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放任這種級彆的咒靈在外麵溜達,你是咒術師乾不下去了,準備換環境嗎?”

感覺身體到處都在疼的太宰治艱難地盤腿坐在了地上,不滿地盯著站在麵前按手機的五條覺。

太宰治很清楚,像他們這種非術師突然能夠看到咒靈,一般隻有一種情況——快被咒靈殺死的時候。

他並非第一次和咒靈共處一室,但這種讓他抑製不住本能的恐懼,甚至連身體都難以動彈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充分說明,那個咒靈很有可能超過了一級的標準。

這種程度的咒靈破壞力一般堪比集束炸彈轟炸,她看到了竟然不管???

不過,橫濱的【窗】又在乾什麼?沒有觀測到嗎?為什麼?因為在佐佐城的身體裡?

“可彆誣蔑我哦。”一股腦把剛剛拍下來的照片全都給中原中也發過去後,五條覺收起手機,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垂眸去看太宰治,“是受害人小姐死了之後才出現咒靈的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非常肯定,顯然早就對事情一清二楚。

“大概一分鐘的樣子。”

“那就是了嘛。那個玩意兒L之前是個咒胎,隻有她死掉的時候才會孵化出來。”

聞言,太宰治明白五條覺之前為什麼不管了。

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提前殺人,而且自己和佐佐城在一起的那一幕被她看到了,大概猜到佐佐城有問題,於是乾脆放任事情發展。

“不過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哦。”這麼說著的五條覺興致勃勃地扭頭,似乎尋找著什麼,“不知情的非術師,在體內養出有可能會變態成特級的咒胎,真是非常了不起呢。”

大概猜到五條覺在尋找什麼的太宰治跟著轉頭,視野裡一共躺著三個人。

已經死去的六藏和佐佐城,一左一右以不正常的姿勢伏在廢墟裡,似乎沒遭受太多的二次傷害。

國木田也像根麵條似,軟趴趴地掛在一堵破碎的牆麵上,但應該還活著,隻是暫時失去了意識。

這間廢棄醫院已經變成破了一個大洞的廢墟,他們之前待的那間病房也早就隨著咒靈一起化作了齏粉,但是他們還好好的,屍體也是。

這個家夥……在某些方麵和小矮子是同一類人啊。

按下心中思緒的太宰治,看著那具已經失去生息的女性屍體,平靜地說:“佐佐城小姐是犯罪心理學的著名研究者。”

“哇哦,這就是所謂的‘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正在凝視著你’?”

“……大概吧。”

五條覺對佐佐城的過往並不感興趣,知道她的職業,就已經能夠大概推測出為什麼會孕育出詛咒了。

這種長年累月都在和“異常”打交道的人,是善是惡,往往隻在一念之間。術師也是。

“不過,你們這裡的屍體比我想象中要多一具呢。”

“蒼旗的恐怖分子,

這件事你聽說過吧?”

“嗯哼,當時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我還半夜加了好幾次班呢。”五條覺抱怨地說。

“佐佐城小姐是蒼王的戀人,而六藏少年是和蒼王一同死在爆炸裡的警員的兒L子。”太宰治簡短地解釋道,“佐佐城小姐忘記補刀六藏,然後被為了給父親複仇的六藏反殺了。”

佐佐城的受害者身份是假,她是為了接近偵探社,才主動成為了來訪者失蹤案的“受害者”。目的是為了給自己逝去的戀人蒼王複仇。

蒼王,是前些年發生的席卷全國的恐怖襲擊“蒼旗的恐怖分子”的主謀。

他畢業於全球頂尖的學府,歸國後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國家官員,同時也是一個極端的崇高主義者。

因為無法忍受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犯人得不到該有懲罰,意識到法律並不能拯救所有人,所以在某一天,他忽然走上了以破壞為手段的大肅清道路——用他自己的方式,來給惡行定罪。

換句話說,以暴製暴。

蒼王犯下了無數罪行、襲擊了不少政府機構,隻為殺死那些鑽了法律的空子,而沒被製裁的人。

他的行為給社會帶來了恐慌,但是作案手法相當完美,警方始終抓不到人,於是把這個棘手的案件委托給了武裝偵探社。

最後,蒼王被偵探社逼得走投無路,死在了一場爆炸裡。

而佐佐城不僅是蒼王的戀人,也是促使蒼王走上這條實現“理想”的修羅之路的啟迪者,同時還是蒼王那一係列罪行的真正策劃者。

她為了讓自己的戀人能夠實現理想、找回活下去的動力,說出了不該說的計劃。所以當深愛的戀人被偵探社逼死後,她製定了報複偵探社的計劃。

被毒氣殺死的失蹤者、解決掉的爆炸案,還有差點墜毀的客機,全都是她利用了人的心理,在不知不覺間引導彆人做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誣蔑偵探社,讓他們名譽掃地、關門大吉,然後逐個擊破。

在今天之前,佐佐城一直是一個手上沒有沾染任何人命的犯罪大師。

並且她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也不打算停止犯案繼續實現戀人的理想。如果那位名為六藏的少年沒有出現的話。

介紹兩名死者的太宰治,聲音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作為聽眾的五條覺也淡定得像在聽天氣預報。

她既也不在意他們今天為什麼全都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也不關心佐佐城和六藏為什麼能上演極限反殺這種事情,反正肯定都跟太宰這個渾身長滿了心眼的家夥脫不開關係。

“這樣。”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五條覺忽然想起什麼,“哎呀”了一聲留下一句話後就消失了,“我還趕著去給小孩開家長會呢!”

喧囂的風吹過耳邊,盤腿坐在地上太宰治,頭頂不禁冒出了問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剛剛的爆炸把腦子炸壞了。

不然他為什麼會聽到,五條覺去給小孩開家長會這種離奇到荒謬的話???

***

埼玉縣浦見東小學,一年級教師辦公室。

“五條小姐,這裡。”

“噢、還是蠻好找的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隨著門外傳來的說話聲,這場麵談的另外一位當事人終於露麵。

“嘁,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難怪教出這種行為粗鄙的孩子。”

辦公室裡,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滿地嘀咕著,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室內的人聽見。

正在批改學生作業的安井老師下意識地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對方的確沒按照約定時間晚來了很久,率先來的人有抱怨也正常。

於是,她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偏頭準備和剛剛進來的另外一名學生的家長打招呼。

但是這一看,安井老師的聲音有些遲疑,因為對方意外的年輕,看起來就像一名高中生,而不是一名小學生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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