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食骨之井回來,楓之城的天還沒黑。邪見趴在井邊嚎啕大哭,知道的明白他這是又被拋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狗主子哭墳。
“哇!殺生丸大人啊,你怎麼又拋下我走了?”邪見聲淚俱下,“上次一彆就是十九年,這次你又要走幾年?哇,邪見心裡苦啊!”
殺生丸和犬夜叉:……
小妖怪哭得太投入,壓根沒注意到狗兄妹的到來。在他身邊,本是趴著小憩的阿吽仰起兩個頭,先看看狗兄妹,再瞅瞅邪見。
秉著一點微薄的同伴情,阿吽伸出腦袋拱了拱邪見,提醒他正主到了。然而邪見不太靈光,有了阿吽的“認同”和“安慰”,氣氛又烘托到位,他的發揮更是如虎添翼(?)。
“好歹跟我說一聲在走啊,不然彆人問起我殺生丸大人在哪兒,我答不上來怎麼辦?這還怎麼體現我家臣的地位?哇——邪見好委屈啊!”
“刀刀齋還說殺生丸大人跟令尊大人不一樣,真是的,哪裡不一樣了?隻要是遇上犬夜叉大人的事,不就什麼都不管了嗎?”
“哇!”邪見暴風哭泣,“就算家臣確實比不上妹妹,但也不能對家臣做得這麼絕啊!”
犬夜叉和殺生丸:……
“邪見。”
“嗚嗚嗚,你彆煩我,我還沒哭夠……”
“邪見!”
“都說了我還沒……誒?”邪見一仰頭,看見兩隻狗,頓時魂飛魄散有沒有,“殺生丸大人,你回來了!”
又恍然回過神,記起了自己乾的蠢事,邪見大驚失色,立馬拜服在地:“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抱怨給你聽的,我隻是在偷偷抱怨。”
“閉嘴。”
殺生丸抬腳,一把踩過邪見而去。在嗅到刀刀齋和冥加的氣味後,他用絨尾卷過犬夜叉就走,好在犬夜叉有點良心,手一伸把邪見撈上了。
總之,有句話邪見是說對了。一個家臣要是連主子在哪兒都不知道,是會被同僚看不起的,這意味著家臣在主人眼裡極其邊緣化、地位低。對於邪見這類小妖而言,殺生丸的看重幾乎是活命的根本。
唉,能撈一把是一把,攤上殺生丸這麼個主子,邪見做妖也是挺難的。
隨後,犬夜叉在“妖怪之鄉”找到了乾飯的刀刀齋和冥加。
同樣是家臣,邪見會因為被主人拋下而大哭,可刀刀齋和冥加就不會,他們忙著享受妖怪之鄉的美食和湯泉,主人不在不正好放飛自我嗎?
犬夜叉:……
懂了,邪見純粹是自己想不開,看看這倆,活得多滋潤啊!
殺生丸不語,上去就是兩拳。眼見刀刀齋的頭頂腫起一個大包,再看冥加化作“紙片”飄落,接著看向毫發無傷的邪見——犬夜叉又懂了,看來不是邪見想不開,而是老家臣想得太開。
揍完老家臣,殺生丸飛來一個眼神:“叢雲牙。”
犬夜叉領會,當即從珍珠中
取出叢雲牙,連刀帶鞘地扔在老家臣麵前。
待鞘之靈鑽出來,與兩個老家臣達成“二方會晤”,他們頓時憶往昔崢嶸歲月,沒多久淚落六行。
殺生丸:“敘完舊了嗎?刀刀齋,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叢雲牙是一把強大的魔劍,但他不知道裡頭住著一個邪靈。要是早見識過這貨的真麵目,他絕不會想著得到它。
“邪靈?”刀刀齋回過味來,“你與它說過話了?”
犬夜叉:“說過,怎麼,不能跟它說話嗎?”前世可沒這規矩啊?
刀刀齋搖頭:“跟它說過話的大多數人都被蠱惑了,你們看上去沒事,看來是能夠控製它的人。”或許,這其中也有天生牙和鐵碎牙壓製的緣故。
殺生丸有自己的疑惑:“刀刀齋,我問你,叢雲牙中的邪靈是怎麼產生的?是不是刀劍本身的意誌?”
如果邪靈真是叢雲牙的意誌,那這把刀還真是廢了。
如果邪靈是半路附在叢雲牙身上的,那這把刀還能再搶救一下。
刀刀齋:“年歲太長了,已不可考。但根據我的經驗,邪靈應該是叢雲牙的意誌。它的奧義是獄龍破,能打開冥府,能操控死人。這種事做多了,哪有不瘋的,隻是這次瘋了一把刀而已。”
狗兄妹:……
犬夜叉:“既然叢雲牙這麼強大這麼瘋狂,為什麼天生牙和鐵碎牙能壓製它?”
刀刀齋有些好奇,叢雲牙尚被封印著,也沒有與天生牙和鐵碎牙交手,犬夜叉為什麼會知道兩把牙刀能壓製叢雲牙的事?
或許,是鞘告訴他們的吧?
刀刀齋:“因為犬牙辟邪啊,尤其是白犬的獠牙。”對犬族的秘辛,他還是挺了解的,畢竟給這一族鍛了近千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