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隻沙雕 救兵(1 / 2)

或許好鬥是犬妖的本性, 對於自己被鬼盯上這件事,犬夜叉非但沒感到害怕,反而讓他燃起了躍躍欲試的鬥誌。

可見隻要關得久, 狗會拆家人會瘋。即使有陳規壓製精神, 有日常消磨精力, 半妖終究是半妖, 做瑣事哪有打一場來得酣暢淋漓?

他想試試散魂鐵爪的鋒利, 還想試試脅差殺敵的威力, 鬼來了他才有機會動手, 鬼要是不上門,他找誰練手?

藤原家都是人,他一個半妖找人練就是蓄意謀殺, 跟鬼鬥才沒有後顧之憂。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這一點他在前世就領悟了。

按捺住往外跑的衝動,為了贏麵大點兒,犬夜叉開始複盤他與黑死牟的戰鬥。

實話實說,黑死牟的一手劍技出神入化,可攻可守, 可橫掃可突襲,他的劍技放他麵前那就是妥妥的垃圾。彆說複盤,就連複製下來都贏不了, 沒得比。

但不指望贏, 好歹指望學啊!

即使他腦子不夠, 記不起雙方的每一步攻防細節,可隻要是能記起的劍招,他都能仔細拆解,再在腦中模擬實戰。

學得七零八落不要緊, 關鍵時刻能用就行。用黑死牟的劍招殺鬼,就像用殺生丸“教”的風之傷打敗殺生丸,怎麼想怎麼舒服,啪!快樂這不就來了嘛!

帶著點隱秘的興奮,犬夜叉握緊脅差,做好了被鬼找上門的準備。不料他等了又等,等到兩眼皮打架上下粘合也不見鬼來,結城的夜依然安靜得很。

可能是腦補的做夢素材太好,犬夜叉頭一栽倒睡得格外香甜,還蹬了被子。

等十六夜回來,她失笑著給女兒蓋上被褥。看著燭光下稚嫩的睡顏,她的笑容又慢慢淡去,眉目間染上了輕愁。

今夜,主屋的夫人刻意留了她,並向她問起了一件事:“犬夜叉已經五歲了吧?怎麼比五歲的男孩子還矮一截?”

都是生養過的人,自然知道在同一個年紀女孩要比男孩長得快些。人類尚且如此,犬夜叉又是半妖,夫人以為她該抽條了,結果個子半點沒長,反而被自己的小兒子趕上。

十六夜心頭一跳:“可能是……沒有吃飽吧?”

這倒是個萬能借口,貴女的飲食總被嚴格控製,胃口大的吃不飽是常態,長不高也算正常。

聞言,主屋的夫人不再多問,十六夜卻沒法放心。彆人是不清楚犬夜叉的食量,可她會不清楚嗎?地袋櫃裡放了多少加餐的肉乾和蜂蜜啊!

吃這麼多還不長個兒,犬夜叉是不是生病了?

一旦孩子跟生病扯上關係,做母親的多會方寸大亂。尤其是這時代的孩子容易早夭,她就更記不起犬妖長得慢的事了。

她連夜修書,托麻雀給冥加帶一封信。之後安寢,連入夢都帶著愁緒。

翌日,普通的一天照常開始,又照常結束。

十六夜詢問犬夜叉身體如何,犬夜叉一臉懵地回了“沒有”,思緒飄遠又收回,最終還是問道:“媽媽,昨晚結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鬼已經進入結城,沒道理不捕食活人。偏偏今天的藤原宅安靜如常,沒人討論跟鬼有關的事。所以是被瞞了?還是鬼沒吃人?

十六夜不解:“沒發生什麼事,犬夜叉是做噩夢了嗎?”

她懷疑孩子把噩夢照進了現實。

犬夜叉搖頭,心中疑惑,卻不知這疑惑注定解不開了。

原因無它,因為吞下小紙人的惡鬼昨晚已死,還是死在無慘的詛咒中……

無慘是初始之鬼,而他製造鬼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將自己的血液注入人類體內,把人類強行轉化為鬼。

一般而言,融合了鬼血的新鬼是他的奴隸,他不僅能隨意翻看他們的記憶,還能讀取他們腦子裡的想法,甚至通過鬼血對他們施加詛咒。

比如不能對人類說出他的名字,否則死;不能對鬼殺隊泄露他的行蹤,否則死;不能背叛他,否則死……

那隻鬼也是如此。

在他發現稀血的第一時間,無慘就獲悉了他所在的位置。

如果這鬼能一心向著他,再抓了稀血獻給他,沒準等他恢複了就會重用這隻鬼,再分他一點血。可惜這東西沒抵擋住稀血的誘惑,居然一口吞了紙人,還升起獨吞稀血的念頭——那就不能留他了!

借血液的詛咒,無慘乾掉了他。

又因身體太過虛弱,無慘隻能沉入河底苟活,決定過一段時間再去結城。不過,在他把稀血吞入腹中之前,他得約束鬼不往結城走。

稀血,鮮為人知才好。

就這樣,犬夜叉莫名其妙地又過起了安定的生活。

犬夜叉:……鬼呢?那麼大一隻鬼呢?怎麼就不見了?

啪,他的快樂消失了。

……

西國,雲中城。

雍容華貴的女妖倚在絨尾中,神態慵懶,氣度從容。

她注視著二度回來的兒子,將他錯失獵物的隱怒和追求力量的迫切看在眼裡,卻不打算給半分幫助。她甚至微微一哂,覺得兒子“往外求”的舉動真是本末倒置,還糟蹋了他的天賦。

怎麼就是不懂呢?

怎麼還是勘不破呢?

鐵碎牙之所以強大,是因為鬥牙本身就是強者。殺生丸,難道你以為你差你的父親很遠嗎?為什麼非要執著於他的力量?鐵碎牙並不會讓你變得更強,它隻會把你永遠壓製在鬥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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