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位夫子身著文人青袍,留著一縷山羊胡,背著手,眼神沉靜,在霍霖眼裡,他仿佛閃耀著知識的光芒,救沉迷於書的霍霖於水火之中。
鎮遠侯府的下人極其識眼色,此時的書桌已經擺上了茶水點心,霍霖恭敬地把夫子引到位子上,待夫子坐定,拱手介紹自己,道:“學生鎮遠侯嫡次子霍霖拜見林夫子。”
這個夫子的情況管家早在他進門前就已遣人告知過霍霖。
林夫子捋了捋胡須,道:“林某雖已經從管家口中知道了霍公子的情況,但旁人之言總有偏頗,不如霍公子向林某介紹下自己的情況,也可也說下讀書的進度如何?想為何讀書?”
聽到這個,霍霖稍微有點彆扭,他應該怎麼跟這位看著就有點嚴肅的夫子說出自己讀書的目標。
霍霖的扭捏霖夫子不懂,但是最近一直跟在霍霖什麼的彈幕們倒是看懂了。
【哈哈哈哈,人生處處是麵試係列,大膽上!】
霍霖雖不懂斜上方那‘麵試’是何意,不過顧名思義應當也就是現如今這個情況罷了,雖有點不好意思,但霍霖也不敢太過於誇下海口,怕夫子失望,隻謙說道:“學生閒時隻略讀過一些雜書,昨夜和今早又讀了幾遍《大學》《中庸》二書及大家注解,但其中的些許還有些不得其意,還望夫子多加費心。”
林夫子並沒有露出什麼驚異的表情,就跟霍霖說的很平常一樣,他隻是又問了一下:“讀書明智,無論從何時開始皆不晚,那你可曾想過為何讀書,隻是明智還是?”未儘之言誰都懂。
說到這個,霍霖更不好意思啊,雖然他沒有真正的去科舉考試過,也知道自己的目標有點大,,他鼓起勇氣麵對夫子說道:“學生希望考上狀元。”
林夫子露出驚異的神色,但為了不打擊學生的自信心,還是肯定道:“有目標也是極好的,依照你目前的進度雖有些許難度,但稍加努力也可嘗試嘗試。”嘗試罷了,至於能不能行,那就不得而知了。
得到專業夫子的肯定,對自己的科舉水平確實一無所知並且從未實踐過的霍霖咽了咽口水,再次鼓起勇氣說道:“學生希望明年二月能夠考過縣試府試和院試取得秀才功名,然後去考三年之後的鄉試......”
聽到這個話,教書夫子像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看著霍霖,驚疑不定地問道:“你目前隻熟讀過《大學》和《中庸》,還是昨夜和今早讀的?”
霍霖聽著這話沒毛病,他確實昨夜和今早才熟讀這些科舉考試所用之書的,之前應該隻是略讀……吧?
不過為了怕夫子抱有太多期待,霍霖還是‘遵從事實’肯定地點頭道:“是,學生隻昨夜和今早讀了《大學》和《中庸》。”
“然後你想明年即通過縣府院三試取得秀才功名,還想考上三年之後的鄉試?”
霍霖再次點點頭:“是的。”
教書夫子深吸一口氣,歎道:“你這誌向不是一般的大。”
霍霖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定的說:“夫子,但是學生想試試。”他霍霖想做的就沒有做不成的!
教書夫子看他目光堅定,也不忍打擊他,遂說道:“雖林某不知你為何如此急切,但有誌向也是極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先嘗試一下,儘全力而為”
還不待霍霖開心起來,他就繼續問道:“既然你說了學得了《大學》《中庸》二書,那你學到了什麼?”
霍霖思考了一下,回憶之前學過的內容回道:“學生讀完《大學》對它最大的印象就是‘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而止於至善。’通讀《大學》,學生了解到了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意。
而《中庸》讓學生知道何為學問,做學問應當重在博學、審問、慎思、明辨和篤行。如若說大學是入德之門,那中庸就是講德之標準。”[1]
林夫子聽完霍霖說的點頭肯定道:“《大學》講德,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重視格物致知。《中庸》講‘誠’,講“‘人道’,講博學、審問、慎思、明辨和篤行的方法。看來你昨天夜和今早的努力並沒有白費。”[1]
霍霖高興地點頭道:“學生謝夫子誇獎,學生以前雖有讀過,但是更多的是看雜書,如今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
講完又期待地看向夫子:“但學生淺翻了下,四書還好,五經就比較晦澀難懂,還是需要有夫子多加指導。”
林夫子詫笑,搖頭笑道:“小滑頭,《四書五經》並不單單隻那幾本薄薄的書,看似淺薄,但是要把它讀透不容易。”
說完在霍霖期待的目光下說道:“那就來試試,趕上三年後的鄉試。”
作者有話要說: 嗷,人生第一顆地雷耶,貼貼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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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了解《大學》《中庸》原文極其注解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