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她終於忍不住跟梁鳳鳴吵……(2 / 2)

戲中意 休屠城 9956 字 4個月前

看著她那張神色飛揚的臉,伸手在她白皙細膩的臉頰捏了一把。

鐘意蹙眉,“啪”地把他的手打掉:“你明天彆來了。”

“不來也行。”周聿白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語氣清淡,“正好方便,我去丁騫家坐坐。”

鐘意努著嘴。

她住得遠遠的,每次去看鐘心和枝枝都要路過以前住的地方,心裡也挺不對勁。

周聿白站在她身邊,想了想:“ 我母親說要見你一麵。”

鐘意指尖頓住:“這又何必呢。”

“我不知道她會和你說什麼……你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周聿白道,“沒有人可以勉強你。”

“我可以見。”

鐘意沉思片刻,坦然道:“梁女士是一位很值得欽佩的人。”

梁鳳鳴和鐘意的見麵在一家私人咖啡館裡。

周聿白陪同鐘意一起去,最後被鐘意攔在了外麵。

梁鳳鳴從看見鐘意的那一刻。

目光就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極苛刻的打量,從頭到腳,似乎要把鐘意看穿。

以前鐘意還覺得有點怯。

現在似乎能更從容些,即便心底冒出一絲轉身要走的想法,最後還是篤然地走到了梁鳳鳴眼前。

梁鳳鳴收回審視目光,目光變軟,語氣變得和煦:“鐘小姐。”

鐘意開口稱呼她為梁女士。

“請坐。”

“謝謝。”

兩人麵對麵喝了一杯咖啡。

骨瓷杯擱在托盤,發出清脆輕微的聲響。

“記得第一次見麵,是在我公司合作的一次品牌晚宴上,你穿了一條設計獨特的裙子,招攬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梁鳳鳴坦然道,“每個人的行事都帶著個人主見,當然也包括獨愛和偏頗,當時韻詩在我身邊,我對你的印象並不是太好。”

“看出來了。”鐘意微笑,“您的目光恰如您的風格,很直接。”

“是,我性格是直了些,這些年也沒改多少。”梁鳳鳴也笑笑,“你應該也了解,我跟聿白他父親十幾年鬨得雞飛狗跳,後來自己又奔波創業,沒有這個脾氣,我走不到現在。”

“上次在周家,我才你對你有些改觀,不管是因為你幫了聿白也好,還是你站在自己立場說的那些話……是個乾脆利落的姑娘,要是一直待在娛樂圈,怎麼著也比那個叫唐檸的朋友強,能在這種環境熏陶下靜下心來轉做設計,也讓人刮目相看。”

“謝謝您的誇獎。”

“這次和你見麵,主要是有一件委托設計。”梁鳳鳴拿出一個首飾盒,心平氣和道,“你是設計師,我這裡有條舊寶石項鏈,因為款式不夠喜歡,已經閒置了好些年,你幫我改改款,不拘什麼,合我心意就行。”

盒子推在鐘意麵前,似乎不容拒絕。

鐘意仔細端詳項鏈——

是根色彩繁麗的彩寶項鏈,藍寶石祖母綠紫水晶碎鑽石,富麗奢華,流光溢彩。

梁鳳鳴找她來就是為這事。

再沒有其他說辭。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鐘意沉了沉氣息,接受了這份委托。

周聿白眉棱微擰,寸步不離地站在外頭抽煙,闃黑幽靜的眼淡漠睨著眼前的盆栽花卉。

看見梁鳳鳴和鐘意出來,他狹長微翹的眼一掀。

先打量鐘意臉上的神情。

他了解自己的母親,篤定梁鳳鳴不會對鐘意惡言相向。

隻是鐘意是個變數。

梁鳳鳴拍拍兒子的肩膀:“天恒的事情我不插手,隻是你也彆放縱底下的人太過,董事會那些人該管就管,你年紀輕,稍一放鬆,那些叔伯就踩到肩膀上倚老賣老。”

“我知道。”周聿白回道。

鐘意雖然接了梁鳳鳴的委托設計。

其實有好些天沒見周聿白——隻是覺得心煩。

情緒煩躁到最頂峰。

周聿白拿了鐘心手中的家門鑰匙,晚上自己擅自過來。

她很不高興地冷臉相對,懶得出聲搭理他。

使出小性子把家裡鬨得乒乒乓乓。

周聿白把她摁在床上。

她張嘴咬他,把他肩膀胸膛咬出一個個牙印。

又痛又爽,糾纏在一起,這天做的倒是酣暢淋漓、筋疲力儘。

鐘意緩過那陣勁,坐在床上,伸手把淩亂微濕的長發往後捋:“我們就這樣不行嗎?”

“當然可以。”他親吻她濕漉的鬢角,溫柔安慰,“你說了算。”

鐘意也可以什麼都不想。

隻是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來,麵對梁鳳鳴的那條項鏈,廢寢忘食畫了好多設計稿。

不過梁鳳鳴是她見過最挑剔的顧客。

與其說是吹毛求疵,不如說極端嚴苛和精益求精更恰當。

鐘意畫的每一個設計思路都能被她一針見血挑出毛病。

不是造型、就是配色、材質和蘊意,甚至是鑲嵌、釉彩、切合和工藝。

設計稿的駁回時間簡直是隨時隨地。

早餐時間、中午午休、晚上臨睡,甚至是深夜夢醒。

每一次對鐘意都是沉重打擊。

“我不需要各類珠寶的生硬拚湊,而是藝術的結合和底蘊。”

“不是強硬掰出一個意境或者創意,而是真實寄托感情和融合。”

“線條需要更生動,我不喜歡過多的累贅帶來的視覺疲倦。”

“……”

鐘意絞儘腦汁,嘔心瀝血,翻閱無數的資料,也看了數不清的設計,找了無數靈感,前前後後改了六十多版設計稿。

每天睜開眼就是那串項鏈,閉上眼夢裡還是設計和駁回信息。

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改到第八十版。

她把設計稿一扔,終於忍不住跟梁鳳鳴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