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大聖人啊?
她戰術後仰,完、完全下不去手了。
這也太乖巧了。
但是他都送上來了,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有點可惜?
初桃存了個檔。
於是,她將他剩下的裡衣也都脫下了。
繼國緣一雖然是習武之人,但他厚重衣衫下的身體,——真的很容易留下痕跡。
撫過、撩過,重重碾壓,深紅色的印記就浮現出來。
當然,緣一並沒有多少感覺,甚至還會擔憂地說:“嫂嫂不必顧及我而忍耐,可以重一些”,又在她不小心用指甲剮蹭出一道將出未出的血線時主動安撫:“我沒關係的,一點都不疼”。
……好像她欺負的還不夠似的。
當然,當然,在初桃忍無可忍將他推倒在地、要堵上他的嘴時,就算距離近到氣息交纏,身體相貼感受著彼此的熱意,少年都能堅定地攬住她的腰拒絕,目光依舊溫和清明:“您沒必要搭上自己。”
隻能欺負不能貼貼是吧。
她轉而去咬緣一,騙他說這也是欺負的方式,緣一方才愕然又有點兒委屈的同意了。初桃在他臉上留下咬痕、吞咬他的嘴唇、咬破他的舌尖,少年將嘴張的更大一些,猩紅的舌頭也探出來,方便她的動作,目光因此蒙上層淡淡的霧靄,卻始終沒有回應。
——沒有回應!
存檔玩緣一未遂的初桃好像得到了精神上的升華。
緣一好像是來以無悲無喜的佛子身渡她這名心懷不軌的妖女的。
好家夥,據說這孩子本來十歲要送去出家的,結果父親早逝繼國宗次郎才違抗父親遺言將他留下,這是直接在她這裡出家了是吧?
玩家沉默、憤恨又心如止水地讀取了存檔。
麵對繼國緣一依舊澄澈的目光,初桃頹廢麻木地曲起身體:“……被你看穿了。”
“我確實感到生氣。”
緣一主動說:“是兄長做錯了。”
初桃瞥他一眼:“你和你兄長的關係還真是令人羨慕呀。”
緣一微微動容:“……嗯。”
“那麼,他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罷,初桃抽回了手。
緣一茫然:“嫂嫂?”
她掃視著他,靈光一閃,忽然露出一點笑意:“今夜不要回去,就留在這裡吧。近日我身體抱恙,雖然蓋了厚實的被子,到夜間卻還是寒冷難耐。你天生體熱,便留下來陪我吧。”
“……”
這顯然也超出了繼國緣一認可的“被欺負”的範圍。
但初桃的手的確冰涼。
緣一和長嫂手掌相貼這麼久,都沒有將她捂熱。他罕見地怔住了。
初桃隻好歎氣:“你是我的夫弟,也算是這繼國城半個主人,卻被我支使做暖床這樣的差事。我是在欺負你、羞辱你啊。”
緣一立即說:“是。”
初桃:“……”可惡!
主動做流氓和被動做流氓的感覺不一樣!
他留了下來。
少年鋪開兩床相隔三十厘米的被褥,恭恭敬敬地服侍她睡下。
潔了麵也容光煥發的女子沒有讓他起什麼波瀾,隻是在他吹熄燭火、要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床被褥上後,緣一感到了遲疑。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不對的事情。
但是他的的確確願意讓長嫂將情緒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他躺進被窩裡。
什麼都沒做,隻是在同一個房間裡。
什麼都不做……?
對……長嫂還什麼都沒對他做。
長嫂翻過身,背對著自己入眠,氣息已平緩起來。
緣一撐起身,借著月色打量初桃許久,方才伸出手,摸上了女性隨意垂著的、柔軟的手。
好涼……
捂一會兒不夠,捂一夜的話就能暖起來了吧。
他靜悄悄地,穿好衣衫,在初桃的另一邊躺下,雙手將她的手攏起來。
爾後,方才閉上眼,一夜好夢。
……
翌日,以為緣一會自動放棄結果打聽到他直接留夜到第二天的繼國岩勝:“???”
“!!!”