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做了快兩百年的女孩,他幾乎快適應了……無論是衣服、香膏、口脂,還是坐姿、走路和穿衣,許多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有時候他也在想,如果真有機會做回男人,他真的會選擇變回去嗎?
往事不可追
,就算建立新的羈絆,桔梗也不再是桔梗,戈薇也不是戈薇。就像……他也變得不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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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如是想。
林中的陰影遮掩了他,收斂氣息。遠處,桔梗在練箭,椿在紮小人,她們聊著鬼的消息,說要以三年為期做個比試,看誰殺的鬼多。
謔,不愧是大巫女和黑巫女,就連打賭的內容都是殺鬼……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犬夜叉側過臉,就見殺生丸朝他走來,身上帶著一股熟悉的、令人懷念的煉獄家的味道,不過是血味。
犬夜叉:“煉獄寺圓的後裔怎麼了?”
殺生丸:“重傷。”
“能活嗎?”
“會死。”
落後一截的邪見趕緊上前兩步,開始打補丁:“犬夜叉大人,那一位煉獄現年六十五歲。她為了保護一群婦孺,持刀與兩隻鬼硬拚,最後開了斑紋。在這個年紀開啟斑紋,聽說一天之內就會死,而殺生丸大人不想乾預人類的生死。”
犬夜叉表示了解,在這兵禍時期,天生牙一出,麻煩會接踵而來。
邪見閉了嘴,殺生丸開了口:“犬夜叉,沒想到你會舍得換下火鼠裘?”
真是難得,半妖居然會換上彆的衣服,是終於有了點正常的審美了嗎?還是接受了女孩這個身份了?
犬夜叉:“不是舍得,隻是放下了而已。”
他揣著手,看向遠處的兩個女孩,說:“像你這樣的大妖怪不會懂,火鼠裘對我來說不是衣服,而是殼。”
殼……
殺生丸沉默,耐心聽著。他有一種預感,接下來半妖想說的話,是她難得的剖白,也是她對過去的釋懷。
“一種保護我的殼,我可以住在裡麵,很安全。”犬夜叉道,“父親留給我的衣服,通過母親交給我,穿著它,就好像我不是一個人在流浪。我走過很長很長的路,度過很黑很黑的夜,隻有火鼠裘是紅的。”
“但現在我看到的東西,不止火鼠裘有色彩。”
他也是強者了,強大到不需要被任何人保護。自然而然地,他就看到了殼之外的世界,也敢邁出殼的保護了。
放下火鼠裘,也是對弱小的曾經釋懷。
犬夜叉:“再說,我已經是大將了,一直呆在殼裡也不像話。穿上火鼠裘打架是方便,但真正的強者不會讓自己的衣服受損,對吧?”
殺生丸不語,隻是路過她身邊,抬手在她頭頂重重地揉了一把:“蠢貨。”
“喂!你乾嘛揉我頭!”犬夜叉齜牙,“你爪子不要了?”
殺生丸:“你的殼一直都在。”
“誒?”
沒有停留,沒有解釋,殺生丸越過她朝前走去,邪見立馬跟上。犬夜叉一把逮住小妖怪,問他殺生丸什麼意思,是不是他不把火鼠裘撕碎了都算有殼?
邪見:……
“犬夜叉大人,你真是個笨蛋啊!”
“砰!”
“嗷!”邪見撲街。
犬夜叉用爪子梳著頭發,忽然,頭頂掠過阿吽的影子,它覓食回來了。思及要去繼國一族的事,犬夜叉也不打算猜殺生丸的心思了。
他奔向阿吽,回頭對邪見說道:“這幾天的公文交給家臣處理,邪見,順便告訴他們,我要去一趟黑川。”
牽過阿吽,翻身騎上,犬夜叉騰空而起。
邪見:“要我辦事還打我!”
少頃,殺生丸淩空飛起,追了過去:“邪見,守好楓之城。”
邪見:……
你們兄妹串通好了吧?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