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哥滿腦子殺殺殺,他跟他完全合不來,他真是腦子有坑了才會寫信給他,以後不寫了。
至於那個土禦門,既然母親喜歡,那就算了。左右隻是個人類,若是對母親不利,他完全能對付他。
“風雀,開路吧。”犬夜叉卸下心裡的包袱,“今晚商隊會進入武藏大原,你先去探探情況。”
風雀叫喚了一聲,振翅高飛。
犬夜叉仰望風雀飛遠的方向,又回頭看向漸漸西斜的夕陽。沉吟良久,他看著鳥倉家的武士們,閉了閉眼,做出了決定。反正遲早會有這一遭,他不會像前世那樣避開,而是會光明正大地麵對。
犬夜叉:“把我的弓箭取來。”
“是,大人。”
武士取來弓箭,語氣有些疑惑:“大人,你要弓箭做什麼?”平時不都用刀和爪子嗎?
犬夜叉:“今晚是朔夜。”
“誒?”
朔夜有什麼特彆的,武士不清楚。直到夕陽沉沒於地平線之下,而犬夜叉的白發犬耳褪去,化作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女孩,他們才明白朔夜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半妖最大的秘密,也意味著商隊失去了最大的安全倚仗,更意味著……她信任人類,所以敢把性命交付給人類。
也是在這時,武士們注意到犬夜叉也不過是個小孩。八歲的年紀,五歲的體格,跟他們家中的孩子一樣大,卻已經背負起了責任,還有了他們拍馬不能及的覺悟。跟她相比,他們真是太遜了!
武士們感動極了:“犬夜叉大人,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不需要你們保護。”犬夜叉並不領情,“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
他好歹跟了殺生丸一年,每逢朔夜練刀射箭,有一定的戰鬥基礎,隻是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投入“戰場”而已。
他經曆過朔夜之死,他希望在朔夜重生。唯有以人類的姿態擊敗妖怪、惡鬼,他才能真正走出朔夜的陰影。他不指望任何人的保護,但他想擁有保護所有人的能力。
“就這樣吧,從這一個朔夜開始。”犬夜叉握著弓,抬手撫上阿吽的背,“我會用雜碎的血給自己開路。”
犬夜叉走在了商隊的最前方,一如往常。如他所料,武藏大原並不太平,這裡住著不少妖怪,同時也有鬼出沒的痕跡。
商隊前行不足百丈,風雀的警告便從高空傳來:“東南!東南!鬼、鬼!”
立刻,武士們拔刀背靠背,警惕心拉滿。而犬夜叉一反往常衝出去的架勢,竟是在原地沉寂下來。桔梗說過,射箭要靜心;戈薇說過,射箭靠心眼。
如今他的五感“消失”,第六感和經驗使然反而強勢。聽著草木沙沙作響,犬夜叉幾乎是“緩慢”地拈弓搭箭,本能地鎖定了一個完全看不清的方向。他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體內靈力流轉,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注入箭中。
一瞬,犬夜叉覺得箭有了生命,它的尾羽在微微顫抖,它的身軀傳出擊殺的訴求。
這一刻,他成了箭,箭成了他。犬夜叉莫名地進入了用刀時的玄妙狀態,道一聲“是時候了”,他鬆開了弦——
“嗖!”
他親眼看見,淡紫色的靈力包裹箭身,勢如破竹地衝開一地雜草,掀起無邊風浪,精準無誤地射中了惡鬼的頭顱。
它從惡鬼的口中刺入,往後腦貫出,刹那破魔之力傾瀉,狂暴的轟開惡鬼的頭顱。
不知是他的靈力天克一切邪物,還是破魔之矢本就擁有滅鬼之力,那惡鬼竟是沒能恢複身體,而是往前搖擺了幾下,轟然倒地。
隻一箭,結束了戰鬥。
武士們呆滯地看著惡鬼一點點化灰的身體,再木然轉向變成了人類也一樣強悍的犬夜叉,他們想說很多,又一句也說不出口。
不是說半妖變回人類會很虛弱嗎?這特麼到底是誰說的,詐騙啊!哪個半妖變回人能一箭射殺惡鬼的?
犬夜叉握緊弓箭:“走吧。”
“啊?是、是!”
犬夜叉歎了口氣,比起桔梗和戈薇的全盛時期,他這一箭果然不能看啊!
……
同年五月,犬夜叉和殺生丸並未碰頭,他們一個在關東活動,一個在關西行走,而鎹鴉風雀成了兩人之間交換情報的“工具”,來回飛,差點累死鳥。
犬夜叉:“武藏、甲斐、信濃、上野,有鬼但沒有無慘的蹤跡。”
他還拿妖珠做交換,讓小妖怪幫他盯著點風吹草動,可月餘過去,連深潭都被鯉魚精探遍了,還是沒發現無慘的蹤跡。真要命,他到底躲去了哪兒?
不出意外,殺生丸那頭也是一無所獲,他給的情報更簡單,一向隻有兩個詞:“沒有,半妖。”
當風雀再次帶回“沒有”的消息時,犬夜叉以頭磕樹,一臉懊喪:“可惡,他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我連老鼠洞都掀開找了,難道真要掀人類的墳墓嗎?”這也太不尊重死者了!
“犬夜叉、犬夜叉……”風雀叫喚起來,“他說、他說!”
“啊?殺生丸還帶了彆的話?”真稀奇,難不成要問候他的一日三餐?
風雀:“把你的妖珠、妖珠、喂給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