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18章

交領、小袖著物、袴、印有家紋的羽織。

當這四個要素出現在傳統服飾中,大概絕大部分日本人的第一反應都是紋付羽織袴。

但是,著物的衣袖與衣服軀乾部分並未完全縫合,能看到裡麵白群色的襦袢。並且袖端還有一條呈點劃線穿過的帶子,這是狩衣的款式!可狩衣又沒有這麼窄的衣袖!

還有下半身那條白群色的袴,一時也說不清到底是巫女袴還是行燈袴。

紋付羽織袴和狩衣都是屬於男性禮服,行燈袴和巫女袴則都是給女性穿的。

此時,這些元素全都堆疊在一起穿在一個人身上,五條悟都看沉默了。

“乾嘛露出這種表情?”今天沒有戴墨鏡的五條覺隨手把印有家紋的白色羽織搭到肩上,把玩著手裡那根兩三寸寬的布條,挑眉看著五條悟。

“你穿成這樣是要去乾嘛?”

“今天是春季會議啊。”五條覺理所當然地說,“夏油傑今年肯定也會參加這個,我去那裡看看。”

聽到五條覺的話,五條悟頓了一下,兩個世界的時間不一樣,他一下子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也難怪她事情都辦完了卻沒有回橫濱,甚至連惠都是交待其他人送回去的,原來是在京都等這個。

不過——

“沒想到還挺上心的嘛,我以為你挺討厭傑的。”

春季會議,是咒術界裡一年之中最重大、與會人員最多的一次集體會議,召開時間是每年四月中旬。

這個會議的主要作用是:根據上年的社會記錄和前三個月的任務情況,預估接下來馬上就要來臨的夏季詛咒爆發期。然後根據討論結果,預先確定未來各方人員調動的大體方案,和擬定一些緊急情況的備用措施。

聽起來很重要、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實際上,咒術界存在的時間又不是幾年十幾年了,早就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所以每年會議上的內容都大同小異。

換句話來說就是,冗長又無聊。

五條悟自己就不愛參加這種聽人念叨的會議,基本能翹就翹,想來五條覺應該也差不多。

而且她的話語裡既然提到了夏油傑,大概完全是因為這次他在,所以才去的。

畢竟這場會議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今年畢業的夏油傑,第一次以他個人的身份正式出現在咒術界各方的眼前。

那麼,幕後的人或許會出現在這場會議上也說不定。

“這和討厭他又沒什麼關係。”五條覺有些奇怪地看著五條悟,“隻是一想到背後有人在算計這種東西讓我很不爽而已,能解決的話當然儘快搞定啊。”

“唔,也是。”

“至於你說的為什麼穿成這樣嘛。”

說著,五條覺展開雙臂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轉了一圈,務必要讓五條悟看清自己的衣著打扮。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五條悟摸著下巴打量了她一會兒:“要說

奇怪的話也還好,但就是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腦海裡的刻板印象讓你忍不住的想要糾正?比如小袖怎麼能做成袖擴?交領怎麼可以是狩衣?行燈袴要換成裙子才對?最重要的是??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穿的不男不女、不倫不類?還是在這種嚴肅的會議場合。”

“……”五條悟從這一連串的反問中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下一秒五條覺就得意地叉起腰:“雖然以前就已經在家裡實驗過了,不過連你都這麼覺得的話,那那些爛橘子看到我不得抓心撓肝、渾身刺癢的想要跳出來說教?但就算他們腦子裡準備了再多的話、難受到吐血,也不敢對我說一個不字!”

“不過呢——”五條覺又甩了甩手中那條似乎是綢緞材質的布條,語氣非常愉快地繼續說,“我也覺得他們非常辣眼睛,所以為了降低一點汙染還是把眼睛蒙起來比較好。但是我相信,憑借大家這麼多年來的默契,那些爛橘子一定可以領會到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的心情的!”

一開始,五條覺讓人做出一套這麼奇奇怪怪的衣服,是用來膈應家裡的長老們的。

但後來她發現,這身衣服對付其他人更是有奇效——禪院直毘人眼角直抽抽,加茂家主更是一臉扭曲。

隻不過她很久都沒參加過咒術界裡的會議了,咒術界真正見過她的人都沒多少,更彆說看到穿和服的她了。

這次正好出去“顯擺”一下。

聽完這番話的五條悟感慨地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真是有創意啊。”

要折騰出這身衣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都算得上是鬥智鬥勇了吧?她對這種事情還真是樂在其中啊。

“那當然~!”五條覺驕傲地抬起下巴,洋洋得意幾個字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

對稱並立的十二根龐大石柱撐起深廣的橢圓形殿堂,灰白的柱體遍布波紋般的古老咒言,像是有水在其中流動,又宛如某種植物的枝蔓一樣,順著柱子攀爬至穹頂。

穹頂上似乎也雕刻了什麼,但殿堂裡的光線並不足以讓人看清那有些距離的圖案。

不過夏油傑覺得那上麵的東西,或許也是某種咒言之類的。

“左手邊第一根柱子為[子],按照從左至右的順序,分彆對應十二地支。這裡雖然是會議大殿,但如果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緊急情況,那些柱子裡的陣法會被啟用,這裡會作為避難所使用。”

站在夏油傑旁邊的夜蛾正道給第一次來這裡的學生,介紹大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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