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神臂弩、地道戰 曹欣:我覺得金手指高……(2 / 2)

陳宮不明白怎麼說著話,就又變成這樣了?

主公愛讓人給他們保養身體,女娘更是喜歡親自動手,雖然感動,但……偶爾想輕鬆的理由都沒有了。

給陳宮把完脈,曹欣又給張遼看了。他的毛病也不少,常年征戰,身上大傷小傷不斷,而且他最近幾乎夜夜待在曹欣的房頂守護,身體就顯露出不好的端倪,如果不好好調理,也會影響壽命。

曹欣給身邊人都看完之後,就讓看守的人幫自己去買藥。

一再堅持,直到五日後才得了張邈許可,用一個大金鐲子給眾人換了藥,還有一些食材過來。

曹欣不鬨事兒,張邈也沒有太過約束,不過看守的卻極為嚴格,看守的人時常變動,杜絕他們收買。基本上之前她帶的護衛還有曹操的親軍都不能靠近小院半步。

幾次試探下來,曹欣也基本發現張邈態度,知道跑不了,也知道他隻會保證自己的基本需求,就老實待著,完全不鬨。

曹欣開的藥不說藥到病除,但都是很起作用的,不管是陳宮還是張遼,都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陳先生記得給我在蔡師傅麵前作證,我每日都有練字的。”小院裡缺的東西很多,紙筆都沒有多餘的,曹欣每天用毛筆蘸水在石桌上練字的時候,還要叮囑陳宮彆忘了自己還要交作業的事情。

“好感度+3%”,伴隨著陳宮的一聲‘好’,曹欣又收獲了他的好感度。

當然持續增加的還有張遼的好感度。

曹欣相信阿父會救自己,也有了武器,哪怕夜裡她發現這玩意兒很沉,不是她一個女娘能拿的起來的,心情卻沒有太過害怕了。

離曹欣被關押的小院不遠的一見民房內,袁鑒拿著關押曹家妹妹的小院的大致圖紙,看著被侍衛抹黑挖出來的洞,開口道:“確定明日就能挖到?”

侍衛點點頭,挖到是能挖到,但暫時還不能用,同時也表示需要引開侍衛一會兒,畢竟不管是百日還是黑夜,挖地道上麵都會有反應。

袁鑒揉揉頭開口問:“這幾日他們就沒有讓人采買什麼嗎?”

他想借著采買給曹家妹妹提個醒。

隻是侍衛有搖頭表示完全沒有。

袁鑒深吸一口氣,又道:“張賊如今強征百姓入伍,又加了賦稅,讓人在百姓之間門再傳些不滿的聲音,務必要保證我們救出曹家妹妹的時候,徐州大亂。”

“女公子當時要我們保命要緊,如今許多人已經入了軍中,徐州動亂不難。”侍衛說完,張張嘴,突然問:“女公子極為愛民,如果知道為了救她……”

“趁著曹叔父來的時候,我們舉事,最大程度減少傷亡。”袁鑒對此也隻能道:“暗道挖的結實些,彆到時候出了事兒,咱們都不好交代。”

城外高順帶兵埋伏在林中,看著城門,眼中閃過憤恨,他們所有人冒著危險去救人,結果到了地方,卻是死城,無人之城,橫七豎八燒毀的屍體加起來也不足百人。

當時就知道受騙了,結果回來還是晚了。

要不是收到袁家小公子送來的密信,他當時就要強闖徐州城。

曾經跟著呂布一路打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百姓有多可憐。殺人也沒有絲毫的罪惡感

可是跟了主公之後,看到百姓竟然不躲他們,甚至看到他們路過還麵上帶笑,同僚之間門說的也不是美人,不再是葷段子。

而是未來,美好的未來。

就連兒子都因為交了更多好友,日益活潑,娘子也是麵上不再愁苦。

太仆當初說的主公值得追隨,高順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哪怕更累,哪怕有時候還要下地耕種,可這種日子讓他覺得踏實,他跟張遼交流過,都說餘生隻會效忠主公。

可這一切都讓張邈毀了,女公子為何要來徐州,那是為了大義,為了蒼生,棉花的產量之大讓他夢中都忍不住帶笑,可是張賊使了陰謀,害了女公子。

如果女公子有個萬一,他必殺儘張家十族泄憤。

女兒被抓,曹操一刻也坐不住,冒著嚴寒,就帶兵出發,他甚至動用了來年的糧種,就打算與張邈不死不休。

“子修,不用管我。”張毅對著給自己送水的曹昂搖頭道。

阿父的背叛,讓張家留在陳留的三族人全部被曹操控製了起來,包括他的弟弟張超,還有他的嫡長子張毅。張毅是曹昂身邊的副官,可以說曹昂的安危基本都由他控製,他真的沒有想到父親會背叛主公。

曹昂冷眼看著他,直接道:“如果我妹妹有任何的差池,我會親手殺了你。”

張毅點頭道:“我不會躲。”

“文宇,如果妹妹安康,我會求阿父擾了你的兒子。”曹昂繼續道:“阿父不會接受背叛。”

拱手道謝之後,張毅不再吭聲,而是看著不遠處囚車裡的阿母弟妹還有妻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是恨阿父的。

曹操帶兵一路急性,冒著風雪,日夜兼程,在即將到達徐州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消息。

張邈跟公孫瓚聯合,準備一同對袁紹出兵。

“兄長!”趙雲在得知公孫瓚要跟張邈聯合,而張邈挾持了曹家妹妹占據了徐州之後,就準備去救人,卻被公孫瓚派人關在趙家。

趙風臉色灰暗,他已經跟嶽父說破了嘴皮子,張邈不可信,可是嶽父怨恨袁紹,一意孤行要與之聯合左右夾擊對付袁紹。

因為知道自家跟曹家有淵源,就是自己如今也不能隨意出府了。

“嶽父此舉糊塗!”趙風對弟弟道:“得罪曹公並非好事兒。”

然後看著趙雲不高興的模樣,趙風低聲道:“明夜會有人帶你離開,你速去徐州,若是能救的曹家妹妹最好,若是救不得直接投了劉皇叔。”

嶽父這兩年性子越發執拗,對付一個袁紹,嶽父現在都要與張邈聯合,趙風一看到不妥,如今隻希望弟弟離了這泥潭。

曹家妹妹救不得的話,曹公必會發瘋。就是從前看好他們兄弟,也會生了隔閡,不如跟了劉皇叔,此人慣隱忍,會好好待弟弟的。

“不要!”趙雲直接拒絕道。

他曾經對劉皇叔所有的好感都因為對方收了呂布之後消散了,他才不要跟著劉皇叔。且……趙雲看著兄長,開口承諾道:“曹家妹妹不會出事,阿母不會出事,兄長嫂嫂還有破虜梅兒都不會出事。”

趙風看著弟弟自信的模樣,沒有說話,而是道:“你先去救曹家妹妹,有你嫂嫂,我們暫時無恙。”

趙雲點點頭,扭頭就對著兄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確實因為嫂嫂的身份,他不擔心兄長會被公孫瓚處置,但是顯然接下來一段時間門,家裡的生活不會太好。

可是他想救曹家妹妹,雖然阿母跟兄長也有這個意思,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愧疚。

趙風將弟弟扶起,雖然嶽父多次誇獎弟弟是少年英雄,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要他領兵,隻讓弟弟擔任護衛的職位,他很是不滿,子龍是天生的武將,不是被困後宅的侍衛。

第一次,趙風覺得自己拖了弟弟後腿。

“夫君,子龍是不是對曹家女有情?”公孫蘭在趙風回房之後,突然問。

趙風一愣,心想怎麼可能?他們有的不過是年幼的情義,等等……情義?

幫曹家妹妹捅刀、陪她去抓蟬蛹、 聽她的話不動受傷的胳膊……

“夫君?”公孫蘭見他不說話,又問:“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未曾見過曹家女娘,那孩子……體弱多病,子龍多有憐惜罷了!”趙風對曹欣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在譙縣的時候,小女娘嫌棄自己不愛乾淨的眼神。

想到那孩子當時慘白的皮膚,枯黃的頭發,還有乾瘦的模樣,趙風搖搖頭,道:“子龍隻是還未開竅而已。”

“子龍與曹家女娘隻是在十年前見過而已,當時他們都還是孩子,這樣的玩笑不要再說了。如今都長大了,傳出去對兩個孩子都不好。”趙風坐到娘子身邊,柔聲道:“我知道讓你為難了,當初曹家請神醫救了阿母,我與子龍心中一直很是感恩。”

“夫君,我不覺得為難,我也覺得阿父跟張邈聯合並非好事兒。”公孫蘭歎氣道:“阿父總覺得子龍不馴,不肯委以重任。”

君姑和藹,夫君體貼,兒子活潑,小叔子也素來體貼。公孫蘭想到其他的姊妹的日子過得都不如自己,便假裝不明白家裡的打算,甚至配合著放了小叔子離開。

公孫瓚對於趙雲離開的事情是憤怒的,但是趙雲未帶一兵一卒,有從女兒口中隱約猜出他對曹家女有情,便黑著臉不再追究。

公孫蘭雖然答應了夫君不多說小叔子跟曹家女的事情,可是她要保護自己的家,隻能給他找一個理由,所有就在繼母麵前麵有難色的說了句去年趙雲拒婚的事情。

去年馬騰跟阿父一起對抗匈奴的時候,馬騰看到了趙雲英武,有意將女兒下嫁給他,但是小叔子拒絕了。

說是無心成婚,竟然還說出大丈夫何患無妻的話。他沒給馬騰麵子,阿父這才一直對他有所不滿。

“說什麼大丈夫何患無妻?原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公孫瓚都給氣笑了,同時對於趙雲離開的事情也不那麼在意了。

“我願意將你嫁給趙子成,可曹孟德未必能看上趙子龍。”公孫瓚說完,就冷哼一聲。讓女兒趕緊離開,沒事兒就不要回來了,見了就心煩。

曹欣在小院子裡日子過不好也不壞,她跟陳宮習文,跟張遼習武,每天都不讓自己閒下來。

直到一日揮刀五百下之後,覺得渾身不舒服的厲害,特彆是小腹,疼的她難受,這是這感覺異常熟悉。

正想給自己把個脈看看,結果熟悉而陌生的熱流滑下……曹欣突然發現自己來了月事。

小院之中,曹欣身邊伺候的有兩個婦人,知道這情況之後,就壓著曹欣回了房間門休息,同時想給她煮紅棗水。

女娘來了葵水,還是初葵……這讓陳宮跟張遼兩個大男人都有些無措,陳宮用腰上的玉環說服外麵的人去置辦需要的東西。

袁鑒的人就借機將信件塞到了紅棗中,讓人送了進去。

“劉公子的意思是隻需要每日拖住一個時辰,就能……”紙條被女仆送到陳宮手上的時候,他眼睛瞬間門就亮了。

隨即看著曹欣道:“就是我們先不走,也得讓人給文遠準備個趁手的兵器。”

曹欣搖頭道:“通知劉家兄長,待阿父攻城的時候,我們就走。”這麼多人救自己,自己還扭捏,曹欣不傻。

陳宮含笑點,女公子得救,他就算不負主公了,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為女公子逃離脫些時間門。

接下來陳宮就再給張遼說如何走,他畫的地圖,極為精確。

徐州城內可能會被找的點,都被他畫了出來。

“陳先生不跟我們一起走?”曹欣察覺不對,忙抬頭問。

陳宮不想騙她,於是道:“張賊未必會殺我。”

“先生!”曹欣環顧四周,讓人守住房門,手一揮,麵前就出了神臂弩跟無數弩箭。

“此乃神臂弩,三百步開外可殺敵。”曹欣先將弩箭收回去,費力拿起神臂弩道:“我們甚至可以不逃,在戰場上,殺了賊首。先生不用赴死的。”

陳宮伸手手指碰了碰神臂弩,然後忙上下打探,隨即眼一直,就癱軟在地,不過片刻他又爬起來,急切道:“ 快收起來,不能讓人知道女公子有如此神通。”

“我拿著費力,兩位先生試一試?”曹欣將神臂弩送了出去,張遼首先拿了過去,仔細查看,然後有些愛不釋手的交給陳宮。

陳宮隻看了一小會兒,便讓曹欣趕緊收起來。

“三百步……女公子,我們可以給袁……給外麵傳信。”張遼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就拿起陳宮給他畫的地圖,指著離他們不遠處的房舍道:“這裡,應該沒有問題。”

“要不今夜你試試?”曹欣看著他道。

陳宮想要阻止,但是曹欣說張先生臂力大,是他們之中最能發揮神臂弩價值的人。

午夜,張遼站在房頂,這一處地勢較高,能夠隱約看到袁鑒所在之地,待交班混亂之際,朝著袁鑒的住所來了一下。

袁鑒他們都是夜裡抹黑挖洞,如今他打算挖出通往城外的隧道,正跟人小聲說話的時候,突然屋簷掉了下來。

袁鑒忙讓人出去查看,就看到掉落的屋簷上插著一直奇怪的箭。

“箭頭竟是鐵製的?”捏著箭,袁鑒以為他們暴露了,正打算帶人逃離,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箭頭歪歪扭扭刻著兩個字,子安。

曹欣,字子安。這是曹操給女兒專門取的字,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

這是曹家妹妹的箭?

第二日,小院又有人出來采購,這次隻要幾個豬大骨。

看著被剃的沒有一絲肉花的骨頭,陳宮臉色順便,但是隨即還是憋屈的沒有吭聲。

“不餓死就對了,要求還這麼多?”

“就是就是,如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處境,竟然還要吃肉?”

“兄弟你有所不知,劁豬就是從譙縣興起的,許是曹家人就愛這種口味。”

……

陳宮死死拉住暴怒的張遼,好一會兒大家平靜下來,張遼泄憤的砸開骨頭,然後看到了裡麵的紙條。

當夜,袁鑒在屋頂立了一個木頭人。

然後半夜坐在院子裡,一眨眼的功夫,木頭人的頭就被什麼射穿了。

最終在房後麵的大樹上拔出了箭。

箭尾綁著一封信。

第一句話先問這兩日哪日力道合適,然後才簡單的說明了他們的處境。以及小院最詳儘的地圖。

得知曹家妹妹沒有銀兩,在地道到小院的院子的時候,就拐外先挖出去,給塞了一小包珠寶。然後才把這個小口堵上,繼續挖。

曹操到達徐州城外的時候,袁鑒的地道也全部挖通了。

“所以欣兒無恙?”曹操摸著下巴,看著袁鑒送來的弩箭,這東西他沒見過,但必定是女兒的,她背後還有她的仙人老師。

“妹妹無恙,還給您寫了信。”袁鑒將信件交給曹操。

曹操打開一看,熟悉的字跡,女兒表示自己沒有被折磨,過得不算淒苦,有兩位先生保護尚且安穩。除了說很想父母,還說了一件事。

曹欣說張邈準備跟公孫家聯姻,所以張家伯母跟張毅兄長他們都被張邈放棄了,希望阿父看在同被背叛的份上,輕饒了他們。

曹操一看這信就明白這絕對是女兒的信件,於是讓曹昂將張毅帶了上來,把信遞給他看。

張毅沒想到曹家妹妹會給自己求情,臉色漲紅,在理解了基本情況在會後,咬牙切齒表示自己願意去換回曹家妹妹。

當夜曹欣就被換了出來,隨即張毅帶著妹妹住了進去。

“張家兄長也不必如此,你跟阿姊又沒做錯什麼?”曹欣看到他們,就忙道。

“妹妹快走吧!”張毅拿著曹昂讓他帶過來的披風仔細給曹欣披上,然後道:“莫擔心,我還要在子修婚宴上,嘗你的好酒。”

“兄長跟阿姊,你們……保重自己。”曹欣說完,才被張遼陳宮護送離開。

袁家兄長的地道挖的不是很讓人舒服,但是每隔十米左右便有出氣口,倒是不至於缺氧,就是氣味不太好聞。

就在曹欣怕地道都快麻木了才爬出來之後,同時憋了許久的高順帶著人一批批的從地道入了徐州城。

“欣兒!”曹操疾步走到女兒麵前,然後看著土頭土臉的模樣,沉思片刻,才道:“我兒辛苦了,雖然臟,但天寒地凍的,咱簡單擦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