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二想得倒是美,讓她辛辛苦苦跟他一起幫鬱家渡過難關,卻是在給小野種做嫁衣。鬱二嬸在心裡冷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鬱家隻能是苒苒的,憑什麼讓外麵的小野種截胡?
雖然知道不能打草驚蛇,但鬱二嬸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看見他這張臉就更是忍不住脾氣。
他越想讓鬱家重新回歸權勢,將所有交給小野種繼承,她就偏不讓他如願!
呸,狗東西!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鬱二叔還在不滿地反駁:“什麼叫我心虛,分明是你現在無理取鬨。”
“我看無理取鬨的分明是你。”鬱二嬸諷刺,“她一個女孩子又不能對季大少做什麼,你若是有本事,就應該自己去查一查啊。”
被精準戳中肺管子,鬱二叔的麵上掛不上,頓時黑著臉拍了下桌子:“簡直不可理喻,你就是非要跟我吵架是吧?”
鬱二嬸:“明明是你要跟我吵架。”
“你——”
“我?我怎麼了?”
“你今天怎麼就這麼無理取鬨,以前就算了,現在說這事你也跟我胡攪蠻纏。”
“什麼叫以前就算了,我還沒嫌棄你沒用呢!難怪當初老爺子會把鬱氏交給你大哥,若不是你大哥沒了,也輪不到你接手,結果還是經營不利害得家裡變成這樣!”
“你說什麼?你當初花錢敗家的時候不也是一樣?你他媽——”
……
……
鬱苒:“……”救,救命啊。
在這種針鋒相對的糟糕氣氛裡,耳邊充斥著他們聲音越來越高的爭吵,鬱苒根本吃不下飯。她縮著脖子,有心想勸他們彆吵了,可張著嘴根本插不上話,隻能捂著耳朵不知所措。
而與她全然不同,就著他們的鬨劇,真的多乾了一碗飯的鬱可可,則終於滿足地放下碗筷:【啊,好撐。】
係統:【是啊,好撐。】果然夫妻就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尤其翻舊賬揭短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的紮心。
眼見著鬱二夫妻吵到最後已經毫無邏輯,隻會攻擊對方雞毛蒜皮的小事,鬱可可搖搖頭覺得沒意思了,便施施然起身,準備回房間。
“鬱可可你去哪兒——”
鬱苒剛要叫住她,卻不想沒將鬱可可留下,反倒因為出聲,讓父母想起來還有自己,不由將矛頭轉了過來。
“苒苒你說,你媽是不是無理取鬨?”
“苒苒彆聽你爸的話,他就是沒用,還要靠賣侄女為榮,現在還擺起架子訓斥我們女人沒用了,你說這是不是他的錯?”
鬱苒:“……”
耳邊嗡嗡充斥著父母的爭吵,她眼睜睜看著鬱可可在上樓後,還特意轉身,滿含愉快地衝自己揮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頓時氣得眼前發黑,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不公平,憑什麼她被迫留在這裡,這個女人就可以跑路啊啊啊氣死她了!!
……
晚上睡覺前。
【嘖嘖,不愧是反派,這手段就是迅速。】係統興致盎然地給宿主講睡前八卦,【你一定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報警,把收集的證據交給警察了。】
鬱可可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格外貼心地給自己蓋上了被子,聞言不由發出詫異的聲音:【!他居然沒有安排人把三叔處理掉嗎?】
係統:【?你不對勁,這邊建議嚴查一下。】
鬱可可:【他都能把男女主乾掉了,區區一個三叔,他怎麼突然學會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了?】
係統……係統竟然無法反駁,掙紮辯解:【那是反派黑化後期,現在他還是很遵紀守法的。】
否則在宿主瘋狂在反派底線作死撩撥時,可能就已經被沉進海底了。
鬱可可:【你看著這黑漆漆的黑化進度條,再跟我說一遍?】
係統:【……我不。】
另外一邊,雲域小區。
再次被刺啦電流聲吵醒的季璟燁,漠然地睜開了眼。沒想到才相隔這麼短的時間,腦電波的信號就又恢複不良了,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增加接觸時間。
想到被迫要跟鬱可可相處……
腦海裡閃過她那張笑眯眯的臉,他臉一黑,眸色陰鬱地揉了揉太陽穴。聽著腦海裡吵鬨的聲音,乾脆起身打開電腦工作,仿佛對被迫失眠的現實已經麻木地接受了。
係統:【豁,不愧是工作狂,反派居然還在工作。】
鬱可可聲音立刻變得肅然起敬:【了不起,他都不休息的嗎?】
無法休息的季總:“……”
【叮,黑化值+1】
鬱可可:?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