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番外4:同居(1 / 2)

“誰?是誰在教學樓上拋學士袍跟學士帽?”

“你們幾l個,哪個係?什麼專業的?”

“糟糕!快,撤!!”

“靠!澈澈,陸衡,你們等等我……”

江明澈拉著陸衡,快速地跑過走廊。

在大家都選擇往另一個樓梯口跑時,江明澈拽著陸衡進了一間沒有人的空教室。

兩人矮身躲在桌子底下。

彼此的氣息微喘,呼吸滾燙。

兩人的目光對上。

陸衡眼底噙著笑意,淺棕色的眸子像是陽光下流淌的金色湖泊。

叫人輕易地沉溺其中。

笑得也太犯規了!

江明澈一隻手摁在陸衡的後脖頸,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

清脆的鬨鈴聲響起。

江明澈驀地從夢中醒來。

勉強撐開眼皮,江明澈頂著一頭亂蓬蓬的卷發,坐起身,手在枕頭邊上摸著。

指尖摸到手機,拿在手裡,關了吵人的鬨鐘。

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江明澈食指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唇瓣。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江明澈指尖倏地從唇畔移開。

略帶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亂發。

至不至於?

不就是四天沒見麼,至不至於一連做了兩晚上的夢,還跑去夢裡把人給親了!

在心裡頭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江明澈下了床。

以前上學那會兒總是要好幾l個鬨鐘才能叫醒的人,在當了社畜之後的第三個年頭裡,已經成功地被這操|蛋的世界“馴化”。

隻要聽見鬨鐘,除非睡得實在太沉,否則就會條件反射性地從床上彈起。

畢竟大學要是遲到,隻要趕在老師點名之前到就行。

公司那個打卡器,遲到一秒,就要扣工資。

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

比如,前一晚被陸衡折騰得太過厲害……

這幾l天,會折騰人的家夥出差去了,江明澈滿心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睡眠會無敵好。

可能是因為這次是兩人交往以來,時間分開最久的一次,才會連續再晚上的時候做夢,夢見陸衡。

夢見學校……

明澈去了洗手間。

盥洗台上,擺放著同款漱口杯跟牙刷。

江明澈拿了其中一個深藍色的漱口杯跟牙刷,淺藍的是陸衡的。

江明澈低頭漱口的功夫,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抬手拿過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乾淨嘴邊的泡沫,給重新掛回去,江明澈走出房間。

是陸衡發來的視頻通話。

江明澈點了綠色的接受鍵。

“寶寶,早安。”

陸衡枕在枕頭上,身體都在酒店白色的被窩

裡,隻有一雙手露在外麵,眼底噙著笑意,唇角輕揚,朝江明澈揮了揮手。

“以後還在床上就不要給我打視頻了。”

對他這個社畜太不友好。

江明澈臉還沒洗。

他本來拿著手機往洗手間方向走,忽然反應過來。

江明澈停住腳步,他湊近視頻,眯起眼:“你幾l點躺下的?”

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陸衡這家夥的精力!

陸衡是一個晚上哪怕很晚睡覺,第二天都能五六點起床跑步或者是健身的人。

他定的七點半的鬨鐘。

這個點陸衡還躺在床上,隻能說明,陸衡上床的時間非常地晚。

搞不好才剛剛躺下沒幾l個小時。

“12點多。昨天晚上有個局,有點喝多了。早上就沒有起來健身。”

像是知道江明澈心裡頭在想什麼,陸衡解釋得格外地詳細。

不同於其他大部分同學,包括江明澈在內,畢業後,都中規中矩地找了一家公司上班。

陸衡在大學畢業前,就入股了項陽的工作室,有相對穩定的業務量。

這些年,工作室又逐漸地發展成為了一家小公司。

自己創業的好處是,相對比較自由。

但是,創業有創業的自由,也有它的不自由。

那就是很多應酬必須得是他本人參加,沒有辦法推。

比如哪怕在公司裡,陸衡主要負責項目跟技術開發和維護,通常不負責對外應酬。

這一次人家甲方點名邀請他們兩人一起吃飯,陸衡也不好拒絕。

江明澈本來往洗手間方向走,聞言,他回到床邊,在床邊坐下,皺著眉:“沒吐吧?”

陸衡酒量比江明澈好一些,沒那麼容易喝醉。

不過應酬的場合,很多時候很多了,酒量再好也抵不住。

陸衡:“沒有。項陽替我擋了不少。”

江明澈出聲道:“他也應該少喝點。”

自從知道項陽那個人就是打嘴炮厲害,實際上膽子又小怕鬼又怕黑後,江明澈就不太能直視這位學長。

每次隻要聽陸衡提到項陽,就會自動帶入項陽喝醉酒後,抱著玩偶哭,還不許他們關燈的畫麵。

“會有人管他。”

知道江明澈早上上班時間比較趕,遲點就要出門,沒太多時間跟他閒聊,陸衡先挑了相對比較重要的說:“給你點了早餐,應該再過一、兩分鐘就會到。你記得吃了以後,再去公司。”

這幾l天,陸衡去外地出差,江明澈的早餐跟晚餐,都是陸衡異地下的單。

因為午餐江明澈都是跟同事一起,出去吃,或者大家一起點外賣。

“我可以自己下樓買。”

“買了在車上吃,再等紅綠燈的間隙啃個幾l口?”

江明澈:“……”

深知要是再說下去,視頻那頭的人就要惱了

,陸衡適時地止住話頭,“昨晚睡得不好?”

江明澈:“……”

這個問題問得可太好了。

“夢見我了?”

江明澈瞳孔放大,被陸衡精準地捕捉到。

他唇邊的笑意擴大,“夢見我們在做什麼?”

江明澈眼露凶光:“夢見我再揍你!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臉還沒洗,我要去洗臉了。”

唯有一雙耳朵泛著薄紅。

陸衡看破沒說破,“你怎麼不問我睡得好不好?”

江明澈敷衍地問了一句:“那你睡得怎麼樣?”

“哎,夜夜孤枕難眠。”

說罷,深深地歎了口氣,一雙淺色的眸子溫柔地注視著江明澈:“寶寶,有沒有想我?”

“不想,沒有。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