你跟男人出去吃飯,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要是被狗仔宣揚出去,你跟我解釋再多有什麼用?當了我的人,有沒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的覺悟?”

鐘意愣怔地看著他,淚光閃閃。

“我說過,我不是慈善家。花出去的每一分,當然要十倍的回報。”

今晚電話太多,興致已敗,周聿白起身要走:“好好想想,你要怎麼對我?”

出門前的那瞬,他又轉身回來。

似乎回味起什麼。

手指拊著她的後頸,把她摁住。

強悍的吻長驅直入,徑直攪亂她的呼吸。

最後指尖撫著她的濕潤唇瓣,濃烈氣息幾乎將她吞噬。

眼眸如幽黑深淵,在她耳畔低語:“真甜。”

踩下樓梯。

他扣起了襯衫最上麵的紐扣。

謙謙君子,光風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