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隻沙雕 記仇(1 / 2)

太郎的“神來一筆”, 讓兩隻狗相繼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犬夜叉是被打臉,他前一秒信誓旦旦地說“是朋友,與你無關”, 後一秒友情直接變質, 發酵到跪地求娶, 哪裡無關,簡直丟臉丟到殺生丸麵前!

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殊不知他哥的狀態也不好。比起打臉丟臉,殺生丸認為自己站在這個庭院裡, 本身就是種錯誤。

為什麼要跟過來?為什麼要落下來?為什麼要責備她?

是為了那隻不知名犬妖?是為了白犬一族的名譽?還是純粹嫌棄半妖的偷懶,居然妄想借助一隻狼犬來逃避每日的負重練習?

是,也不是, 或者說……不全是。

或許是受血緣的影響, 有那麼一瞬間, 他確實是站在兄長的立場權衡半妖和人類幼崽的事,並迅速得出“完全不匹配”的結論。

半妖即使隻有一半妖血,也不是弱者能肖想的存在。區區一隻狼犬就想敲定婚事, 是半妖過於廉價,還是人類白日做夢?就算半妖真選擇人類為伴, 那個人類也該是強者中的強者, 否則就是糟蹋血脈。

殺生丸如是想。

如果人類隨便送點什麼就能把半妖騙走,那麼這蠢貨是真沒見過世麵。

想到這, 殺生丸又蹙起了眉。

是否,他管半妖的事多了些?莫非他對半妖的變強之路有了點期許, 令這顆追求霸道的心不夠強硬了?

黑暗中,他看向犬夜叉,表情莫測。

若是換成彆的大妖, 在變數出現的那刻,早出手將變數扼殺了。可他是殺生丸,他的霸道不需要靠殺死弱小來證明,也不需要杜絕一切誘因——他接受所有變數,有底氣應對變化,更有實力粉碎變故。區區半妖,還沒資格成為他征途上的祭品。

思及此,殺生丸恢複一貫的從容。他看向半妖身後的包裹,平靜道:“怎麼,你不打算留下來陪你的人類母親?”

“留什麼?留在這裡看太郎那張蠢臉?”犬夜叉炸毛,十指插進頭發瘋狂撓頭,“什麼毛病!今天是太郎,沒準明天是將彥,惠子遲早要笑話我。”

殺生丸不語,半妖的玩伴還挺多。

犬夜叉:“要不是大城適合母親生活,我才不會來這裡。與其應付人類貴族,還不如去森林裡打架。”

他知道,藤原家並不情願養他,因為他的成長期太長。但凡他留下來吃一頓飯,這筆賬都可能算到母親頭上。

而隻要他不在,又在外慢慢長大,還時不時回結城。藤原家就樂的做這筆“無本生意”,反而會好好對待母親。他這次回來隻是為了確認母親的身體狀況,見她安泰,他便放下了心。

背起包裹,犬夜叉躍上牆頭。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首,發出靈魂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森林裡嗎?

殺生丸:……

“走了,半妖。”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絨尾張開,卷起殺生丸就飛。約莫是不想帶鍋碗瓢盆,他飛得很快,犬夜叉沒夠上絨尾,隻能站在牆上乾瞪眼。

瞪著瞪著,他又覺得不對。

額,究竟是為什麼,他會有膽子去夠殺生丸的絨尾,還覺得他會帶帶他?這才幾個月,他還真把殺生丸當同伴(坐騎)了?

犬夜叉兩手一拍臉,住腦!

……

此次出行,犬夜叉終於理解了戈薇的痛。

上輩子,戈薇通過食骨之井往返現代與戰國,每次來都要帶一大包物資。包裹先是被放在她的二輪車上,可到了最後,往往是她、包裹和二輪車全到了他的背上。

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他扛!

他也曾問過:“戈薇,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嗎?”

戈薇理直氣壯:“人不能喝生水,細菌、泥沙、寄生蟲,所以要帶過濾網和水壺;人不能吃生肉,陸生動物所攜帶的病菌和蟲體很容易在人體內存活,所以要帶鍋!我還要寫作業,不可以沒有電子燈,換洗校服也得帶,不然穿什麼?”

“犬夜叉,對自己好一點吧,不要隻追求生存,偶爾也要追求生活。”

追求生活……

這些話他聽在耳朵裡,並沒有入心。可不知為何,重回了一次,那些本該被淡忘的記憶並沒有忘卻,反而隨著懷念愈發清晰。

犬夜叉背著包裹跟在殺生丸身後,再一次咀嚼“生活”的寓意。

他突然發現,一個人追求生活的底氣其實源於安全感。戈薇在他身邊感到安全,她追求生活;他跟著殺生丸感到安全,他嘗試生活。

雖然不想承認,但從小跟著殺生丸混,犬夜叉自信能活到成年。然後,這份自信很快被殺生丸打破。

彼時,犬夜叉正燉著肉湯,告知便宜哥有他一份。結果這貨不添亂就算了,竟然幫起了倒忙,往鍋裡扔了一株毒草。

犬夜叉:……

先穩住,犬夜叉!或許這蠢貨隻是想“幫忙”,但搞錯了東西,先不要咆哮,免得大妖怪以為他的教養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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