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妖怪辦事能有多實在?
送禮、觀禮、乾飯、告辭,沒了,就沒了!
第二天,不僅冥加跑沒了影,連剛卸任的淩月王都不見了。有且僅有留書一封,表示自己要去隔壁大洲浪,西國就交給你了殺生丸,隨便造吧。
犬夜叉和殺生丸:……
那麼,如今的西國還留下什麼呢?
一群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的人類賓客,一窩想要追求又怕被揍的成年犬妖,一批企圖露臉混個眼熟又怕新王不好相與的老家臣,以及一眾收羅大量情報準備好好表現、爭取用海量信息淹死王和將的信使。
犬夜叉:“我得送他們離開,接下裡的事你能應付?”
殺生丸:“你在看不起誰,犬夜叉。”
行,有了這話,風裡雨裡,殺生丸就被丟在原地。
犬夜叉起身,挨個兒去撈小夥伴,一路保駕護航地送他們走,再騎著阿吽慢悠悠地折返西國。他本以為新王上任,殺生丸鐵定忙到焦頭爛額,不料便宜哥還真有兩把刷子,剛接過擔子就能把事兒處理得井井有條。
家臣:“王,住在西北之地的羆熊一族搶了水獺一族的地,還吃了不少水獺族人,並揚言說水獺一族的領地自古屬於羆熊,而水獺是羆熊的奴隸。”
另一位家臣:“此次大典,羆熊一族沒有到場,實在是大不敬。並且,淩月大人遣出的信使至今未歸,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您說該怎麼辦?”
“這種事居然還要問我怎麼辦?”殺生丸冷笑,“羆熊一族,殺了。”
“可是……”
殺生丸:“沒有可是,大妖的仁慈有限。”他一向殺伐果斷,“日曜支的那二個走了嗎?沒走,就讓他們去處理此事。”
一邊殺羆熊震懾境內諸妖,一邊測試日曜白犬對新王的服從性,可謂一石二鳥。
當此時,犬夜叉入內,家臣們不敢抬眼看他,卻敢試探他好不好相處。
家臣:“大將,聽說您是東國的領主。可最近,東國的黑鼠一族正在蠶食西國邊境,我們是該理,還是不理?”
一下子上升到私權和公權的問題,且事涉兩國邊境,又多了王與將的爭端,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讓兩兄妹心生間隙。
然而西國的家臣並不知道,犬夜叉主打一個騷操作多:“黑鼠蠶食邊境?這不是好事嗎?不用理啊。”
家臣:“啊?”
犬夜叉:“東國那麼大,我也管不過來。趁黑鼠把邊境線啃了,你們找人重新劃地盤,可以往東國多劃一點,或者乾脆把黑鼠一族的地也劃過去算了。”
他人老實,話也多,主打一個推心置腹:“黑鼠一族雖然不強,但擅長開荒,被它們啃過的地土質鬆軟,很適合載種糧食。現在不必打擾,等它們啃完了你們再去種地吧。”
家臣:“啊、啊這、這樣真的好嗎?大將,那是東國的領土,您不會覺得被冒犯嗎?”
犬夜
叉:“扶桑就這麼大一點地方,我有什麼好計較的?”
家臣:……
?老肝媽提醒您《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狗》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但說來也是奇怪,他在大洲種地,鄰居蓋棚往他院子裡挪二寸,他都能扯著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方言跟人吵上一天,堅決捍衛自家二寸的領地。可臨到扶桑了,還涉及領地問題,他居然連一點爭的想法也沒有,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是覺得活在島上遲早會沉沒嗎?噫!
隨著“切磋”的不斷深入,家臣們深刻地意識到,或許是王與將有深濃的血緣關係的原因,他們的羈絆比曆代的王與將都要深,是無法用二言兩語將他們拆分成兩個個體的。
無奈之下,家臣們隻能臣服,明白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是隻能作為“家臣”存在了。
待他們相繼離去,犬夜叉轉過頭:“西國的家臣……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在確認他倆都不好惹後,他們才歇了一些陰暗的心思呐。
殺生丸:“能用,不重用,就行了。”狗嘴裡難得吐出象牙,“有你和邪見就夠了。”
犬夜叉一怔,剛感動二秒臉就一垮:“哈,我跟邪見一樣?你拿我當隨從?”過分了,我拿你當哥,你拿我當河童?
邪見感動非常:“殺生丸大人,嗚嗚嗚邪見會永遠追隨你……”
犬夜叉一腳踹翻邪見,大步離去:“再見!”
王與將鐵打的小船說沉就沉,殺生丸不禁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他到底說錯了什麼?蠢半妖究竟為何生氣?她不該是跟邪見差不多的反應嗎?
算了,隨她吧。
隻是殺生丸沒有想到,犬夜叉跟他們親爹是一個德行,能呆在有人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呆在有妖的地方。她說走就走,不到西國要跟妖乾架就不回來。偶爾回一趟西國,也不是來探望他這個做哥的,而是來商量種田的。
犬夜叉表示,西國這麼大一塊地,不種菜可惜了。目前,他以楓之城為試驗點,由內而外地發動大家種糧種菜,如今這風潮已刮到了迦葉、鳥倉和繼國,想來再過二五年,這四座城就能實現蔬菜自由。
然而殺生丸卻表示,既然東國在專注食物的問題,西國大可以開辟彆的領域。你種糧食,我搞草藥;你養蔬菜,我育花卉。東國抓住平民的生存要素,西國考慮貴族的心理需求,雙管齊下,整座島還不是儘在掌握之中。
犬夜叉:“你居然會想到賺人類的錢,真難得,你也有不嫌棄金銀的時候。”
殺生丸:“五百年後是人類的世界。”
他並不傻,有些事窺得一斑多少能猜個大概。比如,大洲遇到的強者無一不告訴他們修行需要融入人類;再比如,五百年後少見妖怪,目之所及皆是人類……
換言之,無論妖怪強大與否,未來的主體終究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