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果然什麼過目成誦的天才都是騙人的,實際上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罷了。”
看到霍霖終於轉過頭正視他,不由得更加得意了,就知道這個人禁不住激將法。
隻見霍霖認真看著他:“你準備去告禦狀嗎?”
李耀驚恐,這人在說什麼胡話!
霍霖搖頭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覺得知府大人科舉舞弊,那你就去找聖上說去,找我乾嘛?”
“想做黎文成身邊的狗,就好好做,乾嘛跑到我這裡吠,難聽死了。”
李耀被他的比喻氣得肺都疼了,又驚又怕,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說出科舉舞弊這種詞,果然改不了小紈絝的本性,放狠話道:“你等著吧,等到最後一天的辯賽,黎公子一定會贏過你這個虛有其表的人的!”
說完轉身離去,不和這個莽夫再說什麼,多說多錯。
霍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聳肩,坐他旁邊的元基問道:“他是誰?怎麼惹上這種人。”
霍霖不在意的說道:“就是一條被人使喚就會吠吠直叫的狗罷了。”
比賽一直到最後的辯論賽文樾書院和國子監一直都處於持平的狀態,與往常一樣,比賽的關鍵戰在最後兩天的辯論賽。
而經過初步的策辯篩選,僅剩下文樾書院與國子監作最後一場比賽。
*
最後一天天剛蒙蒙亮,霍霖就準備好了,這種比賽世家也可以進去觀看,所以鎮遠侯府的人也一同起床,興致勃勃地準備去圍觀自家孩子的第一場比賽。
與此同時很多想早起圍觀考題發布的人也都起床洗漱奔向比賽的地方,等霍霖一行人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許多圍觀的學子在等候了。
“霍霖。”
霍霖一進入作為,對麵文樾書院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抬頭望去,正是他極為眼熟的對象。
黎文成笑盈盈地看著對麵的人,雖然內心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可以置他於死地的方法,但麵色依舊是一片平和。
“本次能夠和霍兄同台競技,當真是榮幸之至啊,不過國子監在之前的辯論賽中已經輸過好幾場了,希望霍小兄弟能夠以平常心對待輸贏。”
霍霖臉上不見異樣,隻是看著對方說道:“黎兄未免言之過早,誰輸誰贏還未知曉,黎兄待會兒輸了也可不用心焦,我國子監的學子品質上佳,是不會嘲笑你的。”
在霍霖旁邊的人點頭說道:“我們國子監的人不會說對方一定會輸的,畢竟我們一定不會讓對方贏就對了。”
黎文成麵對著對麵流露出譏諷之色:“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鹿死誰手,場上見分曉。”
兩隊人馬口頭交戰了一番各自離去。
對麵的人轉身後,霍霖看到黎文成對他旁邊的白淨少年柔聲說道:“陽不要被嚇到,國子監的人就是這般說話。”粗俗。
少年點點頭,像是被他的溫柔所俘獲般,眼裡滿是星星點點的仰慕之色。
霍霖也注意到黎文成身邊的人,隻見那個少年站起來隻到黎文成的肩膀處,身材嬌小,麵容姣好,男生女相。
【啊啊啊啊蘭陽公主這是提前出場了?】
【什麼什麼?誰是蘭陽公主?】
【就是二皇子的親妹妹,後麵黎文成毒害霍琬就是為了讓霍琬為蘭陽的上位讓道!】
【這個蘭陽也很糟心,要是黎文成是某點龍傲天,那她就是嬌縱小白蓮。】
【不是,應該是個原生小綠茶!】
二皇子的親妹妹?
霍霖看到彈幕再仔細看去確實看到對方身上女子的標識,喉結不明顯,現在這個年紀的男子雖然不像二十歲的男子一般喉結粗大,但是還是會有些,而這個人平平。
耳朵上還可以看到細如針孔的耳洞,本來那小小的耳洞是每人會注意的,但是誰叫霍霖被提醒了呢。
這是又找到其他東家了?霍霖沒有過多在意麵前這對男女,他總歸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比賽正式開始,看到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席位,監事拿出蓋在籃子裡的明黃聖旨。
看到聖旨,所有人都跪下聽旨,唯餘監事一人站著,隻聽他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問民間疾苦,今有鹽、鐵,與民爭利,請諸生暢所欲言。”[1]
說完請祭酒大人掌管局麵,祭酒大人站到台上,與眾位學子說道:“聖上聖明,請諸生以鹽鐵、酒類朝廷是否要專營為題進行開策辯,請兩方派人前來抽取正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