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補27日更新 曹欣:不愧是天生武將趙……(1 / 2)

令丁氏激動的東西叫火炕!

雖然孩子說的很籠統, 說是火炕外麵可以連灶台,上麵放大鍋,或者火爐, 可是這不現實,普通人家如何能用得上這麼大的鐵具?

起初丁氏真的沒有上心,隻是覺得孩子說了就做出來, 定然是有用的。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會這般有用?

一開始造出來的炕根本不能睡人,隻是匠人們不放棄,加上欣兒偶爾好似想到什麼,會提點一兩句。

可是如今經過數次失敗,突然就成功了。

隻需要燒一鍋水, 就整夜能夠不再寒冷……

丁氏見過之後,再三確認之後, 這才狂喜了起來。

她聽聞北方地區冬日漫長,長達數月, 那裡的雪甚至有欣兒那般高,每年凍死者不在少數。

如果這個火炕能傳播開, 是不是會讓更多人的人感謝欣兒?

以天下百姓之祝願, 自己的女兒豈不是就能真的體健,不再受疾病之苦?

丁氏所求的一直都沒變, 她要的從來都是女兒的健康,她要自己的孩子一世歡喜,所以才會在財物上從不在意。

“孟德, 會救很多人對不對?”丁氏在將曹孟德帶到偏院之中,開門之後指著臥房能睡七八個人的大炕,帶著歡喜問。

曹操一進這個屋子,就有些詫異, 屋中未見任何火盆,但是一進來便覺得溫暖不已。先是上前掀開褥子,下麵有個草席,急需掀開,然後將手放上去,還有些燙手。

“封上灶口,燒些水便熱了,也用不上太多柴火,大半夜都是暖的。”丁氏臉上帶著無限歡喜道:“北方那麼冷,幾個月的雪,阿瞞……”

剩下的話丁氏沒有說出就,可是看著她歡喜的模樣,曹操自是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的。

蔡邕等人進來看到這個火炕,幾個人又去看了外麵的灶台,幾乎無人不稱讚這個妙思。

一群人坐在炕上,曹欣被阿父抱在懷裡,覺得有些熱,伸手一摸,果然腦門就已經出汗了。

曹操嘴上說著這是利民神器,但是心裡卻在想怎麼借此事謀利,擴大自己的影響的同時給女兒掙些祝福。

“此神物定要速速推廣,天下百姓……”蔡邕激動地拉著曹操的手,笑道:“我會親自為你上書,請皇上下令推廣。孟德……我替百姓謝……”

曹操沒有吭聲,等他說夠了,見女兒嫌棄太熱了,就把孩子給了坐在下麵的阿姊,然後長歎一口氣,看著蔡邕問:“伯喈兄覺得陛下會在意嗎?”

曹操垂著頭,低聲道:“會不會利用此事,某求暴利?畢竟……”

蔡邕沒有吭聲,當今巧立名目甚至賣官鬻爵都是為了搜刮百姓錢財享樂,也不是不可能利用此事謀利。

甚至……

蔡邕想到某次皇上問自己不過是要他們一點點錢財又不要他們的命,竟然這般不懂事?

並不覺得他會在意此事。

在場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顯然每個人都對當今頗有了解,就連趙子成也沒說話。

明明掌握著能夠讓百姓平安度過寒冬的利器,可是卻……

也因為這個事情呢,讓眾人原本狂喜的心瞬間冷卻了下來,

“先給撫孤院的孩子安排。”曹操看了丁氏一眼,然後隨口道:“再安排人學了這個,來年開春去北方。不論皇上如何,你我卻不能不做。”

曹操其實是想將此事讓商隊來做,能救人還能換取錢財,畢竟自己屯兵壓力也不是不重。但他又覺得讓自己人去各地勘察,探探如今各地的真實情況,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已經入冬,此時去北方顯然並非好選擇,蔡邕等人都沒有說話。

撫孤院要盤炕,所有的稻草跟泥土,都是撫孤院的孩子們自己準備的,盤炕不需要很久,但是晾曬還有烘乾需要時間。

眾人看著這麼個大家夥占據了他們睡覺的房間,都不敢吭聲。

聽說這以後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在看著被拉到院子裡砍了做床的木頭,好些個都不舍的紅了眼眶。

但是很快,不過三日,眾人就真香了。

等匠人們手藝練好,就開始給曹府眾人安排。

“太熱了!”曹操睡到半夜,突然坐起來,感慨道。

因為睡不著,他便讓人將夏侯淵叫去書房,兩人討論如何能用火炕之事得利。

蔡邕品性高潔,曹操又不傻,自然不會對他說實話。

夏侯淵黑著臉,聽著曹操的狂言,閉上眼睛,覺得好困。

曹欣身體不好,本就怕冷,睡在炕上,除了半夜喝了兩碗水解渴之外,一夜好眠,甚至醒來都不打算下炕,太舒服了。

弄個小桌子坐在炕上,曹欣乾脆寫字讀書都在炕上,覺得坐的時間久了不舒服,她就讓人給自己做了幾個靠背。

丁氏坐在一邊看賬本,腰部也有了支撐,身下暖呼呼的,便給女兒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丁氏跟趙夫人還有蔡夫人柳氏幾人自相識之後,對彼此感官都非常好,她們都是有才華的女子,秉性都極為堅韌。

偶爾忙不過來,她們還都會主動幫忙,就像最近盤炕的事情,柳氏就主動過來幫忙,甚至偶爾還會給撫孤院的孩子們授課。

趙夫人嫌自己脖頸上的疙瘩不好出門,也讓族侄女過去幫忙。

短短時間,幾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隻是……她們二人對丁氏唯一有些看不過的地方,就在於丁氏對孩子的溺寵。

可被丁氏溺寵的曹欣,不光性格很好,人愛笑,還講禮貌,這讓二人又說不出不好來。

“雖說由儉入奢易,可看著孩子歡喜,我也就歡喜。”丁氏見到兩個好友,便笑道:“我家欣兒已經有月餘沒有吃藥了。”

這一句話就讓柳氏說不出話來,同為阿母,自然是看不得孩子生病的。如今看著小女娘端正的坐在炕上用夫君給的字帖練字,心下也是一軟。

甚至深知當自家琰兒被叫過來之後,看著女兒坐在炕上愜意的彈著琴,柳氏到嘴邊的教導就沒說出口,就這樣吧!

琰兒素來懂事,女兒家不能著涼。

偶爾縱容,也並非什麼壞事兒。

“這個東西好,就是夜裡渴得慌……咱們小欣兒就是聰慧,女娘就是比兒子貼心。”趙氏也是剛想說兩句,但是看到曹欣笑眯眯的讓人給自己拿了小靠背,還問舒不舒服,到嘴的話,就變成了誇獎。

曹欣借著給趙夫人遞靠背的舉動,仔細觀察了她的脖頸,很好,疙瘩沒有長,摸了脖頸……曹欣小心翼翼的問:“伯母,疼嗎?”

“不疼。”趙夫人看到小丫頭眼中的擔心,沒有一點兒被冒犯的感覺,而是安慰道。

“趙伯母,兩位兄長很擔心您。”曹欣小聲說了一句之後,就回去繼續練字。

每天寫兩頁筆畫,毛筆字對曹欣而言很難,但是蔡師傅要求一旦有汙點就得重寫,所以一旦提筆,她就格外小心謹慎。

花費了些功夫將今日的兩頁字練完,曹欣站起來扭扭腰甩甩手,然後就歡喜的坐到文姬姐姐身邊,聽她彈琴。

曹茗背完今日的書,就聽著蔡文姬的琴聲哼歌。

從前唱曲兒是被強迫,曾經一度她很不喜歡,但是現在沒人要求了,小主人,不小師傅隻會在自己無意中哼了小曲兒之後,露出讚歎的神色,她莫名的就很喜歡唱了。

一人彈琴,一個唱曲兒,曹欣就在一旁晃悠著小腳丫,滿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