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隻沙雕 白給(2 / 2)

殺生丸:“半妖,你沒有資格提要求。”

犬夜叉不服,可他沒辦法。鳥倉的事不能延誤,未來的事又有變數。但比起未來,抓緊眼下才是重中之重。或許等他擁有的東西多了,殺生丸的“人情”會用在彆的地方。

犬夜叉咬咬牙:“行,我答應你。”

殺生丸垂眸,看著半妖糾結扭曲又決然的臉,覺得這狗東西的小表情挺有趣。忽地,他想起了半妖借著篝火一枚枚數銅板的模樣。

突然想試試,如果半妖建了一座城,他卻要求她把城給他,那她會是個什麼表情?估計是想跳起來咬死他?

殺生丸起身:“走了。”

絨尾拉長,他騰空飛起。犬夜叉騎上阿吽緊隨其後,兩人都是說乾就乾的性子。

等進入安房境,直抵“長狹城”,他們才明白為何在安房徘徊數日都沒找到惡鬼的蹤跡了,究其原因,實在是這城池——太臭了!對白犬的鼻子十分不友好!他們一聞到就會本能地避開。

“該死的!”犬夜叉抬起火鼠裘捂住鼻子,“這是死了多少人?”聞上去像是一座屍山在腐爛,惡心透了。

他轉頭看向殺生丸,卻發現便宜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驚為天人”,犬夜叉不禁問道:“你不覺得難聞嗎?”

殺生丸:“無聊的問題。”

白犬的嗅覺是長處,卻也是弱點。犬族為了不讓後輩在戰鬥中因為氣味分神,從幼崽起就鍛煉著他們的嗅覺,什麼鬼東西都聞一遍。

在殺生丸的記憶裡,最嚴酷的一次嗅覺試煉是父親把五歲的他丟在了海邊,與一頭死去多日、即將爆炸的鯨魚為伴。猶記得是第三日正午,鯨魚炸裂,惡臭熏天,他被臟汙噴了滿身,好懸沒暈過去。隻是之後數月,這股味道一直伴隨著他,熏得他無法入眠。

因此,區區屍臭,他並不放在眼裡。

殺生丸拔出雪千代,吩咐道:“半妖,留在這裡,不要給我添亂。”

“啊?”犬夜叉震驚,他一向是幫忙打前鋒的怎麼就變成添亂的了?添亂不是七寶和邪見的差事嗎?

“你!”

話還沒說完,殺生丸已化作一道流光進入城中。借著夕陽的餘暉,眾人隻見一道流星落進鳥倉武家,緊接著轟鳴乍起,家主住屋的屋頂直接被掀飛,裡頭傳出一聲非人的尖叫。

鳥倉家突然亂了起來,尖叫聲、呼救聲、助威聲連成一片。很快,一個巨大的肉團從主屋膨脹開,肉團呈灰白色,上頭伸出無數的人手人腳,看上去萬分恐怖。

那非人之物似乎在用膨脹的方式對抗陽光,然而獵殺它的大妖沒有給它逃竄的機會,直接一刀捅進肉團之中,讓狂暴的妖力在內部炸開。

“轟隆!”

數不清的屍塊炸上天空,再粉碎成血雨落下。而肉團中心的鬼影在霸道的妖力中化作灰燼,連掙紮的餘地也無。

濃烈的屍臭在彌漫,殺生丸的身影仍在穿梭。他揪出了這座城的七隻惡鬼,如法炮製地將它們全部斬殺。在此期間,犬夜叉不得不讓阿吽再飛高一點,他實在受不住這股味道了。

可惡!原來他差殺生丸這麼多嗎?光是氣味就……

按理說,殺生丸是純血,鼻子隻會比他更好用。所以,在他聞起來是惡臭,在殺生丸聞起來是惡臭至極。可現在,他受不了了,他居然還能在下方拚殺,還殺得遊刃有餘,表情都不帶變的!

“殺生丸那家夥鼻子是失靈了嗎?”

“轟隆——”狂暴的妖力一波將氣流全部衝開,犬夜叉差點被熏暈過去。他趕緊扯過韁繩從高空降落,落在城池前。

沒多久,他發現城門開了,殺生丸緩步而來,挽了個刀花振去汙穢,再緩緩地將刀收入刀鞘。大妖大概是故意的,沾了一身臟汙不用妖力振去,也不急著洗澡,就這麼站在犬夜叉身邊,讓這味道把他醃入味。

犬夜叉有氣無力:“讓開啊……”

殺生丸:“半妖就是半妖,連這一點氣味都受不了麼?”

犬夜叉無力吐槽了,他堪稱虛弱地從阿吽身上爬下來。取過手書和物件,腳步虛浮地往城中走去。他知道裡麵更臭,但他得趁著鳥倉沒有主心骨、神智還混沌的時候,把事兒敲定了。

為了銅板,為了銀判,犬夜叉你可以,你撐住!

犬夜叉毅然決然地進入城中,脊背挺得筆直。光從氣勢上來說,連殺生丸都願意高看他一眼。

然而帥不過三秒——

犬夜叉衝了出來,從竹筐中扒出草藥和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行!太臭了!”

殺生丸:……沒用的半妖。

……

犬夜叉沒想到,他第一次進入長狹城直奔鳥倉家,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談合作,而是組織起所有人力對全城來了個大掃除。

為了消除惡心的臭味,貧窮的城池難得奢侈了一回,居然用大鍋煮起草藥,再用藥水衝洗屋頂和街道,連窗沿和草木也不放過。

勤勤懇懇忙活一夜,犬夜叉猶嫌不足,又去森林裡抓了會噴水的小妖怪來清理城池。前後大概忙了三天,他才如釋重負,正當他拿出書信準備辦正事時,不料這三天三夜的親力親為早已征服了長狹上下。

鳥倉家主一死,城主家能主持局麵的居然隻剩下個十五歲的少年。

他哭倒在他腳邊,大喊:“犬夜叉大人,請務必留下來!長狹城不能沒有你啊!”太可怕了,先是食人鬼,再是破壞妖,隻有眼前的半妖才是真正為長狹好的人啊!

犬夜叉:……

這就完事兒了?這不白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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