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沒有看過的漫畫、更新迭代的技術力帶來體驗完全不一樣的遊戲,還有口感更棒的甜品等等一些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等五條覺對這個世界的新奇感過去後,她已經來到這邊快一年了。
得知五條悟又要去出差的消息,她立馬把獄門疆找了出來。
“封印你?”
是啊,隻要把我封印進去就會被橫濱意識拉回去。現在這麼久了,祂肯定攢好能量了吧??_[(”
“等等?你要回去?!”完全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的五條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腦中頓時想起她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又不是不可以跑路。
五條覺眨眨眼,抬身欺近他。
幾乎要蹭到對方鼻尖的距離,讓兩個人的呼吸不分你我的糾纏到一起。濕熱的氣息縈繞著麵龐,曖昧又繾綣。
放在平常,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主動地做點什麼。但五條悟他現在完全沒有那種心思。
“對哦。我打算回去。”五條覺說。
“……為什麼?”
“因為無聊嘛。”
雖然五條悟理智上覺得五條覺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但他還是因為那雙平靜又認真的眼睛,和耳中聽到的這個答案感覺如墜寒潭。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沉重起來。
五條悟從那雙藍眼睛裡看到了自己麵無表情的臉:“覺。”
“嗯嗯,想把我關起來?”五條覺忽然饒有趣味地笑起來,“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做不到的欸。”
說著,她往後仰了下,想要好好打量一下五條悟這個有趣的反應。
但沒想到,才剛剛有退開的意圖,便被男人捉住手臂翻身按到了沙發上。
“你認真的?”因為在壓抑著什麼,音色比往常低了不少。
“想回去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就算要回去,也要經過丈夫的同意吧?突然一下子宣布這件事情算什麼啊?!”
已經努力克製了,可仍舊能感覺到那翻湧的怒意和委屈。
五條覺眨眼,再眨眼。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被她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隨即確定自己被耍了,非常生氣地抓住她的肩膀一個勁地搖晃。
“你笑什麼啊!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不是,誰開玩笑了。我又不是不可以再回來,你在想什麼啊?”
“?”五條悟動作驀然一頓。
好像是欸。
五條覺笑眯眯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我嘛,都忘記你自己怎麼回來的了。”
“……你自己剛剛說無聊。”她之前的反應全是真實的,所以五條悟是真的相信她因為覺得無聊了想要回去。
甚至在某一個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家夥玩
弄感情了。
“是啊。”五條覺理所當然地說,你去出差了??[,我最近也沒什麼好玩的,那就回去看看嘛。”
“難怪你說要收好獄門疆。”終於想通前後所有關節的五條悟,抬手捧住五條覺的臉用力揉搓了一下,“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對吧?!”
“做事之前當然要給自己想好退路啊!萬一你欺騙我感情怎麼辦?!”
“欺騙感情的人是你吧?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而且,就算我欺騙你感情,不應該要拉著我同歸於儘嗎?!”
“噗哈哈哈哈哈唔——”
五條覺的笑聲被男人以唇封緘在喉嚨裡,喘息的間隙,五條悟按著她那微微泛紅的眼尾輕輕摩挲了一下。
“你是不是欠收拾?”
“是啊,所以、你快點。”
***
五條悟把獄門疆裝進口袋裡出差去了。
獨自待在獄門疆裡的五條覺還沒來及弄清楚身下是什麼東西,就感覺眼前一花,站在了自己的公寓裡。
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灑進來,眼前看到的一切物品和她離開前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歲月的痕跡變得清晰了。
“過去多久了?”五條覺問。
麵容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橫濱意識幽幽地盯著她:“9年零5個月,現在是2018年4月17日。”
五條覺扭頭:“哇,這麼久了嗎?”
“我都說你下一次回來說不定都過了十幾年!”
“嘛,不過2018年還是在2019年後麵嘛。”
“……”
“怎麼樣,要打麻將嗎?”
“等我約人!”
“?”
半個小時後,五條覺坐在武裝偵探社內和人打麻將。她的牌搭子分彆是——
太宰治、橫濱意識,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名為中島敦的白發青年。
“所以,這是你的新歡?”碼著牌的五條覺朝中島敦抬了抬下巴。
“新歡?”太宰治來了興趣,他的視線在五條覺和中島敦之間轉來轉去,然後肯定地點頭,“一樣都是白頭發,而且還讓敦君學著打麻雀……所以,敦君果然是某個人的代餐啊!”
中島敦一臉震驚:“欸——?!代、代餐是什麼???”
“就是這位對覺愛而不得,所以抓了你當替代品啦。”
“什麼愛而不得……啊、好像勉強也能這麼說,畢竟我這麼可愛,祂喜歡我也很正常啦!”
橫濱意識一臉認真地糾正:“對我來說,你們都是很可愛的孩子。”
“看吧!唔……不過我覺得這位敦君和我差得有點遠呢,我才是最可愛的,沒有之一!”
中島敦加入武裝偵探社已經快七年了,自認為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社員的他在那雙瑰麗無雙的藍眼睛看過來時,仍舊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下意識朝身旁的太宰治投去求救的目光。
救救我、我該怎麼辦啊太宰先生!
仿佛回到了剛加入偵探社的那一年,遇到麻煩隻會朝撿到自己的太宰先生求救。
太宰治噗嗤地笑出聲來,他剛要說話,便被陡然縮緊的衣領卡住了喉嚨。
一名金發男人麵無表情地揪住太宰治的衣領把他從位置上拖起來:“太、宰!你又搶了與謝野小姐的位置在這裡偷懶!!給我滾去乾活!!!”
“噗咳咳。”太宰治仿佛一個即將要被溺死的人,努力地撲騰著手臂,“救、救命——”
五條覺眨眨眼:“太宰竟然還會有被人拖去工作的一天?”
一旁的中島敦和橫濱意識紛紛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低頭認真打量手中的牌。
***
中原中也的辦公室裡常年開著一扇窗戶。
雖然沒有明說過,但他一直都覺得,去了異世界的好友或許有一天會和以前一樣,忽然從窗戶裡跳進來。
在九年後的某一天,他的直覺應驗了。
“一點都沒怎麼變嘛。”
一名白發之人不知道什麼蹲在了窗戶上,睜著那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藍眼睛興致勃勃地打量室內。
正在處理文件的中原中也愣了一下,轉向窗戶的臉上不自覺地綻開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覺。”
“噢,我回來啦~!”
這麼多年過去,中原中也的助理還是當年之人。
當收到【送零食到辦公室來】這種奇怪指令的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那正翹著二郎腿在和上司閒聊的白發之人時,心底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欸?你們竟然也和高專有合作了嗎?”
“組織裡有相當一部分的異能者,隻要有咒具,異能者也能夠祓除詛咒。所以夏季咒術界人手短缺的時候會從這邊借人。”
“哇哦,誰出的注意?”
“首領曾經因為一次偶然和夏油術師接觸過。”
“森先生這麼好心?”
中原中也很耿直地說:“畢竟有利可圖嘛。”
五條覺笑了一聲,並不在乎森鷗外圖的什麼利益。就在這時,她聽到中原中也有些遲疑地叫她。
“覺。”
“嗯?”
“六年前……五條家誕生了一個持有六眼的孩子。”
“……哇哦!”
***
“篤”的一聲,倒空水的竹筒撞擊在空石上,落在水池邊喝水的小鳥被嚇得展翅飛走。
可愛的小生靈離開了,蹲在不遠處的白發男孩子沒忍住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
不過也已經差不多快到下午的訓練時間了吧?
這樣想著的男孩子站起身來,準備回到室內去。但是他才轉過身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個人。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男孩的身體驟然緊繃,藍色的輝光從空氣中浮現。
“嗯?為什麼這麼緊張啦?”
自己
的術式在頃刻間被瓦解,頭頂響起輕快的女聲,然後有溫暖的手指掐住自己的臉頰,迫使他抬起臉來。
“放開——”
從來沒有人被人如此對待過的男孩子生氣地掙紮道,但是他的尾音在對上那抹蒼藍的顏色後陡然消失。
六眼?!
“欸~竟然是男孩子嘛?”五條覺像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捧著男孩的臉左看看右揉揉,“你叫什麼名字?”
“嵐。”怔怔望著那雙眼睛的男孩子下意識回答道,“五條嵐。”
“嵐啊?我還以為他們會很勇敢地給你取悟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原來還是不敢嗎!真是遜欸。”
“你是……覺嗎?”那個消失了的、上一代六眼。
“嗯嗯嗯,是哦。”玩夠了的五條覺鬆開手,“你知道我呀。”
“長老說起過你。”
五條覺來了興趣:“都說我什麼了?”
“是現代最強的術師,帶領五條家重回巔峰的家主。”
“嗯?”五條覺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有呢?”
五條嵐想了想,仰著臉好奇地問:“你真的會聽他們的話嗎?他們說如果是你的話,會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
“哦豁~”翹起唇角的五條覺拉長了尾音,“被我抓到小辮子了呀~健~吉~醬~”
在與人商量事情的五條健吉忽然打了個噴嚏,並且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您沒事吧?是著涼了嗎?”
“應該不是……”五條健吉下意識攏了一下身上的和服,“或許是年紀大了,熬不得夜了。”
聞言,男人露出一些慚愧又凝重的神色。
“最近五條家的情況還需要您主持大局,請務必保重身體。”
“我當然知道——”
“嗨嗨,我能進來嗎?”
輕快明亮女聲從門外響起來,五條健吉和那名男人下意識想要斥責是誰這麼不懂規矩,緊閉的障子門已經被人唰地一下被拉開了。
“你——!”
“哎呀。”手插口袋的五條覺大步走進和室裡,朝五條健吉微微收起下頜,虛虛架在鼻梁上的小墨鏡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滑落一截,露出那雙蒼藍瑰麗的眼睛,“你怎麼好像縮水了呢?”
“Sa、Satori?!”
“家主大人?!”
巨大的驚喜讓兩人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扭曲。
“是的喲,看到我開心嗎?”
覺回來了,那所有的困境都迎刃而解了,而且……五條家是不是要創造同時擁有兩名六眼的曆史了?!
在這一瞬間想到太多的五條健吉激動得都忘記了張口,隻是順著五條覺的話點頭。
但沒想到,下一秒五條覺就換了一個語氣。
“嗯嗯,畢竟看到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的我回來,高興是必然的嘛!”
胡說什麼呢,你要是事事以家族利益為先——
想到什麼的五條健吉和男人的臉色驟變,這時?[(,他們終於注意到了那個跟在五條覺身後一塊進來的男孩子。
……
嵐!你都跟她說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五分鐘後。
坐在五條覺身邊的五條嵐神情微妙地看著頭頂大包的長老們,像認錯的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說明族中最近的情況。
“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在搞刺殺的老一套啊?”
“……沒多少人想看到五條家的六眼重新成長起來。”
你在的時候搞了多少事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有利益衝突的人當然不會想要再出一個五條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