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憑臉納才 曹欣:我家小葫蘆的臉實在是……(1 / 2)

高乾原本就想走這麼一趟的, 因為大舅父的事情之後,阿母一直很擔心兩個妹妹,即使怕自己不舒服, 嘴上說的隻有二妹。

隻是得了袁紹的命令後, 他先是推辭一番,然後又去找袁紹,不知說了什麼, 袁紹便又出了好些銀錢。

高乾還不想離開二舅父麾下, 所以主動提及, 要帶上一兩個謀士, 怕自己觀察的不夠仔細。

即使是親舅父,高乾也不願考驗人性。

帶上謀士,不過是高乾給自己留的後路,對舅父表示自己的忠誠。至於是誰, 他都能保證讓對方隻看到自己讓他看到的一切。

剛好田豐有對袁紹說教, 袁紹便直接讓他跟高乾走, 於是高乾就帶上了田豐。

田豐,字元皓, 為人剛直,早年曾被選為侍禦史,因得罪宦官而被殘害, 被袁基所救, 而後辭官歸鄉。

可即便如此, 他到現在也是直來直往的性子,雖然很多時候袁紹都會采用他的計謀,但卻不喜歡他這個人。

隻因為這人嘴上總會提及長兄,雖然袁紹知道自己身邊許多人都是因為長兄來投奔, 可是如今長兄已逝,他們就不該再念及。

高乾說此行重要,需一足智多謀之人幫襯,袁紹便毫不猶豫就將田豐推了出來。

田豐一聽要去許縣送禮,心中很是不忿,他並不覺得這個時候送禮能送給皇帝,可能皇帝還未見到,就被曹孟德貪去了。田豐是見過曹孟德的,見過他年少時在洛陽城內的張狂跟無禮。可主公下令,他又是不得不從。

袁術稱帝,田豐不用想就知道當下朝廷定然對主公不滿,此行必然危險重重,可臨走的時候,竟然發現高乾還帶了自家老母?

“高刺史這是何意?”田豐疑惑的問,這次去,未必能回來,怎麼還帶老母?

高乾一副無奈的神色,歎氣道:“阿母與姨母數年未見,怕日後不能相見,身為人子,如何能不能罔顧阿母心意?”

田豐聞言表示理解,他早年喪父,阿母一生溫柔,可就是在四十餘歲的時候,突然有兩年變得格外執拗,不講道理。雖然後來恢複了,但是那段時間內光是照顧阿母,就有些心力憔悴。

因為帶了大量財物,高乾就專門帶了不少親兵。

一路上田豐都很忐忑,但誰知剛到兗州,便有兩個帶著麵具的之人得了高乾熱情接待。

這兩位頭戴麵具之人,一人看得出是青壯年,另一人卻是個少年。

田豐看著高乾將二人護送到高袁氏的馬車上,然後被隱約就傳來悲痛的哭聲。

“我的鑒兒,我的鑒兒……”高袁氏雖然吃驚於丁瑚跟長弟的相似,但是卻跟悲痛袁鑒滿臉的傷疤。

比起丁瑚,高袁氏更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變成這幅悲慘的模樣。

“大姑母莫哭,我跟旦兒都活著,活的好好的,還有什麼值得悲傷的呢?”袁鑒見她雙唇發白,忙上前將其擁住安撫道:“能再次看到大姑母,我真的很高興。”

“還疼嗎?”輕輕的摸著他臉上的傷疤,在聽到他臉上是長弟親自刻的字,高袁氏腦中全是袁基的身影,他是得有多麼無望,才會用毀了孩子容貌的手段來保全他?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袁鑒忙道:“大姑母,我真的不疼了。”

不管是刻字還是將其挖掉,他用了麻沸散,疼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隻是看著親人到底讓他更為悲痛。他甚至至今不敢去阿父墳頭上一炷香,就是不敢去麵對。

高袁氏哭了好一會兒,才在侄兒的安撫下,慢慢的緩過來,看看袁鑒,再看看丁瑚,她深吸一口氣,對著丁瑚道:“曹家對你有恩,你日後作何打算?”

“阿姊說我現在這個年紀,除了讀書習武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待我日後長大,隨我叫袁旦還是丁瑚。”丁瑚認真道。

他是阿父的孩子,這一點不容改變,但是阿姊一直寬慰他,有些事情等自己更成熟,學識更多的時候在考慮。看著阿姊還有義母關切的模樣,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人生會有很多的選擇,他確實應該在更成熟的時候決定自己的路。

聽到丁瑚的會話,高袁氏還有些惆悵他。

阿姊給他說過,如今的自己很是弱小,不想選擇可以不選,強大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來見大姑母,不過是不想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傷心而已。

高袁氏點點頭,柔聲道:“好好好,依你。”平安比什麼都好,隻要他們或者,高袁氏不管做什麼新中泰總是歡喜的。

細細的問過丁瑚的生活,得知他生活無憂,自幼也是被曹孟德好好教養長大的,更有丁氏教他人情世故,還有曹家女對他嗬護有加,高袁氏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見了兩個侄兒,高袁氏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袁鑒這幾年遊走在百姓之中,比從前更是成熟理智,丁瑚自幼生活無憂,言語中難免有些稚嫩但卻很能讓人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